返回第37章 没有关系(1 / 1)冷文二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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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垣寻亲自找到了千里香馄饨店来,却是扑了个空。从来听闻初学堂那边消息灵敏,这回辜教习却像是聋了似的,只照旧抓辛垣淳的课业,照旧把太子功课送到宫里。

到底是虚晃一招还是另有所图,辛垣寻一时间无法定论。

整个西辛还维持着表面的太平,除了刑狱司空的牢房越来越少之外,一切都还勉强照常运作。不断有朝廷官员因为贪腐案的牵连入狱,甚至于上行下效,连辛都城外的各州府也都望风而动,州刺史为了自保,不惜抓了些品级低的替罪羊放进大牢。

夏若初在将军府虽然是不宜露面,但出入却还算自由。她每天换身小厮的打扮就出去晃,倒是难得圆了逛辛都城的梦。可惜现在的辛都城一片死寂,每天街上都有官兵抓人,人人自危,那还有往昔的热闹。

不过到底是一国都城,根底深厚。从来管家相斗,升斗小民遭殃,当官的多半有自保之术,不是祁王党,就是太子党,或者是二三摇摆的墙头党。总之,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他们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夏若初本是想来了解一下民情,增加说服西辛那位陛下的成功率。没想到冤家路窄,她居然遇到了那位前同事花诸。

“还好我早有准备,换了身男装。”夏若初拍拍心口,安慰自己道,“我这样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花诸与小厮打扮的夏若初擦肩而过,虽然觉得这少年有几分眼熟,到底过了就没再理会。刑狱司现在到处抓人,街上不少地方都有小小的动乱,只是冠上了官府执法办案的名义,大家都只能视而不见。

“我们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人?”一个少年在一家棺材铺前面挡着刑狱司的人不让进,身为花家人,花诸在这些人面前自是有几分薄面的。

她见少年面若桃花,颇为心动,便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刑狱司办案,闲杂人等赶快离开。”带头的将她一把推开,夏若初觉得这个花诸虽然冲动,不过怎么着也算是见义勇为,顺手将人扶助,她上前作了个揖,赔笑道:“几位官爷,在下乃是初学堂的学子,奉辜教习的命令来此见习,不知道这棺材铺做了什么,让几位官爷动此肝火呀?”

“据刑狱司受审的聂家仆人交代,叶记棺材铺掌柜叶老杉曾贿赂国丞相府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领头的官差将抓捕文书拿出来,“我们是奉命拿人!”

“如此,那就不妨碍大人们执行公务了。”夏若初笑着退下,那少年见状,骂道:“呸!还以为你是什么有种的,原来还是花储那厮的走狗。”

“大胆!你竟敢公然辱骂朝廷命官!”那官差还没进去拿人,就想先把这碍事的少年拿下。

夏若初忙赔礼道:“抱歉,孩子还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切,还以为你是来行侠仗义,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花诸站上前来,掏出自己的玉牌道,“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了!我可是花家的人,现在我命令你们,退下!”

“这——”刑狱司的人自然知道她是花储的庶妹,可是现在聂鸿客可是太子党的靶子,有关他的哪里还有小事。

“哦豁,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个小小的庶女也可以指挥刑狱司了!”夏夕凉策马过来,稳稳地停在门口,刑狱司的人见着了她,忙颔首示礼,且不说夏夕凉是尚书府夫人、他们老大心尖尖上的人,就凭她五品医师的身份,就是堪比太医院院首的存在。

夏若初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只想逃,听说家里是对外宣称她病了,这要是被逮个现行,还不知道独孤鸣深哪里怎么交代呢!

“我知道弟兄们也是奉命办差,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们。”夏夕凉道,“不过只是一口棺材而已,人你们可以带走,但是,除非贪腐案最终结案,否则不得伤这位老伯分毫。”

“大小姐放心,我刑狱司虽然严苛,但也刑罚分明。”领头的保证道,“我们只拿人去了解讯息,只要他好好配合,我们绝不动刑。”

“那便行了。”夏夕凉忽然用灵力凝出一根细绳灵光绑住了夏若初,“你,跟我来。”

“完了,还是被认出来了!”夏若初无奈地挑眉,好在最终闲事也管到了,挨一顿骂就挨一顿骂吧!

夏夕凉将夏若初带到一株柳树下,问道:“小六,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这副模样出来?”

“长姐,那是骗人的,我没病。”夏若初道,“我这不是闷得慌嘛!想出来走走又怕装病逃学的事情被知道,所以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了呗。”

“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又不想学了。”夏夕凉语重心长道,“长姐知道,修行之路艰苦。可是你比别人多花了十年才有了本命,凝出灵光,起步本来就晚,再不用心些,以后怎么办?”

夏若初伸出手,道:“长姐,您先探探我的灵脉再批评我不迟。”

“怎么回事?脉象凝滞,之前明明——”夏夕凉关切道,“小六,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的灵脉会成为修行困难的寒脉?你的本命空间是谁封的?”

“听说是天罚。”夏若初探探手笑道,“兴许是老天爷也嫉妒我太全能了,所以冷不丁给我来了这么一手吧!”

“唉!难为你了。”夏夕凉道,“现在辛都城不太平,等过些时日,长姐一定为你寻个良方,解了这寒脉。当年花家的一位小姐也跟你情况相似,她天生寒脉,本是很难修炼的。可是现在也一样是走出西辛,傲视五行大陆的天才。长姐定会想法子治好你的顽疾的!”

“谢谢长姐!”夏若初道,“花家,寒脉?长姐你说的是现在的文神殿代殿主花殊?”

“看来这阵子的学堂没白上,虽然过往不记得了,但书倒是没少看。”夏夕凉道,“那的确是个奇女子。”

“那她跟花诸和花司狱是什么关系啊?”夏若初心想,既然都是花氏一族,那余下的无非就是辈分和亲疏远近的差异吧!

“他们没有关系。”夏夕凉道,“这话你以后可莫再问了,尤其是当着花家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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