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6章 我后悔了!(1 / 1)冷文二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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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初忽然不来初学堂了,夏林暄这位天姿过人的西辛天才少年亲自来告假,真是让辜教习开心得不得了。

“无妨无妨。病了还能坚持来学堂,老夫已经是很感动了。”辜教习殷殷地送夏林暄离开倚云栽,他那双小眼睛已经快眯成缝了。

夏林暄礼数周到地告辞,五行大陆强者为尊,他已经习惯了来自教习们的尊重和同窗们的嫉妒。

不过才几个时辰没有见,夏林暄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那丫头在将军府过得好不好?

独孤将军府。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我有一只小毛驴……”

围观的丫鬟小厮全然看呆了,一个道:“先去听说六小姐从阁楼上摔下来摔坏了脑袋,我还以为只是谣言呢!”

“咳!你那消息早过时了。”另一个道,“我听说啊,这是得了失心疯呢!弄不好会发狂的。”

那群人在不远处七嘴八舌,夏若初在玩具木马上玩得不亦乐乎。独孤鸣深的练武台上宝贝不少,小木马、竹蜻蜓,全是童年回忆啊!

“要是再有个秋千就完美了!”不用上学,夏若初东瞅瞅西看看,这偌大一个将军府,居然就几个人住,太冷清了吧!

还是丞相府人气更旺些。

“小姑娘,原来你喜欢荡秋千啊!”一个童颜鹤发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过来,“那边有秋千,我带你去。”

“真的吗?”夏若初激动地扶助她,“谢谢婆婆。我扶您过去!”

“不谢不谢。”老妇人的手已经带上皱纹,有几分枯树皮的质感了,不过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仍然精神矍铄。

“婆婆,你是将军府的嬷嬷吧!”夏若初随她到一株梨花树下,发现上面有两个秋千架,扶老人家坐下后自己往边上坐下。

老妇人任由秋千自己慢慢来回晃着,笑道,“那你又是什么人呢?将军府很少有客的,尤其是女客。”

“我啊——”夏若初像是卖关子似的凑过脑袋来,掩嘴道,“我是被拐来的。我跟你说,别看你们家独孤将军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可鬼了,居然逼我嫁给他!可怜了我,上有老父亲要养,下面还有七个兄弟姐妹,家道中落,三餐没有着落。为了区区四百两银子,就委身给了独孤鸣深这家伙。”

“哈哈哈哈!”老妇人哈哈大笑起来,“我见过不少像你这样的年轻姑娘,一个个争破了头就是想得独孤将军的青眼,到你这怎么还成逼婚了呢?”

“奶奶,您想想,成亲最重要的是什么?”夏若初问。

“门当户对吧!”老妇人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错!大错特错!”夏若初下意识地扶眼镜,扶了半天发现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眼镜,只道,“成亲最重要的当然是三观相似了。”

“三官?”老妇人不解道,“三官是什么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三官。”

“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啊!”夏若初解释道,“正所谓始于五官,终于三观,存于人品,死于冷战。婆婆,我跟你说,我跟你们家将军三观绝对不合的。”

“哼,我们家将军年轻有为,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为了你还降了品阶,哪里配不上你了?”老妇人牢骚道,“小姑娘,做人要知足啊!”

“我很知足啊!”夏若初晃着腿道,“不仅知足,而且知道自己是哪根葱。你们家将军如果什么时候能够活得真实一点,我说不定还真会喜欢他。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假了,一直压抑着本性的人呢,是很难活得快乐的。”

“伶牙俐齿的。”老妇人起身道,“我不跟你说了。”

“略~”夏若初吐了吐舌头,见她真要走,只能来扶她起来,“你住哪边?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扶。”老妇人挣开她的手,“姓夏的全不是好东西,都是花言巧语的负心之徒。我才不要你扶。”

“行行行,不扶,我不扶。”夏若初松开手跟着她,问道,“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要你管!”老妇人像个孩子似的赌气道,“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我走了哦!”夏若初佯装要走,“我真走了哦!”

“哼!”老妇人两手抱在她的龙头拐杖上,夏若初上前搀住她,“真是个老小孩儿!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

“嘿嘿!”老妇人又像是全然忘记了方才的不快一般,指着前边道,“忘亭轩。”

将老妇人扶回去,夏若初才要离开,就撞见了熟人。

“祁王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夏若初觉得意外。

辛垣寻更意外:“你不是病了,在家休息吗?怎么会在将军府?”

“独孤鸣深让我嫁给他,我就提前过来适应适应新环境呗!”夏若初说这话时,心里闪过一丝不受控制的酸涩,大概又是原主的记忆在作祟吧。

辛垣寻点点头表示了解,才解释道,“我替母妃来看望看望老太君。”

“老太君?”夏若初惊道,“就是那个开了西辛女子入仕先河的女将军?”

“不错!”说起老太君的光辉岁月,身为晚辈的辛垣寻自然十分自豪,“不过听说她好像出去散步了,不在忘亭轩,我就给放药房了。”

“这样啊!”夏若初道,“独孤鸣深去初学堂还没回来,要不我送你出去?”

“还没成为将军夫人呢!这么急着赶我离开!”辛垣寻半开玩笑道,“我跟独孤是表兄弟,常有往来,你这避嫌说不定可是得避一辈子呢!”

“没,我是以为你有事儿要忙嘛!”夏若初解释道,“今儿又不是休沐之时,听说殿下身兼要职,又代理国政,想来事情不少。”

“的确是俗务缠身。”辛垣寻直勾勾地打量着夏若初,叹道,“你这次失忆之后,真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算我没有发生意外,人也总是会变的。”夏若初笑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殿下请自便,我走了。”

“夏若初!”辛垣寻抓住她的手见夏若初不解地抬眼瞧他,一双水眸里净是纯粹的疑问,没有半丝多余的情感,多么清明的神色,却让辛垣寻心中不喜。

“我后悔了。”辛垣寻放开她,苦笑道,“若我起初不曾盖棺定论,你我定会有新的结局。”

“这世间——没有如果。”夏若初忽然正色道,“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殿下是人中龙凤,自会遇到相配之人。”

“成婚的日子定了吗?”辛垣寻在短暂地冲动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理智,“独孤的喜酒,本王可一定得喝。”

“我不知道。”夏若初老实答道,“这些事情都是独孤鸣深自己安排,是他要娶我,又不是我非要嫁他,这些事情都是他来做的。”

“哈哈哈!”辛垣寻玩笑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失去了,现在连你耍横都让我觉得可爱呢!”

“啧啧,祁王殿下,麻烦您好好说话啊!”夏若初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好聚好散就好。”

“嗯!”辛垣寻出了将军府,并未直接回初学堂,而是去了茶楼。夏清露约他见面。

雅间。

“殿下,你来了!”夏清露那媚得能够溢出糖的声音配合着这娇小白净的身躯,就像蜜枣馅的甜粽,甜归甜,只是多吃两口便觉腻了。

“现下父皇病重,所有人都盯着本王看呢!”辛垣寻扒开夏清露缠上来的双手,问道,“有何事不能在密信里说,非得见面?”

“那人家想你嘛!”夏清露的手又缠上辛垣寻的脖子,她个头不高,跟八尺有余的辛垣寻坐在一块儿,身高差颇为明显。

“说正事吧!”辛垣寻道,“我去将军府探了,夏若初果然在哪儿。夏家帮助独孤鸣深掩盖夏若初在将军府的事实,难道早就勾结在一处了?”

“父亲既然不惜以身犯险将聂家搞垮,想来是决意跟太子党划清界限了。”夏清露的手不安分地动着,辛垣寻却兴致缺缺,只按住她的手道,“继续说!”

“二哥这个人从来不过问家中之事。他帮忙掩盖,也许是因为夏若初跟独孤将军本就是青梅竹马吧!”夏清露道,“再者说了,西辛大将军虽然势同一国主君,到底不能干涉西辛内务。如果夏若初真跟独孤鸣深成了,那对殿下的大业可是一大助力。”

“那现在可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辛垣寻若有所思道,“是时候去会会我这位好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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