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垣寻一剑挑翻了桌上的菜,“本王的耐性已经磨没了。实话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同样都是皇子,母妃同样出身名门,论相貌、论才干,本王哪里比不上你?难道就因为你母妃死得早和你比我早生那么一刻,你就可以做一国储君,而我只能屈居你之下吗?”
“祁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得宝不再拦住太子的带刀侍卫,石响拔剑上前,风萧、云栈随即拔刀对峙。
“这些话你早该说的。”辛垣淳挥手示意石响退下,仍旧淡淡地对祁王道,“你对我还有什么意见,不妨一起直说。”
“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辛垣寻将心中的不满悉数吐出,“若是你是德才兼备之人,我自然心服口服。可你看看你——”辛垣寻指着这被装成厨房的大殿道,“你整日沉迷于庖厨之事,修为低下,荒废政事,德不配位。你这样的储君,要你继续做下去,难不成我西辛以后改成厨子当家、全国做菜吗?”
辛垣寻说得唾沫横飞,辛垣淳却安坐圆凳笑得跟一尊弥勒佛似的,他连连点头,极认真地问,“还有呢?本宫罪大恶极,又岂止这一桩。”
“还有贪腐案,此案牵涉众多,人人都以为我是为了打压你才故意挑起事端,可事实上,排查下来,这朝中九成以上的人都贪过。身为东宫太子,西辛储君,你却放任自流,毫无作为。如此无能,要你何用?有什么遗言,你不妨现在就说。”
“人人都道三弟是谦谦君子,明诗书,知礼义,最是温柔敦厚。”辛垣淳笑着评价道,“但我就知道,三弟其实还是个快意恩仇的急性子。遗言我倒没有,就是有几句话想提醒提醒你。”
“说!”辛垣寻收回剑,憋了许多年的心里话,如今一吐为快,的确是舒坦,连带着看这个胖墩二哥也顺眼许多——真是奇怪。
“西辛大将军虽然封在西辛,但也是可与国君等同的职位。”辛垣淳笑眯眯地望着辛垣寻,“三弟觉得,独孤将军是轻易因为私情而不顾规矩的人吗?”
“你什么意思?”辛垣寻不是没有疑惑过,可独孤答应过要中立,莫不是骗自己的?
“石响的修为不及三弟,得宝和我是同一水平。我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辛垣淳道,“三弟不妨派亲信分别去将军府和父皇的寝殿探探情况。”
“辛垣淳,你莫要拖延时间,今日不论是谁,都救不了你!”辛垣寻从前只觉这个二哥憨蛮执拗,没想到他今日一改往昔蠢笨模样,如此能言善辩、处事不惊。
不管他以前是真傻还是装傻,先是夏若初,再是辛垣淳,他辛垣寻从来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闻言,石响拔刀向前救主,却被风萧、云栈一攻一夺,直接落了下风。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呆讷侍卫,竟能抗住默契十足的风萧云栈兄弟的共同攻击,足可见实力不在二人之下,甚至有超出的趋势。
此事虽然令人吃惊,但到底是寡不敌众,石响被风云兄弟逼得且战且退,得宝想要救人,才想挥拂尘就被辛垣寻随手甩出的灵力罩圈住了。
“现在,可没人能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