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八章旖旎情深(1 / 1)栗子好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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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雪芙呆滞的在地上坐了许久,最后,是被几个丫鬟搀着放上了藤椅,送出了门外。

她全身瘫软无力,失魂落魄的,也驾驭不了她来时骑的那匹棕色骏马了,便只能由人扶着她上了一辆马车,就这么灰心丧气的离开了秦府。

也许有的事,她真的该好好想想清楚了。

知道秦萧回来了,孙鹤芳与王筱薇自然也是不好多呆,先后行了礼告了辞,便各怀心事的回去了。

被她们几个轮番折腾了这么久,还动了兵器,姜千娇当真是有点累了,连带着中午的胃口都比平时更好了些。

大约是知道姜千娇今儿耗了精气神了,须得好好补一补,秦萧今日做的,大多是香浓味美,无肉不欢的荤菜。

譬如这道蜜汁排骨,酥炸之后,再倒入用白糖和麦芽糖熬开的蜜水之中,让金黄的排骨沾满甜沁的蜜汁,淋上香油,出锅时再洒上一把芝麻,闻起来甜香入骨,吃起来外酥里嫩,实在是开胃爽口,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

还有红烧肉炖鹌鹑蛋,沙茶牛肉粉丝煲,飘香葱油鸡,椒盐小黄鱼这几道菜,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下饭舒心的好东西。

最后再喝上一碗从早上就开始温火炖了好几个时辰的白果冬瓜老鸭汤,润肺气,通心窍,满满的幸福感几乎都要从胃里面溢出来了,这每天都能大饱口福的好日子,就是给个神仙做她也不换啊!

秦萧在她搁下筷子,满足的打着小饱嗝的时候,淡淡的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抬头。”

“嗯?”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把脸抬了起来,小脸白腻,清眸流盼,声音娇软软的带着香气,戳的人心窝子都是酥酥麻麻的。

“干嘛呀?”

秦萧低垂着眼眸,伸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拿了块雪白的丝帕,轻柔缓慢的给她擦拭着嘴角沾染上的汤汁和菜肴碎屑。

“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得,吃的到处都是。”

他的语气清淡淡的,再寻常不过,可姜千娇就是莫名的听出一股纵容宠溺的味道来,好像她在小时候吃完饭时,吴氏也是这样给她擦嘴的,连说的话都是差不多。

呃,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大对

“在想什么?”

秦萧点了点她的鼻尖,似是无意间提起道:“你那张牛皮小弓倒是做工不错,还镶着那么些名贵的宝石,也可称得上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是从哪儿得来的?”

姜千娇抿了抿软绵绵的唇瓣,瓮声道:“别人送的。”

“哦?”秦萧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勾唇,“谁送的,这么大手笔?”

姜千娇本来想照实说是她的太子表哥送的及笄礼物,可话到嘴边,想了想却又还是咽了回去。

说句话容易,可关键是会不会又引来一大堆的繁琐的问题。

比如,他为什么要送弓箭给你?

你们在一起练过箭狩过猎?

不会你的箭法就是他教的吧?

怎么教的,像我上次一样手把手的教的吗?

再比如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要不然他怎么送你这么名贵的礼物?

你经常同他见面?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他现在生死不明,遭朝廷通缉,你就不担心他吗?

这些问题看似寻常,可她只要稍微回答不慎,就会跌进陷阱里去,没准,又会引起一场风雨。

毕竟秦萧看似宽容大度,实则心思细腻,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给她挖坑,等着她跳下去呢?

她并不想去冒这个险,破坏了这午后两人之间温馨美好的气氛。

“是族中一个长辈送的。”她软软的答道,却语带含糊,并未提及是哪位长辈。

“哦。”

秦萧眼睛微眯,并未多问,从喉咙里发出一记云淡风轻的声音。

“这弓箭漂亮虽漂亮,却有些华而不实,你还是收起来不要用了,我再另外为你寻一张实用趁手的好弓,如何?”

姜千娇见他不追问弓箭的来历,暗暗松了一口气,哪里还会不答应他的话,乖巧的连连点头。

“好啊,那我以后就不用它了,只用你给我的。”

秦萧眼中的暗色,似乎是因为她不假思索的答应而消散了不少,他勾了勾唇,抱起吃的心满意足的香软小美人,放在了自己的膝头上。

“我们去歇会儿午觉吧。”他淡淡的说道,一脸的正经清冷之色。

如果不是他指骨分明的手指已经顺着她衣襟的下摆探了进去,落到了那软软绵绵的小细腰上头,她还真是差点儿就相信了他的话。

只是歇会儿午觉这么简单?

她才不信呢。

歇一回她就要腰腿酸软上好几天,走路都打着飘,太吃亏了。

“我,我现在还不困”

她有些心虚的偎在他怀里,蔻色的指尖无意识的点着他衣裳上绣的金蟒,语气软绵绵的似在撒娇。

“你就陪我说说话嘛。”

秦萧的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戴着的一朵胭脂山茶花的馥郁香气,丝丝缕缕的,直往他心里头钻,勾的火苗燃起,隐隐有燎原之势。

但他虽然现在很想要,却并不会不体谅她的意愿。

看在她这么乖的份上,那就再等一等吧。

“说什么?”

他耐下性子,隔着衣裳轻缓揉捏着她的肩膀,为她缓解着刚才射箭带来的酸疼。

姜千娇想了想,便趁着这个机会,把表姨妈的那件事告诉给了他。

“我娘说,并不是要你为难,想办法捞人出来,只是想请你多照应一下,免得我表姨夫,就是那位通州县令,被栽赃陷害,冤枉丢了一条清白性命。”

清白性命?

秦萧微微敛了下眉,却是并未说话。

这位通州的县令大人,可并不清白,他会栽跟头被抓紧牢狱里去,也是自己一手布置的,不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会跟姜家扯上亲戚关系。

虽然这件事的缘由不好对姜千娇明说,但是这便宜表姨夫的性命暂时还是无碍的,毕竟还要靠着他,揪出后头的那条大鱼呢。

“好。”

秦萧淡淡的答应了一句,俯下身来亲着她娇嫩的脸颊说道:“那我帮了你家这么一个大的忙,你该怎么谢我?”

怎么兜兜转转的又绕回来了

姜千娇心知肚明他想要的是哪种谢法儿,却只管睁着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装糊涂。

“我给你捏肩捶腿,端茶送水,铺床叠被,好好伺候你还不行呀。”

秦萧笑笑,腾空将她抱起,朝榻边走去,眉眼舒朗道:“行啊,先从伺候歇午觉开始吧。”

姜千娇还来不及反对,绵软腰肢已经紧紧与他相贴,被压在了榻上。

这张榻还是姜家当初送来的陪嫁,以红木雕花,金箔嵌饰,华美雅丽,宽敞精致,上头铺着厚厚的松软锦垫,躺上去如卧云端般舒适,再衬着背部镂空雕刻的那副栩栩如生的海棠春睡图,倒真是别有一番旖旎温情的意韵。

“你瞧。”

秦萧捉着她bnn的手指,顺着海棠春睡图上那个衣衫半解,星眸微忪,在海棠树下小憩的娇娆美人,一寸寸的摩挲,嘴角微扬,带着丝淡淡的笑意在她的耳畔温柔的开口。

“像不像你?”

姜千娇侧着眸子,正好把那美人眼中的潋滟春光和脸颊晕红给瞧了个清清楚楚,指尖下线条优美的微凉触感愈发的逼真起来,莫名的就让她玉白的耳垂都染上了绯霞,一阵阵的滚烫生热。

如果能有面铜镜照出她此时此刻的神情样貌,还当真如秦萧所说,她与这画中美人儿有九成九的相像。

一样的娇媚婉转,一样的艳色生光,不一样的,则是她是鲜活的,是生动的,是带着撩人香气触手温热,勾人心魄的。

更重要的,是她真真实实,只属于他的。

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从她的额角到唇瓣,温暖柔腻,带着清浅暧昧的呼吸,和一道暗沉微哑的低笑。

“我昨天在梦里,得了两个好名字,正好拿来做我们孩子们的姓名,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名字?”

孩子的名字,还是两个

姜千娇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面色绯红的瞪了眼唇角含笑的秦萧,很想揪一把他的脸颊,看看是不是又厚了几分。

这幅清冷孤傲的外貌太迷惑人了,让她时不时的就忘记了,他内里有多么的不正经。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想不想?”

他很有耐心的接着问,嘴唇贴着她的耳畔,声音带着的引导,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她露在外头的一截纤细的脖颈缓缓的勾画着,似是在临摹那副海棠春睡图。

眼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有愈往愈下的危险趋势,姜千娇臊红着一张脸,只得赶紧乖乖妥协。

“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

秦萧缓缓的说着,手指却是一下未停,已经是勾起她系的齐齐整整的衣带,慢条斯理的抽开。

“你,你”姜千娇睁着一双杏仁大眼,里头盈盈雾气弥漫,波光粼粼的好似一汪温泉水。

她抓住秦萧那只四处煽风点火的手掌,涨红了双颊,咬着软软唇瓣,终于是把那句话羞死人的话说出了口。

“想知道你给我们的,孩子取了两个什么名字”

秦萧听着她越来越轻,轻的都快听不见的糯软尾音,眼里滑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愉悦得色,垂眸勾唇。

“既然你求我说,那我便告诉你吧,若是男孩子,便叫秦千,女孩子就叫秦娇,如何?是不是很朗朗上口,悦耳动听?”

姜千娇:“”

还很偷懒省事,简单好写呢!

这就是你做梦都在想的好名字?

“那要是再多两个,你怎么办?”

她没好气的娇软哼了一声。

“男孩子叫秦娇千,女孩子叫秦千娇?那要是在这两个之后,又来了两个呢?我看你还怎么取?”

取的名字被她就这么一下子嫌弃了,秦萧并未生气,唇角的笑意却是渐渐变得深邃,低头抵住了她秀气的鼻尖。

“原来,你打算生这么多啊?”

这明显带着揶揄笑意的一句话让姜千娇反应了过来,羞恼的就要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我又不是母猪,才不要生,你要这么多,自己生去!”

“是吗?”

秦萧勾着唇角,低头凝视着姜千娇,声音低低的,似是包含着温情万千。

“那我们就来先生两个再说吧。”

姜千娇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你当是下饺子吗?

说生就生这么容易

“我不”

她的嘴里刚冒出两个字,便被严严实实的给堵了回去。

秦萧顺着她唇齿间的弧度,仔仔细细的描绘勾勒了一遍,温暖潋滟的水色相连成一起,旖旎生情。

就在姜千娇脑子一片混沌,被亲的轻喘连连之时,外间却突然的传来些动静,似是有丫鬟想进来又不敢,只得隔着帘子小声唤道:“将军,纪校尉说有要事禀报,已在门外等着了,您现在见不见?”

秦萧素来冷静自持,便是再舍不得怀里的温香软玉,也不会因为闺房乐趣而耽误正事。

他在姜千娇湿漉漉的眼眸上轻轻吻了吻,低声道:“你先睡会,我出去一下。”

在听到姜千娇懵懵软软的嗯了句后,他才起身下榻,拂了下衣裳上压出来的些许褶皱,迈步便朝外走。

丫鬟们打起门帘,恭恭敬敬的送了他出去。

秦萧扫了一眼立在廊下向他行礼的纪冬,并未停留,直接越过他朝前走,背影带着一丝被打搅了之后淡淡的不悦感。

纪冬握紧了腰间挂着的金错刀,快步跟了上去,直到出了姜千娇的院子,来到了外头空旷无人的长廊上,才在秦萧的身边低声道:“主子,陈义青死了。”

陈义青,就是姜千娇刚刚才向他提起过的那个表姨夫,通州县令陈大人。

秦萧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侧眸斜觑了一眼纪冬。

“死了?”

虽是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纪冬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凉入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直沁心底,他立刻单膝跪了下来,拱手低头,语气凝重。

“是属下等办事不利,没能看管好他,请主子责罚!”

秦萧负手立在原地,表情冷漠,淡淡道:“自尽的?”

“是。”

纪冬的头勾的更低了些。

“他趁看守换防之际,用自己的裤子挂上牢中的木栏,在吊死之前还咬断了自己的舌根,虽然很快便被发现,但已经是难以回天,救不回来了。”

秦萧的眉心微微动了动。

这么决绝,看来临死之前,一定是见了什么人,听了什么话,给他送来了一道催命符,让他想不死都不成。

通州那里,虽然秦萧布下了许多人手眼线,但是对方能在这样重重严密监视下还能混进牢狱见到陈义青,定是早就在通州留有内应,渗透多时了。

陈义青是迟早都会死的,这一点秦萧很清楚,但是还没利用完他最后一点价值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是便宜了他,也让藏在他背后的那些人,有了缓和喘息之机。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

秦萧挑眉,淡淡的看着纪冬欲言又止的凝重表情。

“可是陈义青死后,留下了什么遗言喊冤,指出了逼死他的幕后黑手?”

“主子敏锐,什么都瞒不过您。”

纪冬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粗布来,双手递到了秦萧的面前。

“这是在通州遍地流传的一份陈情书,据说是陈义青在狱中的绝笔,上头除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大喊冤枉之外,还说了逼死他的人就是,就是”

“就是我?”

秦萧眉目淡漠,没有惊讶之色,明显并不意外的样子。

纪冬顿了下,点了点头。

“是,陈义青在通州为官好几年,一向有着清廉如水,爱民如子的美誉,颇受当地百姓的称赞拥戴,如今含冤而死,自然是激起民愤无数,想要为他讨个公道说法,眼下已经是闹的沸沸扬扬,连监察使的那帮人都弹压不住,只怕,很快便要闹的京城来了。”

姜千娇知道陈义青死了的事,还是在好些天后的姜家,吴氏告诉她的。

她那个多年未见的通州表姨妈何氏正扯着吴氏的袖子哭的泣不成声。

“三妹妹,我求求你,让秦将军把我儿子还给我吧,如今我家老爷都已经死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斩草除根,连个三岁孩童也不肯放过吗?!”

“你是伤心糊涂了,说的什么话?”

吴氏皱着眉头,脸上表情有些复杂难言。

虽说她同何氏是自小便关系不错的表姐妹,但如今秦萧成了自己的女婿,不管做了什么,她都自然不乐意听到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无怨又无仇的,秦将军好端端去害你家老爷同孩子做什么?你不要听到风就是雨的,这肯定是谣言,不能信的。”

“如何不能信?”

何氏红着眼睛,抬头急急说道:“那绝笔信上明明白白就是我家老爷的字迹,旁人认不出,我还能认不出吗?老爷说他是被秦萧害的,那定然就是被他害的!你也说是无冤无仇,我家老爷又何必去冤枉一个不相干的人?”

她说到这儿愈发的激动,抓着吴氏的手臂咬牙道:“害便害了,官场险恶,他又位高权重我们草民百姓斗不过,只能是认命了,可他不该连我的简儿也抓了去,那可是我家九代单传的命根子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去到地下,怎么同我家老爷交代?他便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这,这”

吴氏帮哪头说话都不是,里外都不是人,只能无奈的叹气,由着何氏在那里哭诉不停。

姜千娇在帘子外头静静的站了会儿,听明白了何氏颠三倒四的一番话后,才稍稍抬了下手,示意丫鬟通报。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何氏一听到姜千娇来了,整个人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来,任凭吴氏拉都拉不住,直接三两步冲了过来,一把跪在了刚刚进门的姜千娇的脚下。

“娇娇,你救救姨妈,让秦将军放了简儿吧!姨妈都这么大年纪了,只有这么一个小儿子,若是他死了,就是等于活活逼死了我呀!我求求你娇娇,你就看在姨妈以往对你还算不薄的份上就帮帮我吧!我,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说着,她竟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长辈身份,就这么在姜千娇的脚下,要重重的磕起头来。

姜千娇扶住她的手臂,不叫她跪下去,只让丫鬟们扶了她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硬是给搀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何氏被丫鬟们牵制住,不能扑到姜千娇身边去,一张嘴却是不停,仍在那里哭嚎喊叫。

“娇娇!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简儿也算是你的弟弟,你不能这么狠心绝情啊!救救”

“表姨妈。”

姜千娇立在她对面五六步远的地方,杏眸微抬,直直的看着何氏的眼睛,声音娇软却暗含冷意。

“能救简儿的,不是我,只有你自己而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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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看别人的男女主一百多章连手都没牵呢我这是不是进展太快了,都讨论起生孩子了沉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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