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不满地一拍案几。
他虽然身为辽西的乌丸大人,在乌桓之中声望最高,但是麾下不是没有敌手。
三王部中。
谷的乌丸王难楼。
右北平的乌丸王乌廷。
辽东的乌丸王苏仆延。
此三人实力不过稍逊于自己,可是时刻想着要顶替自己的存在。
别看如今公孙瓒被困管子城。
但是他们身为游牧民族,也很难有行之有效的攻城方式。
要想捉住公孙瓒。
就只能拿人命去填。
这才是他召集各部族前来,放任他们摘果子的原因。
只要他们损失过半。
自己就有机会借此一统乌桓,一扫之前各部落零散联盟的局面。
更有甚者。
趁着这次中原王朝势弱,成就一番霸业也未必不可。
旁边一个汉人武将打扮的男子闻言,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几缕胡须。
“哈哈哈,大首领不必如此,如今你我兵员数万,即便有零散援军,又有何惧!”
听到男子说话。
丘力居眉头微松,不由得点了点头。
“还要多赖张纯将军妙计!”
说话之人,正是渔阳张纯。
他原本为渔阳郡的本地土豪,后来贿赂十常侍,方才晋升为中山相。
然而太尉张温却十分看不起张举。
这让他恼羞成怒。
后来张纯挑动张举,二人一同起势。。
张举自称“天子”,张纯则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
二人依仗着家中资产,转眼拉起一支九千人的武装,愤而起兵造反。
他们联手,前去蛊惑乌桓首领丘力居。
三人一拍即合,方才成了势大的叛军。
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至十余万人,呼啸幽燕之地。
而公孙瓒被困管子城,也是张纯其人的计谋。
张纯对于丘力居的态度。
还是十分受用的。
他如今自号“安定王”,已然是死罪一条。
若是兵败被俘,恐怕连进监狱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会被斩首示众。
所以一条道走到黑的张纯,杀起同胞更加心狠手辣。
而这。
也是丘力居十分信任对方的原因。
“可惜张举将军未曾来此,不然当能一睹公孙老贼授首之日。”
丘力居此时满面红光,仿佛管子城一日便可攻下一般。
他朗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先请各位部落首领入帐议事。”
“喏!”
身为归属汉朝许久的乌桓部落。
这里的人,大多都十分熟悉中原风俗。
就连丘力居也不能例外。
他一边望着地图的大片河山,一边暗自沉吟狞笑着。
“这里,日后都是我乌桓人纵马扬鞭的牧场!”
说着。
他轻蔑地一扫旁边的张纯。
昨夜张纯为了拉拢关系,特意献一名汉人女子。
听说还是辽西一官员的女儿,尚未出嫁。
少女不过二八年华。
当真是含苞待放,让他享受不已。
即便如今想起来。
丘力居小腹依旧一片火热。
不过想到后面的事情,又是一阵嗟叹。
“可惜了,小娘们太过脆弱,竟然这么容易就死了,不然如此,我倒是不介意收入帐内。”
张纯闻言。
眼中心疼之色一闪而逝,暗骂道丘力居“辣手摧花”,不过他城府颇深,并未明言。
“大首领何必如此,如今若是斩了公孙瓒,青、徐、幽、冀四州岂不是任由我等驰骋?”
“到时候,什么样的金银财宝,倾城美人都要任由将军挑选!”
丘力居兴奋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张将军说的正是!”
相比于终日奔波。
饱受草原风吹日晒的族人。
汉人女子显然更加肤白貌美。
这也更加催发了他的野心。
男人为奴。
女人为俾。
放牧中原。
这片土地,多的是数不清的“两脚羊”。
只要自己能够掌控强大的实力。
如昨晚那般小娘,岂不是多的数不过来?
正当丘力居陷入幻想的时候。
帐中门帘猛地掀开,一名衣甲破损,身形狼狈的士兵冲入大帐之内。
“前线急报!”
“谷乌丸大人难楼授首,族中五千精壮尽数死伤殆尽!”
听到这道军报。
丘力居刚才尚未消散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部。
他的脸部肌肉不断颤抖,压抑着怒火喝问。
“如今大军主力在管子城中,何人能灭掉谷难楼部落?”
“若是谎报军情,我便将你挂在旗杆之喂了秃鹫!”
听到这话。
士兵顾不下尊卑,连忙起身将自己所见所闻如实禀报。
丘力居听着前线战报,脸色越发阴沉。
“白袍少年将军?”
“五百白马义从破阵?”
“单骑匹马挑难楼?”
“嘭!”
丘力居只感觉仿佛听天书一般。
平日里都是乌桓精骑劫掠郡县,以少敌多,何曾听闻如此惨烈的战报。
他愤然起身,一脚踢翻面前案几。
“难楼五千精壮,抵不过公孙老贼的五百白马义从?”
“这等混账,竟敢戏耍于我。”
“来人,此人谎报军情,给我拖出去斩了!”
不等丘力居说完。
又有一队精骑冲入营中。
“报!”
“丘寻将军回来了。”
“父亲大人,右北平一战败了,苏仆延大人也死了!”
来人,正是姜(丘)寻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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