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连番的不利线报。
直接让丘力居愣在原地。
堂堂乌桓三王部三面出击。
谷难楼劫掠渔阳,牵制汉军主力。
辽东苏仆延随张举出兵,剿灭右北平余党防止援军扰局。
辽西丘力居,右北平乌廷,渔阳张纯三人汇合主力,集合数万大军围攻管子城,一举灭掉白马将军。
这般谋划简直是毫无破绽。
如今竟然已有两部首领身亡,这般消息彻底引得营内军心大乱。
丘力居双眸含煞,紧紧注视着前来传递战报之人,正是姜寻其人。
“丘寻,你可知谎报军情,该当何罪?”
不知为何,丘力居竟然称呼对方为丘寻。
不过他并未反驳。
反倒似乎已经吓破了胆,只会不断地重复着:“苏仆延大人死了!”
“苏仆延大人死了!”
看到这一幕,丘力居气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砸出身边酒坛。
数斤重的酒坛轰然破碎,随着酒液洒满姜寻满脸,反倒清醒过来。
他一看四周局势,连忙拜倒在地。
“义父饶命啊!”
“义父饶命啊!”
“...”
丘力居身杀气毫不掩饰,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如实说来,尔等清剿请教公孙残军,到底发生何事?”
姜寻连忙开口解释道:“我们将公孙残军驱赶至徐无山一代,正准备围剿。”
“突然身后袭来一支三千人的白马义从,他们从后方破阵,接连斩杀了数名将领,包括苏仆延大人之子苏也该。”
“苏仆延大人盛怒,率领三千精骑冲阵,反倒被为首的年轻将领一枪挑落下马。”
“而张举将军也被一个掌旗官击杀...”
听着这些消息。
丘力居只感到一阵荒谬,仿佛听梦话一般。
之前还在考虑如何慑服三王部,成为乌桓大单于。
结果如今三者去其二,丘力居心中却只有一片冰寒,毫无喜意。
他偏过头。
望向最先通报之人。
“你曾说,难楼大人也是被一少年将军挑落下马?”
难楼残部的士卒连忙点头说道。
“是的,来人唇红齿白,看起来不到二十岁,使一杆亮银长枪,箭术了得,枪法简直神出鬼没。”
丘力居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到底是谁?”
“为何没有听说过,幽州汉人军中,还有这等骁将?”
若说汉人甲胄兵器强大,自然无人反驳。
但是若论到个人实力。
除去公孙瓒等几人,其余武将何曾有如此威势?
姜寻闻言,连忙解释道。
“义父,孩儿曾在战阵听闻,对方似乎是公孙瓒之子公孙续!”
“这更不可能!”
旁边案几猛然掀翻。
之前尚在震惊中的张纯,此时面色大变。
“公孙续此人不过年方十九,不曾领军,何曾听闻他有如此实力?”
无论几人是否相信。
如今敌人援军来势汹汹。
五百白马义从破难楼。
三千白马剿苏仆延,张举。
这等战况已然是天方夜谭,更重要的是,这对援军此来方向,可是管子城之地。
“若是真被敌寇前后夹击,我等岂不是反倒陷入死局?”
丘力居回头望向帐中挂着的地图。
之前他眼中美人财宝遍布的福地,此时已然是四面楚歌,仿佛哪里都有着致命危机,正紧盯着自己的破绽。
他不由得偏头望向身边的张纯。
“张大人,如今你我乃是一根绳的蚂蚱,若是不能抓住这等机会剿灭公孙瓒,日后必定成为大患啊!”
没错!
直到此刻,众人方才想起来。
公孙瓒可不是输于战阵。
而是孤军深入,缺乏补给才被他们围困在管子城。
如今不过围困半月,城中士兵尚未到断粮的时候,还具备战斗能力。
到时候两者合二为一。
那鹿死谁手,可就不好说了。
张纯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他满头大汗地望着地图,正在暗自思索着。
突然。
一道天然地形引入眼帘。
他指着右北平抵达辽西的必经之路,面有一处一线天的峡谷,险峻异常。
“若是敌人想要前来救援,此地是不是必经之路?”
姜寻点了点头。
“不错,我便是从此地进入辽西地界。”
说到这里。
姜寻似乎恍然大悟,连忙开口说道。
“义父,孩儿有计策了!”
丘力居注视着眼前义子,权当死马作活马医。
“孩儿清晨见势不妙,连夜逃亡。”
“如今哨骑先行,公孙大军连番征战,此时必然要稍加休整。”
“即便敌人不惜马力,此刻也要明日动身,等到明天恐怕也不过刚出徐无山地界,距离此地尚远。”
“我们不若埋伏一对大军,在此地准备檑木滚石,到时候前路堵截,后路砸断。”
“万箭齐发,敌人岂不是瓮中之鳖?”
听到姜寻的话语。
旁边张纯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补充道。
“少公子明鉴,乌廷王部正在此地附近劫粮,他部下弓矢最多,正好能担当此等重任。”
丘力居闻言,顿时如释重负。
“我这就派人前去传令!”
张纯闻言,神态安然地点了点头。
“正该如此!”
忧愁暂去,丘力居兴奋地拍了拍姜寻的肩膀。
“我儿当真乃是聪慧异常,远胜你哥哥蹋顿!”
姜寻闻言,连忙跪倒在地,眼中愤恨之色一闪而过,继而开口说道。
“义父缪言,孩儿不过败军之将,如何能与蹋顿长兄相比。”
“此番兵败逃窜,孩儿已经惶恐不已,还望义父责罚!”
旁边张纯闻言,开口劝道。
“寻公子此计大善,不若将功赎罪,待到灭掉强敌再做计较。”
“我们也需加紧攻势,若是能够一举攻破管子城,到时候敌人主力被灭,再吃掉这支白马义从。”
“刘虞不善兵事,这片幽州大地岂不是任由丘力居大人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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