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澜跌跌撞撞地进了小区,迷迷糊糊中,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肉墙。
她仰头,恍惚间,看见了杰克尔那张她曾经深爱过的脸。
“杰克尔,明明她那里都不如我,你凭什么就因为她绿了我?”大滴大滴的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眶,滚了下来。
顾易收起了手机,握住了她的双肩:“姐姐,你要振作起来啊,那种男人不值得,他眼光一定是有问题!你明明才是最好的。”
“真,真的吗?”楚云澜泪眼婆娑,仰着头,静静地望着他。
唉,这受了情伤的小姐姐果真可怜……
顾易叹了口气,点点头:“真的。”
楚云澜扬起了红唇,笑着笑着,竟缓缓地合上了眼,整个人向顾易栽去。
“喂!姐姐!姐姐!”顾易晃了晃她,四处张望,满眼都是惶恐。
妈呀,这个姐姐究竟住哪儿啊……
……
次日,岑宁初回慕园之后,又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才睡,这一睡,就到日上三竿了。
但,叫醒她的不是生物钟,而是湿漉漉的东西,还有要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两只手将脑袋上为非作歹的小东西提溜了起来,四目相对,她那双清冷的眼里满是惊喜:“七七!”
她转念一想,七七能出现在这里,也许是大师兄的缘故吧。
七七现在鬼灵精的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变了个模样,但这气息,可是它非常熟悉的。
至于外面那个想吃了它的人,它才不想看到他呢!岑宁初一喊它名字,七七便软软地喵呜了一声,又黏着她。
这时候醒来,岑宁初早已经饿得不像话了,她便抱着七七出了门。
今儿个慕御风倒是一反常态,竟然没有去公司,反而身穿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报。
“慕少早啊。”有了七七相伴,岑宁初的心情极好。
“早。”慕御风睨了她怀里的蠢猫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慕少,这只猫是……”
慕御风轻描淡写地说:“替绫云照顾的。”
岑宁初大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大师兄!还是大师兄最体贴了,还知道她想念七七,想方设法地把七七送来慕园。
“七七,我们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岑宁初逗着猫,不亦乐乎。
慕御风的眸子沉了下来,嗓音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它叫七七?”
岑宁初揉猫的动作一顿,扯了扯嘴角,双眸中澄澈又干净,根本看不出她是否在说谎:“啊,这是我刚给它取的名字,原来它就叫七七啊?”
男人盯着她抱着那只蠢猫越走越远,瞳孔愈发幽深。
另一边,岑宁初背对着慕御风在餐桌旁坐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被他那样看着,仿佛连自己最深的秘密都被他扒开看了个彻底。
她重生这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发现?这样一想,她又放下了心。
她捏了块红薯,轻轻地放在桌上,又把七七放了上去:“七七,吃块红薯。”
七七显然没有因为主人没在而瘦弱了,反而一如既往地肥,胖乎乎的身子扭了扭,低下头,乖巧地一点一点吃着红薯。
水晶灯的照耀下,女孩儿低头望着吃着红薯的肥橘,眉眼间染上浅浅的笑意,那笑直在慕御风心头轻恍,好似回到多年前,和那个小丫头日夜相处的日子里。
贝儿……
与此同时,另一边。
楚云澜醒来,环顾四周,一个陌生的环境。
一瞬间,她双眸间就凌厉了起来。
出了房门,她便看见沙发上躺着玩手机的男人。
模样清秀,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年龄也不大,是个小孩儿。
顾易见她出来,笑着挥挥手:“嗨,小姐姐你起来了?”
眨眼间,一股杀气袭来,顾易下意识地丢开手机抱住了头:“姐姐饶命啊!姐……咳咳……”
楚云澜手中的小刀抵着他的脖子,顾易不得不向后仰,小心翼翼地举起了双手。
“你是谁?”
顾易清清楚楚地瞧见了楚云澜眼里的杀意:“这位姐姐,你昨晚上醉酒,我好心开导你,你竟然二话不说投怀送抱,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还想杀了我!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早知道小爷我就该让你躺尸在外面!”
楚云澜眉头一紧,前一晚上的事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
忽然间,她的身子突然僵硬住了。
丢人!太丢人了!脸丢大发了!
“抱歉。”她收回了刀,放在旁边的小柜子上。
她转过头,红唇扬起,眼底尽是明媚的笑,勾人心魂:“既然是这样,那这张卡你收下吧,密码六个八,我们今后互不相欠。”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这个女人,有趣!
顾易深吸了一口气,冲进阳台后,注意到她竟然进了隔壁的别墅,忽然傻笑了起来。
他连忙拨了一个电话,语气难掩激动:“哥,你在蓝海别苑这里的别墅我要了。”
“……”
另一边,楚云澜进了别墅,生无可恋地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也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撩得人心痒痒:“宝贝,蓝海别苑,来陪我。”
一个半小时后,一个少女怀抱着一只硕大的肥橘停在了别墅的铁门外,握着肥橘的小爪子按下了门铃。
楚云澜显然又睡了一会儿,穿着白色的睡衣就出来给她开门了,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扑向了岑宁初:“宝贝~人家好想你!”
岑宁初抖了抖肩膀,楚云澜又不得不松开了她,红唇一嘟,眼底尽是不满:“你做什么?这么嫌弃我了?”
“七七在呢!你别把它压到了!”岑宁初无语。
“七七?”楚云澜低下头,惊讶道:“它不是被时遇带走了吗?”
岑宁初解释道,“可能是让大师兄养着的吧,慕御风认识大师兄,他最近可能比较忙,又想着我想念七七,就把七七寄养在了慕园。”
话虽这样说,但楚云澜总觉得,这件事一定另有蹊跷!但这怪怪的,以她知道的东西,的确想不到究竟是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