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慕御风端着药重新回到那间粉色房间里,轻轻掀开了被子:“起来喝药。”
岑宁初疼得咬紧了唇,好不容易强撑着坐了起来,慕御风索性将她拉到了怀里,像是哄小孩子一般:“乖,喝完药就不疼了。”
他舀了一勺药,递到了她嘴边上:“张嘴。”
喝下了一勺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岑宁初感觉好了不少,也有了些力气。
“慕少,我还是自己来吧。”尽管在他怀里靠着舒服不少,但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慕御风避开了她的手,“不行就别逞强!”
“我......”
“喝药。”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特别的威压让她不得不继续乖乖地喝药。
一勺一勺,一碗药终于见了底,绞痛的小腹终于慢慢正常了起来,岑宁初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慕御风扶着她躺平,又掀起了她的上衣。
岑宁初的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手:“慕少!”
她现在的力气终究不如之前,慕御风很容易地拉开了她的手:“我看网上有人说一种手法很有效,我给你揉揉。”
岑宁初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他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怎么了?”
“慕少,您是脑抽了还是被鬼附身了?”这么突然对她这般好,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另有所图。
“若不是你身子不好,你当本少闲得慌?”慕御风凉凉地睨她一眼,口是心非。
得,这样一说,果然还是她认识的慕御风。
她就说,他怎么可能闲的没事突然对她这么好了?若真是这样,还真是她受宠若惊了。
不知道他从哪里学到的揉肚子的手法,好像确实舒服不少,他揉着揉着,岑宁初就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她再醒来时,整个人神清气爽,恍若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但小腹经历过的疼痛当真是记忆犹新!
她走出房门,楼下吴姨做好的饭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让她的肚子忽然“咕”叫了一声。
男人才洗了澡,只简单地穿上了深灰色的浴袍,一头碎发还是湿漉漉地,发尖遮住了他一双眼的些许锋芒,好像洗去了他的一身戾气,只剩下他的一身慵懒,却依然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人都是喜欢漂亮的事物的,岑宁初当然也不例外,尽管对着这张脸朝夕相处这么多天,她每一次见他,又总能被这张脸的颜值惊艳到。
如果她只是岑宁初的话,她可能会屁颠屁颠地当他家里的贤妻良母吧?
“饿了吧?”慕御风的嗓音低沉,又带着致命的魅力,岑宁初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
“刚才,谢谢。”岑宁初抿唇,也没多说,转身下楼。
她不知道,身后的慕御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薄唇轻轻地翘起,整个人仿佛被柔和的气息笼罩。
......
次日,一架私人飞机停在了别墅后方的原野,其内高端,大气,上档次,让岑宁初忍不住咂舌。
这是能有多大的财力与权力,才能有一架自己的私人飞机啊!
“到了那边也是白天,可以睡一会儿。”坐下后,慕御风见她无聊地东张西望,淡淡道。
“嗯。”
慕御风说完,大概有什么事忙,到了另一边和陈丰谈什么了,岑宁初玩了会儿游戏,又忍不住地睡了过去。
沙发大概有一人长,岑宁初躺下睡,刚刚好。
不知过了多久,慕御风偶然间抬头看过来,那个小小的脑袋早没了影。
他举手,手指动了动,止住了陈丰的喋喋不休。
“拿个毛毯来。”
陈丰远远望了眼岑宁初坐着的那个沙发,心下了然,转身进了仓库,翻出了一条没开封过的毛毯。
慕御风拆开毛毯,大步走过去,轻轻地裹住了岑宁初。
“总裁,那我们......”
“嘘!”慕御风轻声打断了他,“坐远点。”
......
飞机最终停在了M国的A机场,慕大开车到酒店时,已经十点了。
“先生,太太,你们的早餐已经备好了。”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白人大叔恭敬又温和地说,带着他们来到了酒店餐厅的包间。
“谢谢。”岑宁初抬头,抿唇微笑。
大叔点了下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慕少来是度假的。”岑宁初小心翼翼地切着三明治,说。
“出差又不是度难,自然都得安排周到。”
“那慕少多久才能回来?”刚才迷迷糊糊中,听陈丰说,吃了早饭他就该去应酬了。
“晚上九点之后。”慕御风想了会儿,还是给出了具体的时间段。
“哦。”既然他那么晚才回来,岑宁初自然打算出去转一转。
吃完早饭,慕御风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给她留下了房卡,连带着陈丰和慕大几人也一起离开了。
岑宁初走出包间,打量了会儿外面的金碧辉煌,耳旁逐渐传来熟悉的声音。
“啊!你这个小屁孩竟然敢顶撞我!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
刺耳尖锐,是她的那位姐姐不错了,只是,岑月璐怎么也在M国?
岑宁初顺着声源走去,没一会儿,就看见了岑月璐,还有两个壮汉挟持住了一个本国小男孩。
小男孩白皙的脸蛋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很是明显,还有几道指甲的刮痕,他一身整洁的衣服上还有几处皱褶,显然被抓之前,还挨了几脚,他抬起头,一双湛蓝色的眸子里尽是愤怒与隐忍。
岑月璐骂着骂着,又扬起了手。
“住手!”岑宁初冷喝道,转眼间来到了岑月璐身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是你!”周围再没有旁人,岑月璐的目光再也藏不住的阴毒。
“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岑宁初甩开了她的手。
“呵,小孩子?这可是今天酒会我要穿的衣服,这就被这个小屁孩糟蹋了!”岑月璐冷笑,“我今天就要打死他!”
“多少钱,我替他赔。”岑宁初抄起了手,手指在手臂上一下下敲着,显然不想再这样耗下去。
“呵,既然你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那就等你们能出去再说!”岑月璐一个眼神,暗处藏匿的几个保镖也出来了,将岑宁初和那个小男孩包围了起来。
岑月璐嗤笑一声,提着名贵的包转身高贵又优雅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