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璐高贵优雅的背影逐渐远去,原地的几个保镖也动了。
岑宁初拉过那个小男孩,一把推开了他,用流畅的M国语说:“你先跑。”
面对几个壮汉,岑宁初仍然不费丝毫的吹灰之力,转眼间,撂倒了他们。
她转过身,那个M国小男孩呆滞地站在原地,湛蓝色的眸子盯着她,转眼间闪过一种复杂的情愫。
她揉了揉他的头:“小家伙,干嘛不走?”
小男孩生气地拽开了她的手,说的竟是E国语:“我听的懂,你不用特意说M国语。”
哪怕浑身狼狈,这个小男孩依旧身怀贵气和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让岑宁初想到了一位故人,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个小男孩的眉眼还瞧着像他。
“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岑宁初的眼眸染上了几分笑意。
“里德。”想来是他们并不熟悉,小男孩还有几分不自在。
“我带你去上面换下衣服吧。”
浑身的狼狈,里德也是又嫌弃又不舒服,自然没有拒绝她:“好。”
他们上了楼,服务员也拿着岑宁初要的一身童衣上来敲了门。
岑宁初目测里德应该穿得上,就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里德,衣服到了。”
里面花洒的声音停下,里德打开了门,伸出手接过了衣服。
没一会儿,里德擦着头发出来,小小年纪,湛蓝色的眼睛深邃,五官立体,白皙的肌肤,便已经能吸引男女老少的目光了。
“你要给你家人打电话来接你吗?”岑宁初划开了手机,递给了他。
“嗯,谢谢。”里德接过手机,按了几下,拨通了一则电话,“喂,来接我,那个咖啡厅。”
一句话,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对面的人,就挂了电话。
“这个咖啡厅,是哪个?”
里德走到阳台,手指向了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直走,过两条街,再左转。”
“我现在没事,就陪你过去吧,刚才那个女人,恐怕会有些麻烦。”岑宁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说道。
里德抿了抿春,小声道:“刚才,谢谢。”
“没事,那现在走吧。”
“嗯。”一路上,里德一直沉默着,直到进了电梯,他才忍不住地抬起头,看向比他高不了多少的岑宁初,“刚才,不是我把她的裙子弄脏的。”
岑宁初低头,他那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很是清澈,又似是蒙了层水汽,让她看不真切,又更显可怜得紧。
“嗯,我知道。”
里德抿唇,脸蛋上忽然浮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在他白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但岑宁初并没注意到。
M国的天很蓝,万里无云,阳光洒在本土极具地域风情的建筑上,恍若再不开心的人,眼前都是豁然开朗了。
“你叫什么名字?”里德忽然转过头来。
“岑宁初。”
“宁初姐和刚才那个蛮不讲理的女人认识?”虽是疑问,但里德很肯定,并且肯定她们两人一定关系不好。
“认识。”
“一看她那样小鸡肚肠的,一定什么都比不上宁初姐。”里德扬起了笑脸,这一笑,好似天上的太阳都不及他温暖。
“你年纪小小的,嘴还挺甜。”岑宁初失笑道。
“我不小了,我有十岁了。”里德反驳道。
“我活的岁数,等于两个你了。”初生毛犊不怕虎,大概就是如此吧。
里德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有话来反驳她。
过了两条街,前面竟是一片海滩。
“宁初姐之前来过这里吗?”
“很久以前了。”
“那你要不要去海滩看一看?”里德笑道。
“你不是跟家人说了去咖啡厅等吗?”
“他?”里德扯了扯嘴角,年轻稚嫩的脸上满是不屑,“他一个小时之后能到就谢天谢地了。”
听他这样说,岑宁初的记忆里,有一个人也是这样不靠谱,除了做任务,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那个人,不会真这么巧吧?算起来,他的弟弟今年刚好十岁!
“那去转转。”岑宁初不动声色道。
“宁初姐,你想吃冰淇淋吗?”海滩上刚好有卖冰淇淋的小店,里德捏着拳头,紧张地瞧了她一眼。
“嗯。”
“你喜欢吃什么味的?我去买。”
“草莓。”
里德笑着挥了挥手,像一个小太阳一般,要照亮人的心田:“好,那宁初姐在这里等我哦!”
岑宁初含笑点点头,目视着他去前方不远处排队,终于拿了两个大大的草莓味甜筒过来了。
“喏。”里德递给她冰淇淋,一张稚嫩的俊脸上不知是热的还是怎的,透着粉红。
“谢谢。”岑宁初勾起了唇角,抬头望着远方的海面,湛蓝色的天空,映在海水里,两种深邃的蓝色交融在一起,格外好看。
岑宁初打开手机相机,情不自禁地拍了几张照片。
“宁初姐,要不我帮你拍几张照吧?”不知不觉间,里德紧攥起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湿润了。
“好啊。”许久没有这么自在过了,岑宁初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从心而发的笑,逆着阳光,让里德的心砰砰砰直跳。
两人把鞋脱下,放在了阶梯最边上,赤脚走上了沙滩。
岑宁初仅仅一件白色衬衫,浅蓝色的牛仔裤,仿佛都是海滩上最亮丽的风景。
“宁初姐。”把手机还给岑宁初后,里德严肃地喊道。
“嗯?”岑宁初翻着照片,嘴角带着笑,明显心情很好的模样。
“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一点也没有拐弯抹角,或者隐晦一些,这孩子直接开门见山。
岑宁初翻着手机屏幕的手指忽然顿住了,随后乐了:“小弟弟,我比你大十岁!”
“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够了。”年龄虽然不大,里德说起话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我可没说过我喜欢你,而且,我结婚了。”
“你结婚了?你逗我呢?你男人这么久都没有影子,而且你才这么年轻,怎么可能?”里德满脸的不可置信,显然,也并没有相信她已经结婚了的事实。
“信不信由你,虽然,我也不喜欢他,但他的确是我的丈夫。”岑宁初收起了手机,伸手拍了拍他尚且瘦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