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卿筠说完,即刻飞身而走:“告辞!”她身形一闪,即刻飞跃了高墙。
凌青薮在她身后叫喊:“站住,你给本王站住!”
同一时间,他追了出去。
另一边,任定宗却失声笑道:“呵,看来你所说的,并不完全正确。”他道,“筠儿并不爱你,凌玉渊,你想利用她来算计我,那可就是打错算盘了。”
他转头看向别卿筠消失的方向,笑着说:“筠儿她,可不是什么任人随意操控之辈。”
凌玉渊冷笑道:“说起利用,谁能比得上谦王你?当初你利用她拉拢定国公旧部,害得她被大周通缉。若卿筠无意与我,那更不可能心悦于你。”
任定宗:“你也说了,她中了本王的神思不愿。她如今对我无意,总有一天,她会情不自禁地为我心动。不过……”
他笑了一声,说:“既然筠儿已走,那么本王也不久留,下回再见,便是你我生死决战之时。”
说罢,他身子一轻,即刻要走。
然而这时,天空之中落下万千箭雨,直冲他而来!——
任定宗侧身闪避,手中长刀不断飞舞。
凌玉渊与他有数步之遥:“你莫不是忘了,这是我亲自为你设下的局。既然你出现在此,岂能说走便走?”
“区区箭阵,如何拦我?”
语毕,他双臂一展,霎时,磅礴内力聚于双掌,而后内劲打出,只听“嗖嗖”数声,空中所有的箭矢应声折断。
同一时刻,他一挥衣袖,数十支羽箭被他一扫。羽箭裹挟着内力原路折返,随后,远处的房檐之上传来几声惨叫,数名禁卫军便从墙头跌落下来。
任定宗甩甩衣摆,说道:“看来你西陵禁军的实力,不过尔尔。”
“这还只是开始。”凌玉渊说。下一刻,他长臂一挥:“众军,上!”
语毕,院外的伏兵即刻出现,上千之众围住了任定宗。
面对团团包围,任定宗表现得云淡风轻。
他负手立在原地,朗声道:“很好,很不错。为了对付我,看来你也是费了一番功夫。不过……我可不是孤身一人而来的。”
他抬头看看天色,说:“时间快到了。”
闻言,凌玉渊神情冷肃。他尚且没弄明白任定宗说的时间是什么意思,下一刻便见院外跑进来一人。
凌玉渊认得对方,他是皇宫之中,伺候父皇的贴身太监,四院公公。
四院公公冲进了院子,惊慌失措地大声喊道:“不好了,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他被大周的贼人劫走了!”
“什么?”
凌玉渊即刻转头看向任定宗:“是你搞得鬼。”
毋庸置疑,除了任定宗,再没有别的大周人马在此。
他示意禁卫军停下动作,随后说:“皇宫禁闭森严,你的人是如何闯入的?”
任定宗笑着说:“这还多亏了你父皇,谁让他如此好色,本王的人不过是勾勾手指,他便轻易上钩了。”
就这么一句话,他轻易便反客为主了。
“你!”凌玉渊脸色铁青,道:“放了我父皇,我便放你走。”
“哦?”任定宗挑眉,说道:“你似乎搞错了。现在握有筹码的是本王,不是你。不过本王要拿老色鬼的人头亦是无用,若你想救他,本王愿意与你做个交易。”
他说:“如数奉还大周的城池,不仅如此,你还要献出十座城池,并且每年向大周奉上贡品。若是接受,再来与本王谈。”
任定宗轻身一跃,身子飞出了高墙。他留下一句:“本王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若不答应,你便等着收西陵皇帝的脑袋罢!”
语毕,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
别卿筠拿了东西,即刻马不停蹄地往外奔。她没有回头,便知道凌青薮追在后头。他一面追还一面喊:
“别卿筠,站住,你给本王站住!”
别卿筠只觉得他在说没用的屁话:“我若是站住脚了,你不是就要将玉牌夺走了?我可不傻,凌青薮,你想都不要想。”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凌青薮的大名,登时,凌青薮气得简直想跳脚。
他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背影,心想:这个女人着实可恶,先前装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恭敬地喊他王爷,都是假的,她的真是面孔,便是如此不知礼数,好不尊重的女人!
“原来你压根就没想嫁给皇兄,而是想空手套走西陵皇室珍贵无比的玉牌!”凌青薮不甘心地说。
闻言,别卿筠亦是一挑眉梢。
她轻功卓越,此时还能抽空回头对他说:“好笑,说得好像你皇兄是真心想娶我似的。你们不也是指望着利用我引出任定宗么?怎么,这会儿你们目的达到了,我反而不能拿到我应得的东西了?”
她这个态度,凌青薮看到了,恨得牙痒:“玉牌交换的代价是,你嫁给皇兄!你又没嫁给他!”
别卿筠:“不用我嫁,你们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你们高兴了,自然也得让我这个苦力高兴高兴。这叫礼尚往来,你懂不懂?”
“我不懂。”凌青薮穷追不舍,“你将玉牌还来。”
别卿筠:“……”
她纵身跃上树梢,一回头,发现凌青薮也紧跟上来。
“我说,你们西陵皇室应该不缺宝物吧?不过是块玉牌而已,至于你追我追这么久吗?”她十分纳闷,然后脚踏着水波,越过了一条宽大的河,“你怎么这么小气!”
凌青薮口中“哼”了一声,然后道:“我们西陵的东西,除非是咱们不要的,否则决不能让人夺走!”
“……”别卿筠摇摇头,说:“你真是不可理喻到了一种境界。在我见过的所有男子之中,要说最无礼的,你当属第一。”
凌青薮气急:“你!”她竟然敢,竟然敢说他无礼?他可是堂堂西陵五王爷!
别卿筠故意气他:“不仅如此,你还十分无能。”
她道:“打不过我就算了,还不承认。非要与我一较高下,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这话说完,她便停了下来。
而这会儿,凌青薮已然是怒到极致。
他眉头紧皱,一双眼睛紧盯着她:“有胆子,再将你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哦?看来你的耳朵也不好使。啧,”她说,“建议五王爷,还是先找个大夫看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