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男子听到郁泉幽这个名字后,脑海之的确闪过了一丝疑惑以及熟悉之感,他盯着眼前的姑娘看了好一会儿,随后继续摇了摇头,“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一个名字姑娘真的是认错了人”
郁泉幽看着他,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忽然觉得眼前这样的情景有些可笑。
她没有想到帝玦重伤醒过来后,竟然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
她心慌乱不已,眼眶逐渐浸满了泪水。
她朝着竹屋外狂奔而去。
躺在床的帝玦似乎真的不知道这姑娘发什么了一般,用一种怪的眼神盯着姑娘离去的背影,然后挑了挑眉,不屑的转回了目光。
郁泉幽逃出了木屋,不断的喘着气。
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会忘了她是谁?
算是阴罗小镇那一次,他几乎魂飞烟灭,都没有将她忘记
为什么
这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忍不住在门口哭了起来。
她守在他身边整整天,天天期盼着他起来与她说一句话,让她痛痛快快的那一顿,然后再将自己心那些不愿意,那些心疼,那些伤感一一说给他听可为什么?
郁泉幽怎么也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直在外面守着清竹见她冲了出来,还以为他们小夫妻二人吵了架,便暂时没有靠近他们。
谁知看到后面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清竹悄悄朝着郁泉幽走过去,默默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低头哭泣的姑娘没有抬头,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臂弯之,一点也不愿意露出自己红肿的双眼。
“郁姑娘到底怎么了?”他再一次轻柔的问道。
只看着郁泉幽沉默半响后,才渐渐将自己的头太了起来,“他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什么意思?”清竹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帝玦失忆了”郁泉幽的低落的说道。
清竹似乎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皱起了眉头。
他定定的站在郁泉幽身边呆了一会儿,随后迈步想着竹屋里面走去。
屋外的郁泉幽再一次将自己的脸埋起来。
清竹踏进了竹屋之。
床的男子见外面又走进来一个男子,便随意的朝着屋子门口看了一眼。
“清竹医神?”男子似乎十分疑惑,“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里到底是哪里?”
清竹古怪的看了帝玦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施用法力以仙气将他团团围绕起来查探了一番。
一番仔细的检查过后,他发现帝玦身的伤几乎都好透了,只是
清竹看着他此时清澈的双眼,只觉得和万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时候很是相像。
同样的清澈,同样的没有被污浊的世界侵染。
这完全不像已经在荒六道之横行霸道了数万年的逍遥神君。
难道帝玦的记忆回到了他进入九重天之前的回忆了么?
帝玦是在他进入九重天之后才有了逍遥神君这个称号后来又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唤为帝玦
清竹几乎不敢想象。
他紧紧的盯着他看。
“你知道我?”他问了一句,然后试探的说了一句,“我们见过?”
万年前他与帝玦的第一次见面,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并没有真的见面,如果眼前的少年回答是的话那么便说明他只是将郁泉幽一个人忘记了
“我们没见过不过清竹医神向来只穿一身清竹傲骨的绿衣。很好认出。”少年狂傲的样子让清竹再一次惊讶起来。
看来帝玦的记忆是真的停留在了他担任逍遥神君之前的事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受的伤?”清竹再一次试探性的朝着他问了一句,希望能够判断出他的记忆具体停留在哪个阶段。
帝玦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陷入了一段沉默之。
清竹本以为他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受伤,便准备换一句话来问。
可帝玦却在此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前辈认为魔和神的区别是什么?”
清竹听到这一句顿时间愣在了那里,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帝玦。
“前辈认识我么?”坐在床的男子忽然如少年般咧开嘴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清竹眼的目光渐渐的深邃起来,他定定的看着他,随后缓缓的说道,“魔族王子,沐玉是也不是?”
床的男子渐渐的落下了那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神了多了一丝阴冷,“前辈既然认识我,又何必问我是如何受伤的?你们神仙做的事你们自己不知道么?”
清竹的表情僵硬起来,万年前有一个女子也曾经对他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眼前的少年与她说的一摸一样,眼里是那一抹几乎一样的不屑与轻蔑。
清竹看着他,轻轻问了一句,“你母后怎么了?”
“这不是我该问你们的么?”床的男子听到对面的男子提到这个话题,白皙修长的手指瞬间握在了一起。
清竹这下几乎可以完全确认帝玦此时的记忆究竟停留在了哪里。
他微微勾起嘴唇,“我不过是偶尔救了你一命怎么会知道你母后在哪里?”
“那前辈又为何要问我我母后怎么样了呢?”
清竹料到他会这样问,便轻轻挥了挥衣袖,从手掌拿出了一根与郁泉幽脖子戴的一摸一样的桃花坠来,“我只是在你的身边捡到了这个。”
“这是你母亲的对不对?”
他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帝玦定定的看着他手的那一枚桃花坠,咬着牙说道,“我母亲喜欢戴这一条桃花坠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你怎么知道?”
清竹听到帝玦这句话,显然一愣,他没有想到
“你母亲喜欢戴这一条桃花坠?”清竹愣愣的说了一句。
只是那个人或许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母亲是我的小师妹她爱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清竹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忧伤。
床的男子被他这句话说的一愣,“你是”
清竹脸的笑带着一些惨淡,“你母后白羽仙子的大师兄。我们同出于鬼谷子门下。”
帝玦听到清竹提到了他以前的往事,眼莫名的便多了一丝厌恶,“呵大师兄?”
“原来我母亲便是被你这样的人推下火坑的?”帝玦冷冷笑道。
清竹没有答话,只是走过去,将手那条桃花坠轻轻放进了他的手掌心,然后默默的说道,“你好好休息。”
他一声不吭的走出竹屋之外,眼里沾了几滴泪水。
郁泉幽在门外将他们的全部对话都听了进去。
可她一点也听不懂清竹在与帝玦说些什么。
郁泉幽此时的心情糟糕透了。
清竹见她还蹲在门口,便缓缓的坐到了她的身边说道,“还在难过?”
她将自己的脸从臂弯露了出来,“不知道总之很糟糕说不出来的烦闷。”
“想不想听听帝玦他以前遭受过什么?”
清竹的眼光望向远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
“你知道为什么帝玦会以逍遥的身份进入九重天么”
郁泉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说话。
清竹顿了一下,朝着后面木屋看了一眼随后随手一挥,将整个木屋都与外界隔离起来。
他盯着屋里那个靠在床榻闭目养神的男子,出神的望了一会儿,随后接着说道,“因为那是的天界实在太过贪婪”
郁泉幽听到这一句渐渐的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眼里有诸多不解。
“帝玦五岁那年,魔界曾经发生了一场极其恐怖的s。那场s便正是自以为是正义一方的天族一方亲自策划的。
在那场s,几乎所有的魔族皇族,魔族平民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当然包括当时在位的魔君。帝玦的父亲名为沐言虽然是个魔族的人虽然是六界之最为暴躁的君主。虽然他从来都是杀人如麻可他依旧还是人还有感情那场s帝玦的母亲失踪了
失踪的无影无踪,沐言曾寻遍整个荒六道都未曾找到
五岁的帝玦被父亲丢下,独自一个人承担起了魔族的万年基业
他的几位叔父没有一个不想让他去死几乎所有人都对他那个储君的座位虎视眈眈。
于是五岁的帝玦在那种每天都是追杀与嘲讽的环境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十二岁那一年他亲自燃起了一把火,放火将自己住的宫殿烧的一干二净。
让荒六道的众人几乎都以为他葬身于这一场巨大的火焰,连元神都吞噬的干干净净。
魔界的火是无尽之火一旦燃烧任何生物都会被烧的灰飞烟灭。
那一晚的大火雄飞,几乎是向整个荒六道宣告了他的死亡。
可众人不知道的是,那一晚不过是少年沐玉与天帝做的一个交易。
他要救回他的母亲,而天帝需要的是他的红莲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