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掌柜的以为自己所说的话起到效果了,不禁的说话都硬气了几分,即使是嫡小姐不也还是要估计长辈的面子?
“就是那个玲表姑曾经与是沈家的远亲,玲表姑介绍的这一份工作过来给我的”。
沈天官一听远亲两个字之后就已经不在乎什么是什么了,一个远亲还敢如此嚣张。
生意上最忌讳的就是亲戚进来参合一脚了,有能力和自知之明的尚且好说,像这种不成气候的看她怎么整治。
母亲也是年龄大了怕是老糊涂一个远亲介绍过来的垃圾也收着。
沈天官漫不经心的说着最残忍的话:“嗯,那倒是的给几分面子,你去吧账本拿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用不找你了,回家吧”。
一开始这掌柜的还听不明白赶紧的屁颠屁颠的去柜台吧账本拿过来,账本上都起来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还有酱油的污渍。
沈天官拿着翻了翻,掌柜的还在旁边看着,沈天官实在是不想见到这个玩意了。
“怎么?还不赶紧的收拾东西回去,难不成还企图这个空架子能给你结工钱去喝酒吗?”。
沈天官把话说得如此的明白,这掌柜的才算是听懂了,原来是要她收拾行李滚蛋的意思,掌柜的有些恼羞成怒,但是还是看在她是嫡小姐的面子上忍了,只是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小主子啊,我亲爱的敬爱的小主子,您就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您也不能因为第一次见面不愉快就一杆子打死我啊是不是?”。
沈天官可不吃这一套直接叫那些站成木杆子的人送客:“来人把她给我请出去”。
见真正的主子发令了此时一个比一个积极地上前驱逐这个掌柜的。
掌柜的此时也是急了眼,真的是恼羞成怒忍无可忍了:“小姐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老话叫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事给人一点路子,别给做绝了,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沈天官看见这个人都头疼,这种家伙留着才会后悔的好吧,黑着一张脸释放自己身上的威压:“三秒钟,让这个人在我眼前消逝,不然今天你们所有人都逃不了处罚”。
这话一出这下子是所有人都开始毫不留情面了,直接扛起这前任掌柜的就往外面走,走到一定的距离的时候直接就像是扔垃圾似的给扔出去了。
还是有些伙计比较人性化的,还把掌柜的东西顺手收了收随后给扔了出来。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自己的饭碗就不见了,别提心里多憋屈了,咬着牙齿就像是一条红了眼的恶犬似的死死的盯着铺子的方向。
“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蹦跶不了多久的,过俩天她就去找表姑说一说,到时候表姑再到她母亲面前去告一状,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到时候还不是得求着自己回来”。
这掌柜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蜜汁自信,企图一个啥也不是的远房亲戚和这铺子的正主抬杠。
沈天官翻了翻账本记得乱七八糟的,上面的几个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基本上很多时候一天一单生意都成不了,还要养活店铺里的十多伙计这不每个月入不敷出才怪。
而且店铺里的陈列乱七八糟的就像是廉价的特价处理的地摊货一样。
沈心直接把账本给撕了,这账本基本上没什么用,看到沈天官的行为眼前的一众仆人都不敢在说话。
倒是有一个个子矮矮的不怎么出众的女人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跪在沈天官的面前,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本新的账本。
沈天官结果账本:“这是?”。
眼前的仆人有些害怕说话都在颤抖:“这是这个月打算交上去的账本,掌柜的书法不太好看,一直由我代写”。
沈天官翻开账本看了看,字迹虽然不是特别的好看,但是工整清晰,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目了然。
不禁挑起眼皮多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
“不只是代写那么简单的吧,我猜都是你写的,和你们的前任掌柜的关系不大”。
面前的女人没有在说话,不敢随意的说什么,她不确定前任掌柜的会不会回来,嫡小姐会在这里呆多久,她只是一个死契的下人,说话小心谨慎,多做事少说话是她的原则。
沈天官也没有再追问既然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一边看着账本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跪在地上的女人也没有多余的话:“有米”。
沈天官就像是唠家常似的开始和眼前的女人开始唠嗑:“有米,名字不错,父母寄予的希望是安康吧,一声衣食无忧有米三斗,寓意不错的好名字”。
有米还是第一次被夸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母亲是秀才父亲是一个粗人,家境贫寒,母亲在父亲怀上我的时候把我们父女两丢弃了,去入赘做了别人家的赘媳,留下怀孕的父亲和一间四面漏风的茅草屋。
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上一顿白米饭,经常当天两头的饿肚子,所以给她娶了一个名字叫有米,希望以后天天都有米不饿肚子。
母亲抛弃了父亲,所有人都说最是无情读书人,自己很爱读书认字,村里有一个老秀才无儿无女很喜欢她,所以自己经常会去学,老秀才也愿意教,可是父亲每次知道了都会打她。
然后一边打她一边哭又一边骂自己的母亲:“都说了无情最是读书人,你还学什么,真的是接了你母亲的种,也是一个坏根”。
父亲一个人带着自己很艰难,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老秀才收养了她,仍然教她读书认字,教她做人大道理,把她当亲生的女儿一样的对待。
只是啊老秀才真的很老了,没相依为命几年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了,为了能风风光光的给来秀才入土,她签了死契把自己卖了。
那时候虽然小但是从那时候起一直到现在她仍然不认同这句话,无情的不是读书人也不是秀才,是她的母亲。
到父亲死她也没有再出现过一次,父亲的丧事是老秀才办的,虽然很简单但是也总算是入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