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畜生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明显只要陆水生动手,殷泓俊肯定立刻就着嗓子大声嚷嚷。
可芮槐夏却只是垂首,淡淡的看着地上的人渣,完全无视了陆家人。
最后没办法,敏秋花只能可怜巴巴的出声哀求,“槐夏啊,你看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任由着这畜生拿捏着我们吧?”
“什么畜生?!老不死的,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拉着你们陪我一起去坐牢!”殷泓俊恶狠狠的瞪着敏秋花和陆水生,那威胁都快把这两人吓死了。
不过芮槐夏倒是没觉得他有什么值得陆家人害怕的,甚至那话说的都能听出了他的底气不足。
只可惜芮槐夏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甚至还有点乐见其闻。
“你们看着我也没用,刚开始就只是我和这流氓的事,直接报警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偏要替他出头。现在我答应了你们的条件,自然只管谈好的这些,至于你们和这流氓之间的恩怨,我可管不了。谁要天天跟一个色狼纠缠!”芮槐夏嫌弃的撇着嘴,小小声嘟囔。
陆水生瞳孔放大了两圈,怎么都想不到,她竟然能将关系推的这么干净。
殷泓俊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将手硬伸到了陆水生和敏秋花的面前。
“老不死的,还不赶紧把钱给我!你们若是再啰嗦,我现在就把村里的人全闹起来。我知道你们一点都不在意陆柏焓,现在连带着讨厌上了陆红月。但别忘了,你们还有个儿子陆文墨。今晚的事若是闹大了,我死,你们坐牢,他在外面也要受尽别人的指指点点,最后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别忘了陆柏焓虽然会给你们钱,但跟你们的关系可不怎么好。你们若是进去了,剩下陆红月这么个蠢货,加上陆文墨,陆柏焓会管?还是芮槐夏会管?只怕等你们出来,这两个小还一个嫁不出,一个娶不上,能不能好好活着都是问题。”
敏秋花和陆水生一听到陆文墨这个宝贝儿子,立刻就慌了。
他们忍来忍去,一是为了祖宗颜面,二就是为了陆文墨这个儿子。
他们可是打算送文墨去读大学,然后娶个城里媳妇。
但越是城里人便越挑剔,到时结婚摆酒,那些嘴碎的把殷泓俊这畜生的事抖出来,越好的婚事就越得黄。
“这钱我们做不了主,槐夏刚都说了,我们若是给你,她就立刻去报警。”陆水生愁的两眼都发黑了,却故意把皮球踢到了芮槐夏身上。
反正在他看来,这两个都是来讨债的天杀的。
最好是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可惜殷泓俊是个废物,这么个大老爷们竟然被个姑娘家按在地上揍。
“你们自己惹的麻烦,现在是想拖我下水?”芮槐夏也不装傻,直接戳破了陆水生的那点小心思。
不过刚刚殷泓俊那话倒是有几分意思。
看来她的丈夫也不是个死读书的呆子,还知道反抗陆家对他的不公平待遇。
什么全部工资60块,每月上交……也就是哄着他们玩玩罢了。
就是不知道陆柏焓知不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是敏秋花的孩子。
陆水声被她嘲讽的脸色一僵,呼吸都不顺畅了,还得小心翼翼陪着笑脸,“老大家的,你看你说的,我们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刚是说不能拿柏焓的钱贴补他们两个,至于其他的就和我没有关系了。”芮槐夏漫不经心的耸耸肩,然后打了个哈欠,也没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便转身回屋了。
“老陆,她这是什么意思?”敏秋花琢磨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
陆水生倒是想明白了,但心里的怒意却像熊熊烈火,疯狂燃烧。
他一把揪住殷泓俊的衣领,压着嗓门低吼,“说!是不是你和老大家的合谋,故意给我们下套!”
这件绕了一晚上,最后他们不仅失去了个即将考入大学的女婿,还要被撬走100块。
最可恨的是,他们现在连管着芮槐夏那贱人都不成。
有那个离婚书作为诬陷他们的证据,以后他们陆家的人,还怎么挺直了腰板做人。
“老不死的,蠢就不要在这里瞎猜。你真那么有本事,可以自己去找敏秋花对质,反正我是没跟她串通。我第一次在陆家见到她,就对她有兴趣了。你们为了钱,把儿媳妇困在远山村,我不过是看她独守空闺,心痒难耐的想替你们儿子尝尝鲜,只可惜才看两眼就被她给抓到了。”
殷泓俊也觉得他挺冤的。
以前又不是没有偷看过,可芮槐夏那贱人开始闹脾气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明明都睡着了,竟然还能发现他的存在,这不是活见鬼嘛。
“你……你……你这个畜生!”陆水生扬起手巴掌重重落下。
可这还没挨到殷泓俊,就被他重重的撞开了。
“老不死的,我警告过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真当我没脾气是吧!”殷泓俊抬起脚,狠踢在了陆水生的腿上。
虽然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但撒着气的力道还是疼的陆水生嗷叫了声。
敏秋花见自己的男人被打了,扑上去一把揪住了殷泓俊的头发,用力撕扯。
“来人啊!杀人啦!”殷泓俊也不管了,将声音猛的拔高。
陆水生和敏秋花吓了跳,连忙松开了手。
殷泓俊心里升起抹得意,狠狠的给了他们两巴掌。
“呸!老东西!你们没那本事就少在老子面前逞能!不想连累你们家的宝贝儿子就把钱给我交出来,本身我心善,只要你们一百块,既然你们敢对我动手,那就两百块好了。多出的一百块就当我的医药费了。”
敏秋花气的直抹眼泪,“没有!我哪来的200块!老大虽然给了五个月的工资,但这几个月家里的老房子修修补补,又给你们几个小的都做了两套新衣服,你还零零散散要了不少钱走,我是真没那么多钱。”
“呸!上个月的60块你至少还剩下40多,这个月60也还没用,外加上陆柏焓放在你那的100块,两百块刚刚好。”殷泓俊早就把钱算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