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敢开口要这么多,完全是畏惧着芮槐夏那个贱人,不敢狮子大开口,怕她知道自己惦记她的那份,到时会吃不了兜着走。
但现在那贱人都回去睡觉了,就剩下这不成气候的两个老棺材在这里任由他拿捏,他还怕什么。
反正拿到了钱他就立刻去城里租间屋子,专心学习。
没钱了就偷偷溜回来,从这两老棺材身上啃一口。
反正只要不闹到芮槐夏面前,她肯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谁让他们把那贱人得罪狠了,那贱人巴不得让有人给这两个老棺材找不痛快。
就是不知道她这一天天的是在做什么,若不是什么好事,被他拿捏到了把柄,说不定这块看了这么久的肉,他也能吃到了。
殷泓俊微眯着眸子,猥琐的摸了摸下巴。
“不行!老大家的钱说什么都不能碰,万一她要钱的时候,我们拿不出来,家里照样没个安稳。”陆水生摇头,态度坚决的拒绝。
“老子才不管你们安不安生,怎么稳住那贱人是你们两个老棺材的事,你们若是不把钱给我,我让你们现在就不得安生。”殷泓俊扯着陆水生的衣领,又给了拳。
敏秋花心疼的想要尖叫,但又不敢把村里的人都引来,只能死死咬着下唇。
“你……”
陆水生疼的脸直抽抽。
但看褪去了平日里伪装的温文尔雅,殷泓俊面目狰狞的像只恶鬼,他知道今天若不把钱拿出来,怕是真的过不去了。
“去,把钱给他。”陆水生心滴着血吩咐。
“万一那贱人要起来怎么办?”敏秋花虽然也心疼,但更多是想到芮槐夏的害怕。
“能有怎么办,想办法拖着,等拖到老大把钱寄过来,就赶紧把她剩下的钱都给她。”陆水生现在是一点都不敢贪着芮槐夏的钱。
以她现在的性子,只怕以后是要一次钱就得闹一次。
既然已经管不住这个儿媳妇了,还不如把钱都给她,少点接触,少点麻烦。
“哦。”敏秋花虽然不情愿,但她知道她脑子没自家男人转的快。
现在陆水生一脸严肃的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想法,那她都听着便是了。
从房间里打开柜子,敏秋花心疼的颤颤巍巍数出二十张大团结。
交到殷泓俊手上时,她连眼睛都舍不得挪开。
“钱已经给你了,快点滚!从今以后都不许再出现在我们远山村。”陆水生嫌弃的赶起了人。
可殷泓俊却不可置否的笑了起来,“我的前岳丈,你怕不是忘了,我考上大学的时候,还得从陆家把户口拿走,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
更何况他们陆家现在可是他的摇钱树,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滚!滚!滚!”陆水生没得话反驳,只能厌弃的轰人。
可殷泓俊却理都不理他,直接走进了他和陆红月的房间。
把他这些年陆家给添置的好东西全都装进了包里,最后还拿着张新床单把剩下的也都裹起来,这才背着离开了陆家。
敏秋花眼睁睁的看着两包满满当当的东西和钱,就这么飞走了。
侧目便看到还躺在地上,缓缓晃动身子的陆红月,气的悲愤交加,扬起手便打在了她身上。
“你这个赔钱的丫头片子!都是你要找什么城里人,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老娘今天就要打死你个赔钱货。”
陆红月疼了也不会躲,只会在那里嗷嗷惨叫。
可陆水生也没有半点反应,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陆红月被揍。
昏暗的月光照在他被打到有些红肿的脸上,阴恻幽森,像是恨不得看着陆红月被打死似的。
最后还是敏秋花没了力气,跌坐在一边,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能过上好日子,竟然又生出了这么多糟心的事!还有这死丫头,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是被芮槐夏那贱人打傻了吧?!”
“打傻了才好。”陆水生狠狠的呸了声,“不过老大家的媳妇脑子转的精,怎么可能让我们拿捏住把柄。红月这很明显是被打懵了,好好休息下,明天应该就能缓过来,你把她扶回房里吧。”
“还不如直接冻死她得了。”敏秋花不耐烦的嘟囔了句。
原来有多喜欢这个女儿,她现在就有多讨厌这个女儿,简直到了恨的地步。
可她还是听话的将人扶回了炕上,然后才和陆水生钻回了他们房间,将门死死关上。
“老陆,你是怎么想的,我们该不会真的要被芮槐夏那个贱人给拿捏死吧!我觉得她肯定是和殷泓俊那畜生有一腿,故意合起来算计我们。”敏秋花给陆水生倒了杯水,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现在主要是先把芮槐夏给解决掉。她若是留在老大身边,以后老大只会和我们越来越生疏,别跟我说这么多天,你就一点都办法都没想。”陆水生喝了口凉水,才总算是浇熄了点心中的怒火。
“当然想了!我今天下午才想到我那哥哥,原本是让红月今天天亮就去把福远村把他叫来。我哥认识的人多,几个大老爷们把她一围,她再能打也没用。到时伤个腿、伤个手,再让我哥和她滚到一起,我去抓个奸,就能拿捏住她,让她没脸和我们闹。
说到底,她现在能有这么足的底气,还不是有陆柏焓那个臭小子给她撑腰。我看她被我拿捏住了把柄,她还敢蹦跶么。到时再让她给我哥生个孩子,有了这个证据,到时让她往东,她可不敢往西。”
敏秋花想到她的打算,先是得意,但随即又恨恨的磨起了牙。
“我刚还在可惜,觉得明明再拖个一天,芮槐夏就翻不了身了,可偏偏殷泓俊却在这个时候闹事。现在看来,肯定是陆红月那个死丫头把我的计划都告诉了殷泓俊。他和芮槐夏一合计,才闹出了今晚这出。”
陆水生点着烟斗的手顿了下,脸上也升起了丝恨意,“都跟你说了,一个丫头片子没什么好宠的,你偏不听我的!现在惹了祸,看你怎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