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笼罩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却覆盖不了它的霓虹璀璨。
华都大桥上,一阵疾风呼啸而过,一辆惹眼的大红色赛摩,在这座大桥上疾驰。
女孩戴着黑红色的头盔,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摇,褐棕色的眸子有些焦虑的看着后视镜。
原来在她的身后还紧跟着五辆悍马,像是追杀仇敌般紧跟其后,可始终也追不上女孩玩命般的神速。
就在女孩骑着赛摩快临近桥头的时候,车速缓缓降了下来,这不争气的玩意儿竟然没油了。
“卧槽!”
萧沫气急败坏的踢下脚撑,麻溜的摘下了头盔,再回头看了一眼。
“不至于吧……”她这次算是惹上个阎王爷了。
虽然她不带怕的,但在别人地盘上,多少得给人点面子,不能太嚣张。
很快,五辆悍马打着明晃晃的车灯,围在她身后停了下来。
萧沫转身扫视了一眼,而后望向看不到边的海面,像是打算跳下去。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只见她飞速跑至石栏边,翻了上去,随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首辆悍马上下来的年轻男人直接看愣了。
他们就是听命把人带回去,还不知道二爷打算怎么处置她。
虽然他们家二爷很可怕,但真不至于对自己做这么绝到跳海寻死吧?
夏封冲身后几个人挥了下手,命令道:“你们几个去把人救上来,我先回去禀告二爷。”
“是!”
海岸边,海水中一道倩影突然冒出,萧沫伸手将挡在眼前的头发向后一撩,一串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溅起波光涟漪。
她那双媚眼如丝的丹凤眼,由于在水中久待的原因,多了一丝朦胧感。
只有巴掌大小的脸,十分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色如凝脂般,虽然唇瓣有些泛白,但并不影响她的倾城美貌。
现在是九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她的穿着很单薄,因为刚从海里出来的原因,衣服都紧贴在了身上。
倒是将她完美的身材给呈现的淋漓尽致,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整体看上去,大有“出淤泥而不染”之境。
萧沫上了岸,精疲力尽,太久没游泳了,差点真给自己送走。
她歇了片刻,闻见有不少来人的动静,急忙离开了。
但还是被发现了。
……
华都作为H国最繁华的一座城市,不管是夜晚乃至凌晨依旧是霓虹璀璨,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市中心,有一家最受夜生活人群欢迎的酒吧名为“时刻”,寓意是时刻热闹着。
可此时此刻的“时刻”却安静如鸡。
而且里面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酒红色的真皮沙发上,一个长相如天神亲手雕刻般的俊美男子,浑身散发着清冷矜贵以及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手腕上戴着名贵的手表,身上穿着深色的高定西服,尤其是胸口那个纯金的标志格外惹眼,脚上穿的也是黑色的定制皮鞋。
通俗来讲就是浑身上下散发着“有钱的味道”。
只是那张人神共愤的帅脸,此刻黑如锅底。
酒吧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男人,正是刚才在华都大桥上追着萧沫,为首的那个人。
夏封,是这个面如锅底的男人的特助,亦是左膀右臂。
“二爷。”
夏封毕恭毕敬的喊道面前的男人。
在华都能被称为爷,身份地位自然不低。
而这个男人身份地位简直是帝王级别。
他就是四大家族之首傅家的掌权人,傅君言。
他有的不仅是钱还有权和势,遍布全球,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和豪(壕)无人性。
“人抓到了?”他的声音淳厚低哑有磁性,简直就是声控的福利,就是稍微有点冷。
嗯,比这里面开的空调还冷。
夏封一想到人没抓着,还跳了海,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这里面的空调真没有开的必要。
他硬着头皮如实禀告道:“人在华都大桥上跳了海,我已经让人去救了。”
跳海?
有这么夸张?
傅君言眼皮抬起,黑曜石般又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他冷冷的看了夏封一眼,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夏封:“是!”
夏封一离开,又走进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一张妖孽的脸上一双魅惑的狐狸眼,嘴角噙着一抹笑,简直就是男狐狸精转世。
他叫韩知,是华都四大家族其一的少爷,傅君言自小到大的好友。
而这时刻酒吧便是他名下的产业。
韩知慢悠悠的在傅君言旁边坐了下来,将一份资料递到他手里后,就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他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调侃道:“你说外面人要是知道这傅二爷追着一个小丫头片子一晚上,愣是没追上,还把人姑娘硬生生逼的跳了海。”
“是该说你傅二爷魅力不行呢?还是说人姑娘不识好歹呢?”
话落,他便收到了傅君言一记冷眼,马上闭了嘴。
傅君言打开文件后,里面只有一张白纸而且字并不多。
上面还贴了一张萧沫的照片,看来是关于她的资料。
傅君言看完后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区区一个豪门千金而已。
韩知忍不住惋惜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就给你投怀送了个抱,怎么搞的跟你吃亏了似的。”
“闭嘴。”傅君言一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声音变得更冷了。
次日,果不其然,傅二爷酒吧追杀萧沫的事在全城传开了。
并且傅君言在听夏封说人跑了之后,还亲自下达了一封追杀令。
整个华都一下就沸腾了,所有人都不禁替萧沫默哀,惹了傅君言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清风路上,一栋彩色的集装箱式的房子里,萧沫穿着一套休闲服装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突然——一道声音惊得她直接滚下了沙发。
“沫啊!你完了!”
二楼一个气度不凡且朝气蓬勃的男人推开房门,冲着楼下的萧沫大声说。
萧沫眉头当即拧成一团,拳头紧握,她最烦的就是别人打扰她睡觉。
她咬牙切齿问道:“秋栩桐,你是对活着有什么意见吗?!”
秋栩桐缩了缩脖子,讪讪的笑了笑,“没有没有!”
实在是因为他听说的事很难让人不激动。
所以就把萧沫有起床气的事给忘了。
他战战兢兢的下了楼,不敢靠近现在的萧沫。
而他之所以这么怕萧沫,是因为她真的很能打,他真的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