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栩桐把自己的手机打开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就躲的远远的,生怕天灵盖被掀了。
萧沫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坐了起来,拿过手机一看。
一秒……
两秒……
终于在第三秒,她爆发了,秋栩桐的手机完美的——碎了。
“追—杀—令!”
萧沫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来的。
此刻她的内心正奔腾着一万只草泥马,疯狂的吐槽:不就扒拉你一下,至于吗?大男人小心眼啊!
“老子都跳海了都!”
一旁的秋栩桐在心里替他那手机默哀了三秒钟,然后倒了杯水放到萧沫面前,有点磕巴的开口:“沫爷,喝口水消消气,手机碎了没啥,您别再把我这小庙给拆了就行,刚装修还没一个月呢。”
“……”
再?
这话说的,好像之前是她拆的似的。
她仔细想了想,貌似还真拆过一次,因为啥就不记得了。
“不过,沫爷,你到底干啥了?既然能让傅君言亲自下追杀令?”秋栩桐挺认真的问道。
秋栩桐和萧沫是很要好的朋友,比萧沫大两岁,是一名著名摄影师。
“我真也没干啥?”萧沫内心反复确认,确实没干特别过分的事。
她接着说:“就昨晚在酒吧喝酒,跟人干架了,不小心扒拉了傅君言一下。”
秋栩桐听后故作一副特别敬佩的模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我们沫爷啊!堂堂华都活阎王你都敢扒拉,实在是佩服佩服。”
“……”
这话听着实在是不像夸她。
她之前也不是没听说过傅君言的名号,只不过真有那么可怕。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倒霉,踢飞那人渣之后会脚底一滑,好巧不巧就两只手扒拉在了傅君言的……裤腰带上。
要是早知道,她绝对不用踢的。
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有点担心的问道秋栩桐:“这事没有牵连到萧家吧?”
她可不想因为这些破事牵连到萧家,她是真的不想跟那个家有半点瓜葛。
秋栩桐摇头,“那倒没有,追杀令只挂了你的照片和姓名,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过,外人要是知道了你是萧家的千金,多少有点影响。”
害,倒霉。
她手机昨天也掉海里了,估计她那个爹找她都已经找疯了。
“你去帮我买个新手机,我先去酒店住两天吧。”
秋栩桐是名人,跟她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朋友关系,傅君言肯定能查到他这。
她不能连累了他。
但秋栩桐并不这么认为,“你就在我家住着,姓傅的要来了,我给你挡着。”
“呵呵。”
萧沫干笑了两声,“就你?要是在海城,那是你地盘,我肯定不在怕的,可这是华都,傅君言的地盘,省省吧。”
“叮咚——”
一阵门铃忽然响起,萧沫和秋栩桐的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她看着秋栩桐,褐棕色的眸子转了转,不会真找上门了吧?
秋栩桐眨巴了几下大眼睛,不清楚啊,我去看看,你赶紧爬窗跑。
萧沫点头,我看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OK。
秋栩桐比了个手势就朝大门走了去,萧沫也迅速的翻窗跑了出去。
就在她翻窗的瞬间,门外的夏封他们已经打算破门而入。
偏偏就在他们冲过来的时候,秋栩桐就把大门给敞开了。
夏封他们几个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因为动静太大,萧沫没忍住停下脚步,往回看了一眼。
“噗!蠢货。”
“封哥,人在那。”其中一个趴在地上的黑衣男人指着萧沫说道。
夏封大吼:“那还不赶紧追!”
今天要是抓不着,他得玩完。
见萧沫已经跑了,秋栩桐友好的笑了笑,给他们打气:“你们加油!”
“……”
这确定是好朋友的行为?
另一边萧沫早已百米冲刺般,跑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脚底传来的疼痛让她停下了脚步。
刚才跑的太着急,居然没穿鞋。
她盯着自己雪白的小脚丫子看了一眼,上面沾染了不少灰尘。
脑子忽然就浮现出了小时候,她也是光着脚丫子,穿着破衣裳,拿个小破碗蹲在路边乞讨,莫名鼻头一酸。
好在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她自我安慰的笑了笑,正准备朝对面走去,一辆深色的捷豹并且开着后车门,挡在了她身前。
还未等她反应,一直手就把她给拽进了车里,车门迅速关上落锁。
“卧槽!”
“要死啊!”
“胳膊都给老子拽脱臼了!”
萧沫面部痛的狰狞,慢慢扭动着胳膊,看看断没断。
韩知在她旁边笑出了声,又连忙道歉:“抱歉啊萧小姐,是我粗鲁了。”
“你这何止是粗……”萧沫转头看见韩知那张脸的时候,大脑顿时空白了一下。
而后,机械式的看向了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呵呵……呵呵……傅……傅二爷,您可真贴心哈,专门开豪车来接我哈……”
MMP!
萧沫欲哭无泪,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韩知被她这模样给逗的不行,特别是她刚才爆粗的那段,顺口的不行,一看平常就没少骂人。
他贴心的递了瓶水给她,安慰道:“来,喝口水压压惊,咱二爷没那么可怕。”
呵!
不可怕,她萧沫是谁?怎么可能会怕。
她真的就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啥,韩少爷,我能麻烦你跟二爷换个地吗?我跟他和解和解。”
“行。”韩知十分爽快的答应,然后下了车。
傅君言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就是想抓着萧沫严惩一下,并不再想跟她有过多的接触。
萧沫见他这副极其不愿意的模样,气笑了。
想跟她并肩而坐的人能从这排到国外,他还在这矫情不愿意。
“我这人耐心不是很好,我也是给你脸了,老子不待了。”
说完,她就在车上翻啊翻,找着了一个比较尖锐的利器,二话不说就要朝玻璃上砸过去。
傅君言当即就动了,利利索索的坐到了后面。
“呵……”
韩知再一次笑了,这姑娘,是个狠人。
要知道这车可以算得上是傅君言的爱车,可是经过他手亲自改造的。
零零散散的算在一起,怎么着也要近一个亿左右。
还有那嚣张的车牌,全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