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回到婉春苑,姑娘们立即迎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着苏浅。
“浅浅!”芙蓉一把抓起苏浅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县官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苏浅笑着摇摇头:“没事,县官大人已经把案子查明了,而且段大哥也去作证了,所以没有为难我。”
众人松了一口气,都在为苏浅打抱不平。
苏浅看着都在关心自己的姑娘们,像是家人一般的询问着,心里突然涌进一股暖流。
莫妈妈从房间走了出来,倚在栏杆上叫了一声:“浅浅,过来。”便转身走回房间。
苏浅跟姑娘们打了声招呼就赶紧跟上了楼,她生怕莫妈妈生气。
房间内,莫妈妈半躺半坐在贵妃椅上,手中的扇子不停扇动着,两只脚叠放在一起,并没有苏浅想象的那么生气。
苏浅行了个礼,赶紧上前跪在莫妈妈身边,为她捏起了手:“莫妈妈,阿浅今日算是长见识了,第一次亲眼看到县官大人审案子呢。”
莫妈妈突然笑了起来,她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懵懂实则什么都懂的少女:“莫要嘴贫,若不是昨晚你们不听我的话,今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苏浅乖巧的点点头:“莫妈妈说的是,都怪阿浅昨夜玩得太开心了,完全不听芙蓉姐姐的话,就想再多玩会。让莫妈妈担心了。”
莫妈妈没有回应,闭起眼睛开始养神。
苏浅也一直给莫妈妈按着手。不一会,莫妈妈睁开眼看向她,开口问:“昨日那几个畜生,你想如何处置?”
苏浅一愣:“昨夜不是被段大哥挑断筋脉了吗,为何还这么问?”
“昨夜的事昨夜我们已经解决了,今日污蔑的这件事我还没决定好。”莫妈妈抬起手,苏浅立刻打了杯茶水递给她:“你有什么想法?”
“莫妈妈,”苏浅直到莫妈妈是有仇必报的,但她不知道莫妈妈这么较真:“挑断手筋已经会让他们过的很艰难了。”
莫妈妈喝了一口茶水:“浅浅,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今日对你做的事明日也会对别人做,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苏浅默默的点了点头,回想到那几个男人猥琐的面孔,心里居然赞同莫妈妈的想法:“莫妈妈,你看这样如何,他们在洛城呆了这么多年,如今却已经残疾,将给他们赶到离洛城更远的地方去。”
莫妈妈来了兴趣:“哦?这是为何?”
“我们这里的医术并不发达,如果将他们赶走去到别的地方,路途遥远,若是到了还活着,那就是他命不该绝,若是他在路上死了,就是老天爷也不想让他活着。”苏浅解释到,她回想起之前在学校,有个舍友暗恋的男同学因为打篮球断了跟腱就在宿舍里哭了三天三夜,后来听说做了手术恢复好了又能继续打球了,但是这个时代应该没有这么先进的技术。
莫妈妈坐直身子,虽听不懂从她嘴里蹦出来的奇怪词语,但这种借天杀人的方式还是第一次听说:“你这小脑袋瓜,也不是非常愚钝啊。”
苏浅笑嘻嘻的看着莫妈妈,像是一个得到母亲表扬的孩子一般洋洋得意。
“行了,一会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就先回房歇息吧。”莫妈妈摆摆手,又重新躺在贵妃椅上。
苏浅站起身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后院里,二蛋正在劈柴,东子拎着陈姑娘家送鸡蛋的篮子放到了门口。
“东子!”二蛋赶紧叫住东子:“今日的鸡蛋是谁送来的?”
东子挠挠头:“是陈姑娘送来的,那时候你在和苏浅姑娘说话,她不知怎么的就哭了,直接跑开了。”
二蛋一惊,只听到东子说陈姑娘哭了。他连忙把斧子放好,站起身对东子说:“东子,我出去一会就回来,若郭师傅问起就说我去帮苏浅姑娘买东西。”
东子茫然地点点头,看着二蛋跑了出去。
天暗了,婉春苑也在正常的营业着。苏浅在房里给一位白衣老者倒了一杯酒。
白衣老者的气质不凡,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苏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尴尬。
“姑娘,”终于,白衣老者率先开口:“你可知我是谁?”
苏浅一愣,她完全没想到这白衣老者第一句话是让她猜猜他是谁:“奴家不知。”
白衣老者哈哈大笑起来,弄得苏浅摸不着头脑:“吾乃当今圣上的国师。”
苏浅茫然,但直觉告诉她,此人并不简单。于是立马站起身行了个礼:“奴家名叫苏浅,苏浅见过国师大人。”
白衣老者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我最讨厌这些繁琐的礼数。
苏浅起身,重新坐了下来。
“你可知自己是什么人?”国师缓缓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浅摇摇头,不是很理解他在说什么。
国师站了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笑着对苏浅说:“姑娘,希望我的身份你能保密。”他从怀里拿出一串紫色的手串放在桌上:“这手链,赠于你。”
“国师大人,万万不可!”苏浅赶紧站起来,拒绝了国师:“如此贵重的东西,奴家是万万不可收下的。”她不知道眼前自称国师的人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这手串看起来成色品质都是上乘,不明白为何会把这种贵重的东西送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呢,怕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
国师大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别担心,手串我有的是,只是我看这手串与姑娘极为相配,并非有什么其他想法。”
苏浅还是心存疑惑,没敢拿起。
国师大人甩了甩袖子:“苏浅姑娘,今日相见必是缘分,你的身世我都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也希望你能保密。”国师的语气不容苏浅拒绝。她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国师离开。
苏浅低下头,看着桌上的手串,在烛光下还在散发着紫色的光。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拿起来,举到眼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就将手串带到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