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纤儿眼神转到暗黎身上撇了一眼,匆匆回上一句,表面波澜不惊,心里窃喜的要命。
沈遇初:“那,这疫病可有进展了?”
众人又回到这个话题了,药老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这是中了蛊毒,再加上断离草才会有如此病状。”
“断离草?!”众人皆惊。
有阅历的太医自然知道这是何草。
苏纤儿:“断离草是什么?”
药老:“断离草乃是一种毒药,毒性不强,有时甚至还可以做药,但,配上这蛊毒可就是致命之毒。”
沈遇初深思一会:“可是不可能有人同时对多个百姓用这两种毒,况且蛊毒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人会,下毒之人这么做又有什么企图呢。”
苏纤儿:“说的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太医:“那,这……”
药老盖上眼前的这具尸体,表情凝重很多“不管他想要做什么,先救治好受病的人最重要。”
“老先生说的对,还是救人最重要。”洛桃附和着,表示赞同药老的说法。
说完药老便把解药的药方些给了各位太医了,提笔,冥思,一副药方便完成了,这种双生毒虽不常见,一般太医或许没办法,幸得他有法子医治。
而且他或许知道是谁做的此事了,不祥的预感早在他看那具尸体时就产生了。
“现在只要找到源头就好了,要不然又要有更多的人受害了,到时候就算有药方,也救不过来了”
众太医纷纷称奇,他们怎么没想到用这个方子,虽然大部分都是常见草药,只有几个是不寻常的药。
李太医又仔细看了看药方,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不愧是药老,果然您一出,这事情就解决了,妙,甚妙。”
某太医:“是啊。”
某太医:“嗯……”
李太医颤抖走去后院命人煎药,脚步快的很,承载着激动的心。
药老:“走吧”
“干嘛去,师...”苏纤儿刚脱口,就把师傅的傅咽下去。
“当然是去问问那小子的暗卫有什么线索。”
几人走至门口,暗黎一见,拱手作揖,行了个礼。
沈遇初:“本王想了解你们查到的有关这次疫病的消息。”
暗黎面无表情,像一个毫无感情的问答机器:“具我们调查的结果,病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除了身上受病后的特征以外,因为这次疫病来的时间突然,时间紧急,目前没有任何头绪。”
“…………”
这简直问了和白问一样。
药老转头:“我们还是自己去问问吧”,说完这句话,药老又要来了受病人家属的地址,折起来,道:真是一点儿不靠谱。”
“哦……好”苏纤儿跟着药老走去。
待四人走远,暗黎与太医交代好后,自己也跟了上去,毕竟他需要保证苏纤儿的安全。
沈遇初:“那现在怎么办?”沈遇初转头看向药老,想要商讨接下来的计策。
药老:“先去了解一下那些病人家属看看会有什么线索吧。”药老寻思一会看了看洛桃和沈遇初,问道:“敢问这位三王爷会不会武功?”
沈遇初有些奇怪药老为何这么问他,但还是回答了:“不算太厉害,但还算可以保命。”
药老:“那便好,老夫只是怕遇到什么危险不能保护你身后这位姑娘。”
沈遇初打开折扇,轻笑:“这位老者可是白白为本王担心了,本王也有暗卫在,纵然我不会武功,也不怕。”
药老哈哈笑着:“哈哈哈,那便最好不过了,那就分头行动吧,这是地址。”
药老将那份家属地址撕成两半,将一半递给沈遇初。
“嗯”沈遇初洛桃齐声回答。
待几人分道扬镳,药老不断吐槽:“那小子的暗卫也太呆了吧。”
苏纤儿赶紧看了看旁边:“师傅,你能不能小声点,哪有你这样说人家的。”
药老不屑的往前走:“我说了,他也听不见,我瞅着这小子轻工不错,他在上面飘着,我们看不见他,他倒看的见我们。”
苏纤儿:“哼,我看你嫉妒人家轻功好吧。”
药老都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徒弟吐槽他嫉妒别人轻功,于是乎,用很拽的语气反问:“我用嫉妒他的轻功?”
苏纤儿:“用啊”
药老:“…………”苏纤儿这么直白让他不知反驳什么好,无奈吐出几子:“好……不和你计较。”
“还有你怎么在别人面前都不叫我师傅。”
苏纤儿:“低调,低调,而且你医术那么好,我现在还没有你一半好,再说了,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你徒弟,这样太张扬了,不好。”
药老略显欣慰的回答:“你悟了就好。”
一路上,他们师徒两询问了许多人家,却只得来,“突然就这样了,不知道是怎么了”类似的回答。
“这都问了这么多家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呢怎么。”苏纤儿快走不动了,喘了喘气,坐下要休息。
“慢慢来,快跟上。”
“好...”,刚起来,就看见药老已走出很远。“走这么快,等等我啊,师傅”说着又跑着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处竹子旁的一家人家,竹子很稀疏就十几根的模样,走进去,漏院中一女子正在浣衣,灶台前的水瓢里还舀着半瓢水。
“请问……”
药老还没说完,那妇人先转头了,头巾裹着上面的头发,粗布素衣,朴实的笑着,不似刚失去至亲,亲切起身:“有什么事吗?”
药老:“我们是来调查此次疫病之事的……”
妇人一怔,随后亲切喊到:“快进来吧,两位肯定都累了吧,进来谈吧。”
药老言尽于此,低头沉思一会,又抬起头走进去。
两人坐下来,妇人端来两碗水,药老趁着间隙看了看四周,蜘蛛网散落在角落,不远处,还有一尊活菩萨被供奉着,烧着的那柱香还未燃尽,显然女主人时常供奉她。
刚进来他便觉得这妇人不似像丧了至亲,现在看来,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苏纤儿一见到水来了,口渴难耐,一口就喝下去了,这才舒坦些。
那妇人也坐下,不说话,只好由药老来开口:“请问病的是你什么人。”
妇人见状这才开口,与刚才的亲切截然不同:“病的是我那个不成才的弟弟,前几日,一伙人突然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