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小脸蛋红润润的,看来这几天是身心舒爽啊。”说着上手摸了摸许一帆因在雨里跑红的脸。
拍开油腻的手并附赠了他一个滚字,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荡,带着满脸的同情,“看你憔悴的,应该是身心没办法得到满足吧。”
“真的吗?”说完跑进厕所很认真地照着镜子,“我免费卖会有人要吗?”扒拉着门对外面喊。
在一旁看热闹的徐铭程退回两步,把那颗探出来的脑袋用力推回去,“这边建议你再多照照镜子。”请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好吗?
刚打好一盘游戏摘掉耳机的章峰宇也加入夺笋大部队,“春天了,宿舍楼下刚好有几只母猫。”春天的猫发情起来那叫一个怵人。
“哈哈哈哈。”许一帆和徐铭程仰天大笑,和镜子面前满脸黑线且身心得不到满足的江墨形成鲜明的对比。
“哥明天就去找个女朋友。”“不,我现在就去找。”
“你有钱吗?”章峰宇的又一句话再一次让他心里一塞。
在看热闹的许一帆突然感到一阵冷意,鼻子痒痒的,“阿嚏。”连打两个后吸了吸鼻子,感觉不妙,赶忙换下湿衣服去冲了热水澡,但也无济于事,第二天他还是发烧了。
“帆哥赶紧的,马上上课了。”睡过头的江墨手忙脚乱地找被自己不知道塞在哪里的衣服。
“许一帆!”又没人应。
“老章快把许一帆拉起来。”也才刚刚一通乱忙完的章峰宇爬上梯子用力摇了摇睡着的人。
毫无动静,急得他直接上手一掌拍在许一帆脸上,“我靠,怎么那么烫。”
江墨刚穿进一只袖子,另一只袖子还塞在衣服里没翻过来,就这样一副狼狈不堪地挪向许一帆的床边,用手贴上他的额头,果然很烫,“你帮我两请个假,我带他去医务室。”
“帆哥,醒醒,我带你去医务室。。”
意识混沌,眼皮沉得厉害让人抬不起来,嗓子像是冒烟一般的干涩。滚烫的热意席卷身体,四肢酸硬的不想动弹。
嘶哑的声音费力的从喉间溢出,“等等,让我先再睡一会儿。”
……
在图书馆发呆了一上午的林知予正准备要去吃饭,走到半路上,接到了老林的电话。
“来的时候顺带给我去医务室买瓶枇杷露。”
“枇杷露?”反应了一下原来是治咳嗽的,“你喉咙咋了,感冒了?”
“有点,嗓子不是很舒服。”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挂完电话,林知予给苏阿姨发了个微信让她炖点冰糖雪梨。
医务室在图书馆的东面,步行差不多有十分钟的距离。水泥地上还有昨天的积水,走在路上还能发出啪叽啪叽的声响。
林知予从来没进过学校医务室,都只是路过有看到这个建筑物,今天走进去才知道原来它里面是这样的。
医务室并不大,一进门便能看见整个室内的布局。靠窗是四张办公椅,对面是药房,隔出来的半间看上去应该是挂水区,因为她看到杆子上挂着只剩下半袋的盐水。
屋内没有人,只有一个带着帽子看不见模样的人。站了差不多两分钟,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从外面走进来。
“同学怎么了?”林知予今天没化妆又穿了件连帽卫衣,倒是和校园里的学生没什么区别。
“我只想要配个枇杷露。”
“带医保了吗?”她摇摇头。“就只要一个枇杷露吗?”她点点头。
“去那边拿药吧。”医生拿着打印单递给她,下巴对着药房的方向扬了扬。
不知道玻璃后面的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林知予弯腰把单子从小窗口递进去,里面的人对着单子咔咔两个印章,说了一句稍等,起身往里面开始找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药房门口闻到了一股皮蛋瘦肉粥的香味,而且这味道越来越浓郁。
果不其然,一转头,一个人手拎一碗粥走进来,再抬头一看,原来还是个认识的人。
“好巧啊弟弟。”
一进门就直往里面走的江墨压根没去注意站着的人,听到声音才抬头往声源处看。
“姐是你啊,我都没注意。”他往林知予的地方退了两步,看到药房里的人递出来的药,“你也生病了?”
林知予不答反问,“你也生病了?”
江墨摇摇头,“许一帆发烧了,在挂水,我在这陪他。”
“许一帆谁啊?”林知予一直都没问过他两的名字,反正比她小就顺口地喊弟弟。
“就那个和我一起打牌的室友。”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姐,我叫江墨。”
林知予一旦把许一帆和财神爷弟弟联系在一起后就没仔细听他后半句话,步伐略微急促地往挂水区走。
这会儿意识到了刚才那带着帽子的人是她的财神爷弟弟,心里那叫一个懊悔,她怎么能认不出财神爷呢。
“弟弟。”喊他弟弟的也就一人,许一帆睁眼抬起头。
妈呀,这小脸蛋憔悴的呀,嘴唇也是惨白惨白的,这生病的财神爷还能有财气吗?林知予这样想着开始急道,“哎呀,想吃点啥姐姐给你买去啊!”
拿着一碗粥的江墨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许一帆无力地摇了摇头,虚弱着说,“不用了,我不是很想吃东西。”
呀耶,小喉咙也哑成这幅鬼样子了,太影响运势了,“喉咙是不是也很痛啊?”
“我炖了冰糖雪梨晚点给你拿来啊!”说起冰糖雪梨突然想到正事—她还得给老林送药去,问完身后的江墨宿舍楼是哪幢,留下一句“辛苦你照顾一下他”后匆忙跑出医务室。
“?”怎么品他都觉得这句话不大对劲,眼睛突然瞪大,“帆哥,你不会背着我来了一段师生恋吧?那么刺激?”
“……”要不是现在没力气,否则他一定会撬开某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神奇的构造。
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的许一帆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盐水袋,发现快没了也就不再继续睡了,另一只手不利索地调快点滴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