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黑的时候,林启刚要出门去卖肉串了,他把串好的肉放在了一个大铁盒子里,然后搁在自行车后座上用绳子绑紧,免得一会骑自行车颠簸到散架了,他交代了让家里晚上不用留门,顺利的话他可能要早上了才能赶回来。
推着自行车到门口的时候林启刚的想起昨天晚上回来时候的事,他随口问乔笛:“对了,你昨晚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他记得这个女人昨晚抬着小油灯,单单薄薄的站在屋门口,好像是有事要和他说。
这话出口,没过几秒后林启刚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瞎问什么,因为她听到乔笛说:
“哦,是有事,我是想和你说,我们两面上处对象,已经三个月多了,是不是该找个由头和平分手了?”
乔笛昨晚就是打算说这件事的,但林启刚太忙,她一直碰不上人,这会林启刚问起,乔笛猛的想起,就说了出来,这都超过三个月的时间了,林启刚不提,应该是忙忘了,她得提醒提醒人,这事说好的,总不能拖着,拖了林启刚找对象,也拖了她自己找对象。
林启刚猝不及防,没想到乔笛提的是这个事情,惊了下,一时心里没了准头,他推着自行车的麦色手臂抓紧,沉默了半响,立马说道:
“……有三个月了?不可能,明明我才回来一个月零十天的。”他算了下时间,和乔笛说的对不上。
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可能才一个月多,乔笛有些被绕晕了,明明已经三个月多,快四个月了,“……等等,林启刚,一个月零十天?不是从我两约定的那天算起吗?”林启刚的算法明显和乔笛的不一样,乔笛呆了呆,难道不是从警察来河沟村的那天开始算吗?
林启刚皱起了漆黑的眉,他把自行车停好,从兜里的软烟盒里抽出一只烟叼在嘴里,低哑着声音:
“医腿的那段时间我都没在河沟村,我两都没在一起,那段时间不能算,得从我回来的那天开始算,我刚刚算了,一个月零十天,离三个月还没到,不信,你自己扳手指头算算。”
被成功绕晕的乔笛:“……”这是什么套路?医腿的那段时间不算啊?可他们两个约定的那天,是在被举报警察上门的时候,怎么还能把林启刚医腿的那段时间抠去了?
林启刚擦火,把嘴上咬着的烟点燃,他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圈,一时没再不说话了,等着乔笛怎么说。
乔笛却是狐疑的盯着林启刚看,烟雾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莫名的气氛。
半响,林启刚在乔笛探究的视线中慢慢移开了视线,他道:“我没诓你,你回屋拿纸笔算算,是一个月零十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乔笛皱着眉,抬头看着林启刚,“不是从那天被人举报了,我们私底约定好了吗,时间从那天就开始算了……”
乔笛对上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眸,一时间懵了会,比以往都要深邃,泛起阵阵涟漪。
乔笛微微倒退了一步,有个想法在她脑袋里盘旋,心脏莫名的在砰砰砰的快速跳动,她咬了下唇,试探性的开口轻轻道:“林启刚,你是不是……”
“是。”林启刚紧张的不像样子,摸着胸口兜里阿婆刚给的招媳妇的符包,嘴里低沉的蹦出一个字,打断了乔笛要说的话。
这东西这么灵???
才放口袋里一天都没到就逼得他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