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见,她现在已然成了替自己出谋划策的幕僚,不惧生死,原来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替安家报仇罢了。
那次突见她耳垂边的小痣,本就疑惑万千,一件件,一桩桩,她却不知自己早已情根深种。
花船上的拥抱,让他更深信这日日夜夜相处的人。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那天夜里,与现在这武功高强的人早已经截然不同。
五年前是好奇,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无法忽视的人,消失后他以为两人不过有缘无份,找了五年,没想到现在又出现在他身边,果真冥冥之中自由天定。
第二日,第三日,第N日,安伊人都待在自己的房中,对外宣称自己病了,不宜出现在太子殿下面前,以防传染。
莫城倒是不说话,安星河跟子冷两人就疑惑了,总觉得自己的太子殿下与那幕僚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非……殿下是断臂之袖?
两人同时看向双方,似乎从双方眼中确认了一件事。
“你两这眼神什么问题?”
安星河笑道,“殿下这幕僚十日不见了,殿下您不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莫城饮下一口茶,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又道,“再乱想军法伺候。”
“殿下。”房梁上飞下一个暗卫,手中举着一封羊皮纸递给他。
“殿下,逸王的几万人马已经悄悄进城,埋伏在皇祭陵周边。”
“明日就是祭祀庆典啊,这宫中都不来消息,本宫倒是忙忘了。”放下羊皮纸,莫城摩梭着扳指示意他退下。
随后又似乎想起什么一样,对着两人道,“如今宫中的禁卫军大多都是四弟的人了吧。”
安星河点头应是。
“那明日就让他们先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明日,有好戏看”
殊不知,门后一小厮着装的人悄悄离开。
坐在自己殿中的官莲儿听见屋顶的猫叫,喝退身边一众丫鬟,只留下红儿一人后,那猫叫的男子一跃而下,站立在她眼前。
“太子妃…”男子低着声音附在她耳边诉说。
官莲儿越听越高兴,听到最后,大笑一声,“当真如此?”
“当真!奴才听的一字不差!”
“好好好,”官莲儿连忙说了三个好,对着红儿道,“你现在,立刻去亦枫那里,就说莫城的人马现在在城外准备,让他自作打算。”
“是。”
红儿趁夜黑之时,悄悄立刻太子府而去。
第二日,安伊人一大早的就被莫城带进了宫中。
看着远去的马车,安星河对着子冷道,“嘶——平常幕僚书童不都是坐马车前沿的吗?怎么我见到的不一样?”
一冷点头,“我也觉得殿下好像对这个幕僚特别上心,我地位不保啊!”
要是安伊人听见这两人一言一句都是关于她的,非气死不可。
“吃吃看,你以前最喜欢的莲子酥。”
不去接快到嘴边的吃食,安伊人转头,“以前是以前,现在…不爱了…”
“五年倒是让你成长不少,我也甚感欣慰。”
“殿下为何非要让我与您同去那皇陵,子冷还在,为何不让他同行。”安伊人微微移了位子,离他更远了些。
莫城将一切不动声色看在眼里,咽下嘴里的微苦,笑道,“他有他的事,你便当这次是出行游玩罢了,无需介意。”我只不过想同你多待一刻罢了,这句话,他如何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