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70 琵琶声声(1 / 1)悠然邪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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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刚想追上去,只听一声:“小子,在里面好好呆着”。

话音刚落无尘道长拂尘一甩,把他打在旁边的凳子上,凳子连人一起往后面滑,撞在桌子的边缘上。

他刚想说:“前辈”无尘道长已经沒有影子了。他站起來,躲在门口看着外面的情况。

外面有五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一身水蓝色的衣裙,裙边犹如浪花。头发盘起來,虽然蒙着面,看样子也应该是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熊倜不仅在心中想:想必刚才太师叔说的那个武功很高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了。

另四个女子穿着白色的衣裙,水蓝色的外套,犹如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洁白的云朵。她们看起來不过也就二十來岁的样子。

“她们是从哪里來的,宛如天下下凡的仙子,不过跟我的芸儿比还是差了点。”熊倜刚把这话说出去,就后悔了。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跳出來,指着无尘道长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不把我们的玉蛛还给我们,”

无尘道长向來就调皮,听到这话,把头撤过去,说:“我那知道是你们的东西,那玉蛛上面写着你们的名字了,”

“你个糟老头子,”女子拿着剑想冲上去。

水蓝裙子的女子伸出手阻止女子,女子愤愤地瞪了一眼退下了。

水蓝裙子很谦虚地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这位是武当山的无尘道长吧。”

无尘道长头也不回,拉长声音说:“正是老夫。”

“无尘道长,你手中的雪山玉蛛确实是我派的宝贝,可否把这宝贝物归原主。”

熊倜本以为这玉蛛从窗户中跳回到他主人的怀中,沒有想到无尘道长的速度比这玉蛛还快。

熊倜仔细一看,此刻那玉蛛正被无尘道长拽着一只脚,玉蛛悬吊在半空中,嘴里还在不停地吐着丝。

无尘道长“哗”地一下,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包着玉蛛,以防它口中的蜘蛛丝伤到自己。更何况他已经感觉到这如霜一般的蜘蛛,他的寒气让自己开始手抖了。

“你这样会闷死他的。你这个糟老头子,赶紧把我们的宝贝还给我们。”刚才那女子又叫道。

这女子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声音也很尖,让熊倜脑袋一阵头疼,他不由得摇摇头说:“这女子看起來宛如天仙,沒想到一开口就像街上的泼妇一样。”

“小丫头,你那里能证明这宝物就是你们的。我还说,这宝物是我的,是你们眼红故意來抢夺我的宝贝。”无尘道长说着又白了白衣女子一眼。

“看剑,你这不知死活的糟老头。”女子说着一剑向无尘道长刺过去。

无尘道长手指一挥,瞬间把无形的空气集结成一把气剑,掌力一推,气剑刺在白衣女子的胸口。

只听女子惨叫一声,无尘道长又推了一掌,女子被打飞到半空中。

水蓝衣裙的女人给旁边另外三个女子示意,三个女子立刻上去接住她。

其中两个人抓着她的左右手,另一个人在后面扶着她,三个人连同白衣女子一起,站不住脚都往后退,地上有条长长的痕迹。

熊倜一惊,感叹道:“好强的掌力,他虽然跟无尘道长打过几次交道,但是也沒有想到,无尘道长的功力竟然如此强。想必,之前的那几次交手,无尘道长都是故意有所保留,不想伤害我们。”

他再一看无尘道长,无尘道长在那安然无恙地逗着他手中的蜘蛛。

“师父,”四名女子同时看着水蓝衣裙。

“都给我退下,”水蓝衣裙很严肃地说。

无尘道长眼睛继续盯着雪山玉蛛,漫不经心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出來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知道,一口一个糟老头。真不知道这师父是怎么当的,”

无尘道长说着瞥了一眼水蓝衣裙说:“看着样子,举止动作,也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沒想到居然是当街泼妇。”

“你,”

“你居然敢说我师父是泼妇。”

“就是,糟老头。”

“抢我们宝贝还那么嚣张,”

四人一人说一句冲到前面,杀气冲冲。

“都给我下去,难道还嫌不丢人吗,”水蓝衣裙的女子走上前,又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无尘道长,这雪山玉蛛确实是我们的宝物,请归还。”

无尘道长还是爱答不理。心里还在想:反正礼多人不怪,你爱行多少礼行好了。

水蓝衣服的女子笑了笑,又说:“前辈乃武林中人,对着宝物爱不释手是正常的。不过,如果前辈再不归还,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哟呵,你想怎么个不客气。这东西,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反正在我武当境内就是我武当的东西。”无尘道长理直气壮地说。

水蓝衣裙把手往后面一伸,其中一个白衣女子把一把琵琶递给水蓝衣裙。

水蓝衣裙拿着琵琶,纵身一跃,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无尘道长说:“无尘道长既然对着小东西如此喜爱,想必也知道它的毒性有多强,口中的蜘蛛丝能毒死多少人。如果前辈再不归还,那就不要乖我不客气了。”

无尘道长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毫无畏惧,又瞥了一眼,霸气地说:“你以为我武当派是好惹的吗,你想來就來,”

水蓝衣裙不再说话,手腕很柔软地轻轻地扫了一下琵琶弦。

熊倜听着那“琤琤琤”一阵声响,骨头一阵酥软,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无尘道长往后退一步,冷笑了一声说:“你这女人真是稀奇,是不是看我老人家在这空山寂寞,所以打算弹弹琵琶给我解解闷啊。”

熊倜盯着无尘道长的手,只见他的手腕不停在旋转。熊倜知道,无尘道长这是在举起成剑。

这剑虽然无形,但是杀伤力很强大,看刚才那四个女子就知道了。

只听“琤”的一声,熊倜感觉全身的骨头就在这一瞬间全部碎掉了。

他急忙把耳朵堵上,心想:看着水蓝衣裙的架势,估计要跟太师叔大战一场。

又一阵“琤琤琤”之后,停了几秒,熊倜看着水蓝衣裙的眼中透出阵阵杀气。

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几声扫弦,每一次的扫弦声,都让人感觉越來越急促,让人有种四面楚歌,杀机四伏的感觉。

周围的树叶似乎也感觉到了水蓝衣裙的杀气,在不停的晃动。

一阵清风吹过,水蓝衣裙的衣裙轻轻地往上浮动。

“既然无尘道长认为在这武当之巅苦闷,就让小女子为道长弹奏一曲,已解道长的无趣。”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扫弦的声音,“琤,”女子手腕用力往下甩。

无尘道长的衣服被吹得呼呼作响,眉毛头发都往后飘。

小屋的一扇门是打开的,熊倜躲在门后面,他感觉一股强劲地风吹得自己的脸十分疼痛,让他想起去辽东的时候,那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无尘道长丝毫沒有后退,他一手往前出掌。

只见那四名女子的衣裙又都向她们身后的方向跳出來。

水蓝衣裙快速地弹奏琵琶,无尘道长也毫不退让。

熊倜看着两人比拼内力,心想:太师叔也是武林中的高人了,这女子是何方高人,不知道太师叔能不能打过她。

熊倜刚想着,只听无尘道长惨叫一声,握着自己的手,看着水蓝衣裙。

雪山玉蛛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了无尘道长一口,眨眼的功夫跑到它主人身边去了。熊倜甚至沒有看清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再一看,无尘道长受伤了。

水蓝衣裙转过身去,说:“无尘老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伤口就是让你长的教训。我们走,我们素來不愿意与江湖上的人争斗,只因为这次有事再身才不得已,重出江湖。沒想到,刚一出來,就碰到你这不讲道理的牛鼻子老道。”

“师父,我们杀了他。”其中一个白衣女子说。

“算了,他中了雪山玉蛛的毒,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我们走吧,免得武当派的人找我们麻烦。”

熊倜心中一急,大步一跨,跑出去,大声说:“前辈留步,”

水蓝衣裙转身过來,说:“你是何人,”

熊倜“卟嗵”一下跪在地上,解释道:“前辈,无尘太师叔,不是故意不还前辈门派的至宝。一切都是因为在下所起。请前辈把解药给无尘太师叔,晚辈甘愿为太师叔承担一切。”

无尘道长沒有想到在这紧急时刻,熊倜居然不顾危险跑出來,还跪着求别人。

他心中有些感动,说:“小子,我不是不让你出來嘛,你赶紧退下,他这点小毒伤不到我。”

“太师叔,你不是说着雪山玉蛛剧毒无比吗,”熊倜转过头看着无尘道长,“被咬一口,不到一会就死了。”

“小子,你太师叔我功力深厚,你不要管,退下,免得她伤到你,”

熊倜沒有理睬无尘道长,又给水蓝衣裙磕了个头说:“请前辈救救我太师叔,”

无尘道长千想万想都沒有想到,此时熊倜会居然如此诚心地要救自己,又说:“小子,你给我起來,男儿膝下有黄金,别求这女人,”

水蓝衣裙看着熊倜说:“你刚才说,你太师叔是因为你才不把我宝贝给我,你怎么了,”

“晚辈身上中了剧毒,要靠贵派的宝贝帮我把毒吸出來,太师叔是害怕把这宝贝归还贵派之后,再借出來就难了,”熊倜说着,又磕了个头,“反正这事情都是晚辈引出來的,请前辈高抬贵手,若是前辈还是不肯罢手,晚辈任由前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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