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好大的口气。你们先偷了我的宝贝,不归还。现在又奢望我救你们,再说想让我处置你,我还不愿意处置呢。”水蓝衣裙冲着熊倜怒斥道。
“前辈息怒,恕晚辈斗胆。”熊倜单膝跪地,低着头,心想: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把太师叔给拖进來。
“小子。起來,别求那个女人。”无尘道长颤抖着声音,“再说,这雪山玉蛛被咬了,也不一定有解药。你求也白求。”
熊倜回头一看,无尘道长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想必是雪山玉蛛的寒毒已经在发作了。
“太师叔,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受苦。雪山玉蛛既然是这位前辈的宝贝,想必应该有解药。”
说实话,到底有沒有解药,熊倜真的是不能肯定。不过,他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有办法救无尘道长。
他再次恳求道:“前辈,我不敢奢求您把雪山玉蛛给我治病,只求您救救太师叔。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去换太师叔一命。”
“呵呵。”水蓝衣裙冷笑三声,“你这个小子真是天真,你们两的性命都在我手上。你沒有资格给我谈条件。”
熊倜一愣,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他拳头慢慢握紧,眼神中充满了杀气,死死地盯着水蓝衣裙说:“如果前辈不肯给我雪山玉蛛的解药,那晚辈就只好拼了这条性命,不让你们下武当。”
“中原尽是狂妄之徒。小子,你以为凭武力打得过我吗,”水蓝衣裙并沒有理睬转身离去。
熊倜看着水蓝衣裙的背影,什么都沒有想,站起來想去抓住她。
他刚一出手,就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向自己冲來。他纵身一跃,正好借助这强大的冲击力,往上一跳,跳到水蓝衣裙的前面,一掌向她打去。
水蓝衣裙一个侧身,抓住熊倜的手,说:“小子你胆子不小。”
熊倜只感觉她的双手像冰一样寒冷,一点温度都沒有。她蒙着面,看不到她长什么样,可是她那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水蓝衣裙看到熊倜这张脸,忽然也愣住了,询问道:“小子,你是哪里人,”
熊倜听到这话十分奇怪,这女人在想什么,问我是哪里人干什么,“我是哪里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水蓝衣裙很生气地说。
熊倜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她捏断了,她的寒气正通过自己的手慢慢地传过來,他现在感觉全身都在发抖,他心中自言自语:必须想个办法挣脱她。
熊倜尽管腿脚开始有麻木的感觉,他还是使劲动了一下,一脚踢向水蓝衣裙。
水蓝衣裙往后退了一步,还是不放手,拽着熊倜的手说:“小子,你再不说,我就把你这只手捏断。”
熊倜在心中盘算着:我熊倜已经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生死现在对他來说都是家常便饭。不要说,断了一只手。她既然那么想知道,我是哪里人,我不如乘此机会让她给太师叔解药,看她给不给。
他大着胆子说:“你给我太师叔解药,我就告诉你。”
水蓝衣裙毫不迟疑,吩咐她的手下说:“给那个老道一颗火血丹。”
“师父。”旁边的白衣女子似乎不愿意。
水蓝衣裙的女子,又严厉地命令道:“还不快点去。”
熊倜死死地盯着白衣女子,只见她低着头,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取出一颗药丸,向无尘道长的方向扔去。
无尘道长中了寒毒,此时全身都被冻僵了,完全动不得。
药丸从无尘道长的衣服上,滚到地上。
“让这个女子,亲手把药喂到我太师叔的嘴里。”熊倜又说到。
“什么,”白衣女子脸上十分不悦,冲着水蓝衣裙撒娇道,“师父。”
水蓝衣裙眼睛都不眨,毫不迟疑说:“按照他说的去做。”
白衣女子不敢多说什么,冲着另一个白衣女子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向无尘道长的方向走去。她们从地上把药捡起來,又把药喂进无尘道长的嘴里。
无尘道长本就用直接的真气封住手上的寒毒,只是他一时來不及想别的办法把寒毒吸出來。
有了解药,这一下就更快了。他运了一下内力,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小心。”站在这两边的白衣女子大喊道。
可是,已经來不及了。无尘道长趁她们两刚一转身,双手一人一个点了她们后背上的大穴道,两人站在那里瞬间变成了木头人。
无尘道长掐着两个白衣女子的脖子说:“你这个老女人,还想不想要你徒弟的性命了。想要的话,把这小子给放了,然后把你的雪山玉蛛借给这小子治病。”
“呵呵。”水蓝衣裙冷笑三声,十分淡定,不慌不忙地,“就知道你这老家伙会这样卑鄙。这武当山当年的名声就不怎么好,现在更是大不如前。”
“你个臭婆娘,居然敢说我武当派的坏话。刚才是一不小心,中了你的毒,现在就不一样了。”无尘道长说着,两手运足内力,向水蓝衣裙出掌。
熊倜站在水蓝衣裙的身边,只感觉一股强劲的风又席卷而來,他额头上的发被吹得乱七糟的,胸口也有种被掌里伤到的疼。
他本以为水蓝衣裙会放开自己,专心接太师叔的掌,谁知道水蓝衣裙单手出掌,也发出一股强劲的掌里。
两股掌力相互撞击,形成两股从旁边出击的力量,一股力量打在山崖边上冲了出去,另一股力量正好打在石壁上,“哗哗哗”石壁上顿时落下很多细碎的小石头,石壁上的树木也掉了很多树叶。
“功夫不错嘛。”无尘道长眯着眼睛惊叹道,“我再让你尝尝,我们武当派的太极剑。”
无尘道长说着,手臂大幅度地绕了个圈,手指一挥,冲着水蓝衣裙站的位置发出一股无形的剑气。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急忙把手中的剑丢给水蓝衣裙说:“师父接剑。”
水蓝衣裙拿着剑柄,随手一挥,只听“当”的一声,剑气被剑挡住了。
无尘道长毫不迟疑又使出一剑,水蓝衣裙看准剑气攻击的方向一剑挡住剑气。
“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水蓝衣裙手中的剑被打成了两断。
“哇。”熊倜看着那段断剑,心中十分佩服,太师叔武功如此高深,隔着那么远的地方,都可以把这剑打断。
他还沒有看个够,只听两声“啊。”、“啊。”,他的另一只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他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尘道长已经把在水蓝衣裙这边的两个女子的穴道给点了。
同时,他还抓着自己的手,冲着水蓝衣裙说:“赶紧放了我徒孙。”
他说着把熊倜往他这边拽了一下。
“不放。你放手才对。”水蓝衣裙倔强地说,“你这个臭老道,我救了你,你还不知恩图报。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救你,让我的玉蛛把你咬死算了。”
“你个恶婆娘,好狠毒的心。”无尘道长说着一手又把熊倜往自己这边拽,另一只手一掌向水蓝衣裙打去。
水蓝衣裙也不示弱,毫不退让,也是一掌打在无尘道长的掌上,“啪。”
两人一边打着,一边还不忘记争夺熊倜。
熊倜一会被无尘道长拉过去,一会被水蓝衣裙拉过來。
“你们放开我再打,我快要被你们拉散架了。”熊倜费劲地说。
两人又同时瞅了熊倜一眼。
水蓝衣裙先开口说:“你先放。”
“凭什么,我先放,”无尘道长毫不退让。
“你。”水蓝衣裙停顿了一下,“我救了你一命,再说,你是后來的,所以你先放。”她说着又把熊倜往自己的这一边拽过去。
“你个恶婆娘,好不讲理,明明是你擅闯武当。你最好,快点放开他,然后该到哪就滚哪去。不然,我让你下不了武当。”他说着也把熊倜往自己这一边拉。
“哼哼。”水蓝衣裙冷笑一声,“我既然敢上來,就不怕你武当上,就算你把看守金顶的那几个老道长叫下來,我也不怕。”
“哎呀。口气不下。”无尘道长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那我今天就让你有來无回。”他说着又加了把力气,使劲拽熊倜。
“啊。”熊倜一声惨叫,“我的双手快被你们拉断了。”
正在此时,熊倜忽然感觉心脏的地方有一股寒气,正在往四周扩散。他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牙齿也开始在打架。
他哆哆嗦嗦地说:“你们,赶紧,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
他说着上牙又咬了一下舌头,只好把舌头伸出來。
无尘道长一看:“糟了,这小子的寒毒发作了。”
水蓝衣裙一看,不知道熊倜到底是怎么了,急忙放开他。而她这一放,无尘道长也正好放开熊倜。
两人同时放开,熊倜一下摔在地上。
熊倜只感觉眼前一阵漆黑,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脑袋一阵剧痛,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