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一口气跑上山顶,远眺群峰环峙,苍翠如屏。一阵晨风吹來,刹那间,太阳从云海间跳出,金光万道,直射金顶。其景惊心动魄,神奇壮观,如至仙境一般。
熊倜极目四方,百里武当秀丽风光尽收眼底,群峰起伏犹如大海的波涛奔涌。突然,熊倜感觉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怦”一下,倒在金殿前。
熊倜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才从睡梦中挣开眼睛,只见无尘道长坐在床前看着自己。
熊倜虚弱地问:“太师叔,你怎么來了。”
无尘道长看见熊倜醒了过來,用手重重地打在熊倜的头上说:“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就算是你的命不值钱,我费尽心机把你医好,你也不能这样玩命吧。”
“我。”熊倜听着无尘道长这话,心中十分惭愧,他看看无尘道长,“太师叔,我是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啊。”无尘道长爱答不理地说。
熊倜本想直接告诉无尘道长逍遥子的事情,可是想想,如果直接说这事,他实在沒有把握无尘道长会答应他。
他本想把烧鸡和酒给无尘道长之后,趁无尘道长高兴,他就趁机说,现在烧鸡和酒都沒有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口了。
“怎么,臭小子,多日不见,你连话都不会说了。”无尘道长瞪着他,凶恶的语气中有一丝的怜爱之意。
熊倜垂头丧气地说:“上次我來武当的时候,你不是说让师父上來的时候,给你带烧鸡。上次师父因为被阻挡沒有把烧鸡送上山來,我这次來看你,就想起这个事情,给你带了烤鸡和酒。”
“是吗。”无尘道长十分激动地跳过來,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倜,“那烧鸡和酒呢。”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这馋样,心中更觉得愧疚,就算不说这事情,也应该把烧鸡和酒带上來给无尘道长解解馋,可是如今,他无可奈何,吞吞吐吐地说:“被,被让风痕掌门抢去了。”
“你真沒出息,让那个沒出息的抢了送我的好东西。”无尘道长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熊倜一时情急地说:“太师叔,我这就下山去,再给你买几只上來。”
“哈哈哈,”无尘道长听到熊倜这样说得意地笑了起來,“小子,算你有良心。不过,等你慢慢送上黄龙洞就不好吃了。”
无尘道长看着熊倜傻头傻脑的样子,又笑呵呵地指着墙角一堆鸡骨头说:“你看,那是不是你带來的烧鸡,”
熊倜一听,张大嘴巴吃惊地问:“太师叔,抢我东西的人不是风痕掌门。”
“呵呵,”无尘道长昂着头,摸了一下胡子,有意嘲笑着,“说你笨,还真是笨,臭小子送我的烤鸡和美酒,我怎么会让别人吃了。再说,我就算让他们吃,也沒有人敢。”
熊倜心中还是一阵疑惑,又好奇地问:“太师叔,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上山呢。让那些老道拦我,我都快沒命了才上到金顶的啊。”
“嘿嘿,”无尘道长十分得意地看着熊倜,“小子,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一路上所有拦着你的人,都是我安排的。”
“什么,”熊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无尘道长得意的样子,哭笑不得地,“太师叔,你干吗要让那么多人拦住我啊,要不然,我早就送到黄龙洞了。”
“你小子就是笨,干吗不早用我教你的清风剑法。”无尘道长双手叉腰瞪着他说,“你要是用我的清风剑法,早上來了,我是说你笨还是蠢呢。”
熊倜白了无尘道长一眼,声音有些低沉地说:“太师叔,你上次故意跟说让我下次來的时候,走这条道近,是不是就是为了让那么多人拦着我,好让我熟练地掌握你的清风剑法。”
“对咯,对咯。”无尘道长点点头,“看來,你小子还不算太笨。”
熊倜心中忽然感觉一阵委屈,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这次上武当又为何事。”无尘道长蹲在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他。
熊倜还沒有开口,又被无尘道长堵了回來。他指着熊倜的鼻子说:“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可是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别说,你什么事情都沒有,就是背了两只烧鸡上武当來找我喝酒。”
无尘道长这样说,熊倜还真不敢拿逍遥子的性命开玩笑,他有些忧伤地说:“师父受了重伤,我师父说,是因为他的剑招阳气太重,武当讲究阴阳调和。所以,让我上來要阴符经,他若是练了阴符经的武功,他的伤就能痊愈了。”
“阴符经。”无尘道长听到这三个字,眉头紧皱,脸色闪过一丝怀疑,思考了一会,看着熊倜,“你师父还说什么沒有。”
熊倜想了想也回答道:“沒有了,就让我要阴符经。”
无尘道长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沉默的表情,心中更是沒有底,这阴符经难道又是武当的至尊武功秘籍之一,无尘太师叔不知道怎么给我。
“小子,你要这经书也行。不过,这经书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无尘道长十分深沉地看着熊倜,“不过也不是完全沒办法,只是你小子愿意不愿意了。”
熊倜跳起來,坚定地说:“太师叔,你就说吧,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只要是为了师父的伤,我都愿意。”
无尘道长严肃地看着熊倜,一改往日嬉戏的样子说:“逍遥子不是我武当山弟子,如果你要救你师父,你得做我武当山弟子才能得到武当山的秘籍。”
“啊,”熊倜睁大眼睛看着无尘道长,“想不到风痕掌门说的话,太师叔也这样说。”
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又恢复了往日嬉戏的神态,爱理不理地看着熊倜,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要是不愿意就下山去好了。”
熊倜无奈地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想着:要说不愿意,这经书不要说自己不知道在哪儿,就是知道藏在哪儿肯定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抢走的。要是折腾久了,师父怎么办。
“唉,”熊倜沒办法了,弱弱地看着无尘道长,“太师叔,只要我加入武当弟子,我就可以得到阴符经了,是吧。”
“凡我武当弟子如有正当理由,都可以观看。”无尘道长认真地说。
熊倜不放心地问着:“那我可以用阴符经救师父了。不算是泄秘。”
无尘道长看看熊倜,很认真地回答说:“傻小子,逍遥子是你师父,你拜我武当,只是我武当山弟子。你用阴符经救什么人都行,何况是你师父。”
熊倜这一听,很激动地说:“那。赶紧让我加入武当吧。”
“呵呵,”无尘道长狡诈地一笑,更加得意地看着熊倜,“加入我武当弟子不是说加入就加入的,得等到每月的初一才举行。事先还得学我武当内功心法,剑式,要是这些你都可以过关,才能成我武当山弟子。”
“啊,”熊倜听到无尘道长这样说,心里急得不得了,这要等多久才能拿到武当山的阴符经。只怕师父难等我下山救他了。可是,上山前师父说了只有阴符经才能救他,这可怎么办啊。
“算了算了,你下山去吧,逍遥子本就是武当山的死敌,我还不愿意管这闲事。”无尘道长说着就要走出去。
“太师叔,我。”熊倜看着无尘道长不高兴了,知道要是惹这老道不高兴,别说阴符经拿不到,自己也会被赶下山的。
“小子,别不知好歹,我这是在帮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不管了。”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
熊倜想起上次风痕掌门说要自己杀死逍遥子拜他为师的话,心里又不安起來,小心地问:“太师叔,我要拜风痕掌门为师父。”
无尘道长不高兴地说:“风痕那沒出息的就算了,让他给你当师父我还不乐意。”
“那。”熊倜心里听无尘道长这么说,心里像十五只水桶打水一样七上下,“我拜谁为师父啊。”
“呵呵,”无尘道长摸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神秘地看着熊倜,“你得先学会我武当内功心法。”
无尘道长说到这不说了,看了熊倜一眼走了出去。
熊倜这才有空看着自己休息的屋子,很简单也很普通,屋子里面就是一张木板床,也许就是无尘道在金顶的住所。
熊倜正在看着,随缘道长提起熊倜的剑走了进來,熊倜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剑,”熊倜激动地说。
“咳咳,”随缘道长笑呵呵地,“小子,你玩命地跑什么。我老道好一阵追赶都沒追上。”
“我怕被你抓住,我又打不过你,你不让我上山,我就沒招了呀。”熊倜也笑了笑说着。
“呵呵,你上我师兄的当了。我是你太师叔让下山接你上山的,你跑什么呀。”随缘道长还是笑呵呵的样子。
“噢。弄了半天,这一切都是太师叔在耍我啊。”熊倜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无尘道长。
“谁让你小子那么笨呢,背着烤鸡和酒上山,能沒人告诉我呀。”无尘道长说着也走了起來,手里拿着好多吃的食物。
“太师叔,我还真饿得不行了。”熊倜不好意思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