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归将把羲刃的衣服换在身上,又学着他的样子将头发束在头顶,脸上的疤痕懒得遮,就随便找来一条面巾戴在脸上。
她对着镜子转了几圈,笑说:“小婉婉,你可要将咱们的贺礼看好了,咱们这就去给东方帝君贺喜。”
婉玲笑道:“上神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只耗子看的牢牢的。”
彼时天界热闹的很,来贺喜的仙人大多都入了席,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或许是天界太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这些仙人也顾不上什么仙家颜面,个个喝的东倒西歪。
繁生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前的玉露琼浆倒是一滴未动,旁边的紫衣仙姑见此打趣道:“要不是我们繁生弟弟年纪太小,不然今日不陪姐姐喝上几杯,姐姐哪里会舍得放你回去。”
繁生面色一红低下了头,双手整整齐齐的叠放在腿上,不做声。
仙姑见此,接着逗道:“咱们繁生弟弟可真纯情,怎么随便一逗脸还红了?不愧是我们天界第一纯情男碎影上神的弟子。”
繁生低着头,双手紧紧拉着衣角,轻声细语的说:“不是弟弟……”
仙姑猛地拍了拍头,恍然大悟道:“瞧我这破记性,忘了咱们繁生是青鸟一族,还未成年,不分男女,闹了个笑话,让我们繁生见笑了。”
“无碍”,繁生此刻只想这宴席赶快结束,刚刚他离开的时候就见紫云大人进了碎影上神的房中,依紫云大人的性子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上一次紫云大人来找上神,就把上神大人养了千年的并蒂莲给连根拔了,还振振有词的说,他孤寡了多年最见不得这成双成对的东西。
他要不能及时赶回去,恐怕上神养在玉池里的那对锦鲤也不能幸免于难了……
他思绪未定,就听殿外小官通报道:“西方帝君神使到~,随贺礼…天上…人…人。”
小官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把贺礼的名字报出来,众仙本来已经喝的昏昏沉沉,一听到西方帝君的神使来了,立刻清醒了过来,全都向大殿门面投去好奇目光,繁生也不例外。
只见从门口走了一位面覆白纱的白衣神使,后面一左一右随了两位女子,左边的女子面容娇好,却被一根绳子拴着,嘴里还被塞着棉花。
右边的女子生的可爱,尤其是一对小鹿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左右好奇打量着。
坐在主位上的玄鹤帝君也被吸引了目光,放下手里的酒杯,朝坐下问道:“来者何人呐?”
梦归朝殿上作揖道:“在下羲刃,是西方帝君派来给东方帝君贺喜的神使。”
玄鹤笑道:“哦?我以为紫云那厮还在生我的气,今日这般还真是意料之外,快快快,还请神使入坐,今日一定要在我这吃好,喝好,不然紫云那厮还真以为我不待见他呢。”
梦归笑道:“玄鹤大人多虑了,紫衣大人从未生过玄鹤大人的气,实是近来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今日才未能亲自到场,所以让小的带来贺礼一份,聊表心意。”
羲刃白了一眼梦归,心想这蛇妖今日可真让他见识到了,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这瞎说的本领就连他都要甘拜下风。
“好好好,那我就谢过你们大人了”,玄鹤左右扫了一眼疑惑的问道:“不知紫云那厮送我的贺礼在何处呀?”
梦归朝婉玲使了眼色,婉玲立刻心领神会的将羲刃推到大殿中央,介绍道:“这就是紫云大人送给玄鹤大人的贺礼,此乃天上人间第一美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仙人都憋着笑,有的憋不住的索性当场笑出声来,羲刃恨不得马上打个地洞转进去,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眼睛一瞥看见一个熟人,繁生!
他睁大眼睛向繁生求救,可繁生明显不明白他的意思,反而立马低下了头,脸还明显可见的红了。
他气想,这繁生果真是个呆瓜!
殿上的玄鹤眉毛抖了抖,两袖一挥,尴尬的笑了几声道:“哈哈哈,这紫云的礼物可真是别出心裁啊!礼物我就收下了,这位神使别愣着了,先入席,先入席。”
他端起桌子上酒一饮而尽,眼底一瞥,将台下的美人打量一番,美人的确是美人,可说是天上人间第一美人确是夸张了些,不过按紫云的脾气怎么会这样好心的给他送来美人,肯定有诈!
梦归寻了一个僻静处坐了下来,此番前来,她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好心的给这什么鬼东方帝君送贺礼,而是想来打探一下碎影的消息,再随便了解一下这三界中天界的情况。
她莫名其妙的重生,法力没了七八成,原来的身体现在也不知所踪,自然不可能贸然前去找碎影寻仇。
一旁的婉玲拉了拉梦归的衣袖,面露羞怯的说:“姐姐,我想去那边看看。”
梦归顺着婉玲的目光一看,对面的坐席上坐着的几位年前貌美的仙官举着酒杯正瞧着她们,还时不时的朝她们这边抛个媚眼。
她笑道:“小婉婉,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何会喜欢这样奇怪的东西?”
婉玲睁着圆圆的眼睛,疑惑的问道:“姐姐,那些仙官多么英俊神武呀,从前我在妖界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英俊的男子!他们怎么会是奇怪的东西?”
梦归双手托着下巴,缓缓说道:“你可知,伊始之时世间只有女子,他们这样奇怪的东西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要不是前几日我在你房里找到一本画册,见里面画了这种生物,我竟不知当今世界居然连人种也变得奇怪起来。”
“画册!”,婉玲一听满目通红的说:“姐姐你将那画册看全都看了?那可是春…春…”
“那可是什么?不就是画了些,你们现在这些生灵繁衍的方式吗?”,梦归不以为然的说:“不过我也是能理解,从前的万物皆是我用天地灵气一个个捏出来的,的确费事了些,现在你们这样繁衍也不失为一种便捷的方法,就是过程有些看不懂,还有这些男子的构造的确是有些奇怪。”
婉玲被梦归的话惊的一身冷汗,一把捂着她的嘴巴,着急的说:“姐姐,你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