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归大袖一挥,说:“小婉婉,莫要紧张,你若喜欢,这天界的男子随便挑,你说你想要哪一个,到时候本上神送你便是。”
婉玲羞的把脸埋了下去,咬着唇说:“姐姐,婉玲是妖,哪里配的上天界这些仙人们,痴人说梦罢了。”
梦归眉头一皱,说:“怎么配不上?是他们不愿意?若是他们不愿意,本上神帮你抓回去便是,抓一个不够咱就抓俩。”
话音未落,就听从隔壁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她侧过身子一看,就见一位身着青衣的小仙女,正捂着嘴,也不知何原因,小脸被呛得通红。
这小仙女小模样长的十分标志,她从前捏小人的时候就偏爱捏这种面容清秀的小美人,只因小美人看起来赏心悦目,就算心中有太多的苦闷也会烟消云散。
她立刻来了兴趣,学着刚刚那些男仙官的样子,朝隔壁的小美人抛了一个媚眼,笑道:“嗨,小美人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让神侍给你瞧瞧,本神侍最心疼像你这样的小美人了。”
繁生被这惊天骇俗的发言,惊吓的不知所措,杯子里的玉露连呛带洒倒了一大半,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低头擦拭着身上的水渍,结巴的说:“不…不…用了。”
“唉唉唉,用的,用的”,梦归一把拉过繁生的手,眯眼笑道:“小美人你太客气了,不过本神侍就喜欢你这样的,你放心只要被本神侍亲一口,保你药到病除。”
“你…你…不知廉耻!”,繁生有些发怒,将手从梦归手里抽回来,怒道:“繁生不知,西方帝君的神侍是这般无耻之徒!”
梦归不怒反笑,撑着下巴,惊喜的说:“原来你叫繁生啊,繁生,繁生,万物繁生,美人不仅人美,名字也美。”
繁生大怒,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即刻满大殿的仙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他觉窘迫,脸欻一下红到了后耳根。
活了几万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也顾不得什么仙家礼数了,像是脚下生了风般的朝大殿门口跑去。
梦归见小美人要跑,大声的喊:“唉,小美人,你要去哪里?”
众仙家都掩面而笑,唯有另一边的紫衣仙姑,面色不佳,朝梦归瞪着眼睛。
婉玲拽了拽梦归的衣袖,着急说:“姐姐,别说了,你看这些仙人都在盯着我们看呢!”
梦归叹了口气,讪讪说:“果然今夕不同往日喽,如今我调戏一下小美人也要看别人的脸色,真是扫兴!”
婉玲见梦归不高兴,随即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葡萄酒递到梦归手里,说:“姐姐,你若不开心,喝的葡萄酒就会开心了,人间的人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信你试试。”
“酒?”,梦归瞧着手里的葡萄酒苦笑道:“这葡萄酒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喝过了,没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涩,还不如无渡河的河水好喝。”
婉玲奇怪道:“姐姐,不喜欢吗?”
“不仅不喜欢,而且厌恶至极”,千百万年前,她喝的第一口葡萄酒,是碎影给酿的,依稀记得那日她正躺在后山的海棠树上小憩,碎影匆匆忙忙的向她跑来,因为跑的太过着急一连摔了好几跤。
碎影站在树下仰着头,举着手里的玉壶,向她喊道:“梦归你快看,我用你最喜欢的葡萄给你酿出了葡萄味的玉露。”
碎影唤她梦归,千百年以来,也只有碎影一人敢直呼她的名字。
从前她以为她的世界会亘古不变,到头来不过转瞬即逝,从前最爱的葡萄酒,如今也变得苦涩不堪,她现在是看明白了,善变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婉玲见梦归眼冒寒光,小心问道:“姐姐,你在想什么?”
梦归捂着胸口,一副气血不顺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我在想该怎么样把那个人千刀万剐,折磨到死,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忽然大殿里响起一声鬼哭狼嚎:“放开我!放开我!”,众仙家一看,刚才那位天上人间第一美人,此刻宛如一匹脱缰野马从后殿跑出来,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仙姑。
他一边跑一边喊:“士可杀不可辱!不可辱!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要是待会紫云大人来了,见你们这样折辱他的神侍,有你们好看的。”
众仙家窃窃私语道:“奇怪,这美人怎么说,她是紫云大人的神侍?那边坐着的又是怎么……”
他们顺势一看,席位上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玄鹤见此,以为这一切都是紫云耍他的把戏,勃然大怒道:“快来人呐!把这几个捣乱的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能少!”
大殿上立刻涌进一批身穿银色盔甲的天兵,将羲刃团团围住,见此羲刃身体一僵,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蛇妖!最好不要再让本神侍看到你,不然本神侍见一次杀一次!”
“带去天牢!”
玄鹤一声令下,他就被天兵拖出了大殿。
另一边,梦归正啃着手里的鸡腿,大摇大摆的走在仙界的路上。
婉玲跟在其后,不停擦拭着头上的冷汗道:“好险,好险,幸亏我们跑的快,差一点就露馅了!姐姐,他方才不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怎么突然就生龙活虎起来了?”
梦归淡淡的说:“那是因为我的天罚的时效已过,他的法力就都恢复了。”
婉玲越来越头,说:“姐姐,你说的天罚是什么法术,我活了几百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法术。”
梦归嚼了几口鸡腿,吃的满脸的油,叹道:“你们这样低级的生灵自然没有机会听过的,我的天罚可是三界中独一份的法术,岂是一般的神人妖魔可以窥探的。”
婉玲赞叹道:“姐姐果真厉害!可是姐姐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呀?!”
梦归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悠悠的说道:“还能去哪里?既然都来到仙界了,不好好玩一玩,岂不就白来一趟了。”
婉玲抓着头发,疑惑的问:“玩?要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