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
女仆冲上来一把挡住了苏成彬的去路,一脸大写的不服。
“明明今天苏先生刚带回一个陌生女人来宠幸!”
“呵,还宠幸……”
苏成彬竟给气乐了,“那人就是乔真!”
“啊?!”
女仆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一把捂住了嘴巴。
“乔真不是已经……已经……”
苏成彬无奈摇了摇头,懒得再废话似的,转身径直朝渡月湖的方向走去。既然弟妹已经回来了,有些话,也是该跟那个女人说清楚了,免得回头又惹出什么不必要的祸端来。
渡月湖就在后花园附近,苏成彬特意绕着凉亭走。
这个时间,爷爷很有可能正在凉亭里喝茶。
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一双大长腿,很快便到了木屋。
门口并无人把守,门从外面上了锁,说是上锁,其实也是虚掩,从外面完全是可以打开的,只是没有苏先生的允许,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来招惹是非,即便是对她忠心耿耿的所谓的贴身女仆,也不敢。
呵
这种时候,忠心耿耿,管个屁用!
苏成彬取下锁,“吱呀”一声推门而进,木屋很小,一股潮湿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却见钱雨蒙正披着一件毛呢外套,坐在地上,优哉游哉玩着ipa,似乎是消消乐,玩得正带劲。
见他来了,头也不抬地道:
“阿彬啊,你来了。”
苏成彬眉角一挑,丝毫不意外,冷笑。
“我说你们,真能演啊。不去做演员,真屈才了。”
“咦?”
似乎是来了兴致,钱雨蒙这才放下ipa,起身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说到这个,阿彬啊,这阵子你不是去美国拍戏了么,怎么样,还顺利么?我确实也想往娱乐圈发展呢,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下啊?”
苏成彬毫不留情甩开她,目光犀利地扫过她的脸。
“你想拍戏,先把脸上的假体取出来吧,就你这张脸,能演什么?”
“就专演网红不行么!”钱雨蒙不服。
“呵您对自己的定位挺清晰啊。倒是网红,招你惹你了?”
“喂,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得很吧。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我是怎么会同意你跟我爸在一起的,同意你搬到苏宅,又是为了什么。”
钱雨蒙低下头去,似是无言以对。
“我就问你,你到底怎么招惹我弟了?”
苏成彬上前一步,脸色这才流露出几分肃杀之意。钱雨蒙似是心虚了,下意识后退,不敢再直视他微微狭长的一双犀利眸子。
“阿彬……”
楚楚可怜的一声娇吟,苏成彬却丝毫不为所动。
“回答我。”
“他难得回来一趟,我就是去打了个招呼嘛……”
“只是打个招呼?他就要关你禁闭?你当我跟你一样傻?”
钱雨蒙愈发心虚地低下头去,嗫嚅着:“我还提到了他病逝的母亲和”还不等她说出后面那个人,苏成彬顿时满面不耐近乎到暴怒的神情,“我是不是早警告过你,别去招惹我弟!我婶婶你也敢随便提起,那是你能提起的人物么!”
随着一段怒斥,额头青筋毕露。
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
“钱雨蒙你别忘了,你还没进我苏家的大门呢!而且你别妄想了,这辈子你也进不了苏家的门!只是你再这么作下去,别说苏家了,我看你连回自己家都费劲!”
“苏成彬!”
钱雨蒙猛地一声怒斥,似也急眼了。
苏成彬却丢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出了木屋。
“我看你在这过得挺好。”
女仆愣在门口,只见苏成彬出门后,竟“啪嗒”一声,毫不犹豫将锁头按了下去。
这一次,门是真的锁死了。
“喂,苏成彬”
钱雨蒙“砰砰”凿门,他却毫无动容又道:“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别去招惹我弟,我弟妹,乔真你更是惹也别惹,能绕最好绕着走,你要是得罪了乔真,何雪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那条新闻,下午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了。
何雪艺不知得罪了谁,连累整个家族一夕衰落。
何宅被查封,短短几个小时曾经豪华的别墅就沦为了一栋死宅。
而何雪艺,下落不明。
呵,能得罪了谁?
乔真呗。
见他转身决绝迈开了步子,女仆不禁在风中凌乱。
木屋里,钱雨蒙可谓是哭得撕心裂肺。
“苏成彬”
才刚走了几步,不远处后花园的方向赫然传来一声怒斥。他眉心紧蹙,顿时一脸的不耐,重重呼出一口气,双眸紧闭,再睁眼时,父亲那张阴沉的脸已横在眼前。父子俩又一次怒目相对,自是高出一个头的苏成彬更胜一筹。
苏辰晖似是气急,狠狠推了一下他的肩头。
“妈的!”
苏成彬顿时暴走,“这个世上只有爷爷能打我,你再碰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女人扔湖里!”
“你的臭小子,怎么跟自己老子说话呢!”
“呵,想当我老子,你也配?你别忘了我怎么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你们要是不怕死,大可接着作,何家都搞了,区区一个钱家,都不用那小子自己动手吧?”
“你”
不知是气结,还是无言以对,苏辰晖只得目送着儿子转身便走。然而刚走了两步,苏成彬回过头来,幽暗中似是笑了,“哦对了木屋我给锁上了,至于钥匙,可能在那小子手里,有本事,你去找他要。”
身后传来父亲的叫骂声,苏成彬不觉加快了脚步。
“妈的。”
心情实在烦闷,忍不住暗骂一声。
本来今天是个好日子的!
结果,真闹心!
不知不觉,已走到湖边。
阴雨不知何时早已停了,湖面恢复了宁静,波光粼粼,一如其名满载着月色。耳畔仿佛传来一阵旖旎的琴音,他蓦地红了眼眶,恍惚间只觉眼前闪过一抹温婉的笑脸。
“阿彬……我家沐沐,以后就拜托给你了噢。”
记忆中,那早已漫漶的声线,忽然清晰起来。
心头赫然一阵钝痛,他重重一口深呼吸,决绝转身,方才还绕着凉亭走,这会儿却是直奔凉亭而去。
果然,老爷子正坐在石桌前喝茶。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