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半蹲身,主动自我介绍,并依次介绍了自己的丈夫和坐在沙发上的兄长。
“我叫谢婉婉,是你小姑。”
“这位成熟稳重,又帅又气度非凡的,是你小姑父原兆南。”
“那边那个看报纸的,油腻发福中年老男人,是你大伯谢荣。”
谢冬春顺着谢婉婉的话,挨个看过去,依次点头。
心里默默给谢婉婉点了个赞。
介绍走心,谦卑有度。
有个性,她喜欢。——by 大历国相
站在一旁的原兆南,见她只点头不说话,毫无礼节,眉头当时就狠狠落下。
谢婉婉也有点尴尬。
她仰头看向钱怀丛,眼神询问,“这……哑巴?”
倒是有听说,新侄女儿身体不好,最近好像还出了车祸。
没想到身世竟然这么悲惨的么。
原兆南和谢荣也同样看了过来。
视线里,暗含着各自的打量,隐隐的不屑与算计。
钱怀丛呵呵笑笑,张嘴正要帮谢冬春解释,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所有人的思绪。
“你才哑巴!”
满头银发的老人,在管家的搀扶下,大步流星赶来。
他一把推开亲闺女,把谢冬春小鸡崽般护在身后,啐道。
“你全家都哑巴!”
谢婉婉、谢荣:?
原兆南、钱怀丛:……
谢冬春撇眉,勉强开口,“我,不是。”
你们都可以是,但别算上我。
众人闻声看向她,眼中盛满一言难尽。
良久,没人开口。
直到嗡嗡的手机震动声传来,原兆南看一眼时间,率先打破沉默。
原兆南:“爸,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开会。”
说完,径直离开。
谢婉婉见老公走了,抓着大衣的手紧了紧,也想走。
谢婉婉:“那、什么,小春你刚回来,先在家里休息休息呀。周六爷爷给你办宴会,到时候小姑再来看你呀。小姑下午有……”
谢淞河怒目如横刀,一眼直接把她后面的话斩断。
谢淞河:“你有屁事。”
谢婉婉:“爸,当着孩子的面,你……”文明用语。
谢淞河:“我说了多少遍,让你少跟那些无知妇女打牌,本来脑子就不好,还一天天不思进取,沉迷赌博!”
谢婉婉:???
谢婉婉:“我!”
谢淞河:“你什么?你闭嘴。昨儿个老赵突然要给我介绍风水师,说什么特别擅长给人驱邪转运。来,谢婉婉你给我解释解释,老赵闲着○疼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
谢婉婉:……
还能为什么嘛。
前几天她跟赵家长媳打牌,输了钱不开心,随口抱怨了几句呗。
新侄女儿那灾星似的人生履历,搁谁谁不膈应。
“卫姐姐也是好心……”
“好心?”谢淞河怒其不争,呸道,“瞎了你的狗眼!”
谢冬春坐在轮椅上,本想多休息少说话,此刻听的又忍不住眉头微皱。
这老头怎么回事,教育女儿就教育。
打骂注意分寸她也赞成。
但为什么,他每次骂女儿都要带上全家扯上她。
故意的是吧。
想骗她说话是吧。
行。
谢冬春扫一眼谢婉婉,“牌室方位?”
谢婉婉眨眼迷茫。
她地理垃圾不认路。
管家:“东边。”
谢冬春:“巳午未火,天干同,地支冲。别去了,这三个月避开东方。”
一时四静。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说话。
这,年纪轻轻,就搞神棍?久病成……神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