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逐臣说完,轻轻推开了一块木板,一阵陈腐的潮湿气味传来。
与此同时,还有一阵相当暧昧的嘤咛声……
“嗯……你轻点儿!”
“好,好……”
这?
这是?
这是在干嘛?
是。
“戴妃娘娘……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卑职……”百忙之中,那个男人似乎还存在着一丝理智。
但女人并不允许他此刻还有任何理智:“今夜宫宴,没有人会来后宫的,你快点……”
“可是卑职今夜当差,若是发现我不见了……”
“那便速战速决,别磨磨蹭蹭了。”
“好……”
啧,竟然是后宫嫔妃私会侍卫。
如此香艳的一幕,竟然让他们碰见了。
两个人心理枷锁暂时解开了,于是,整个杂物房都充斥着不堪入耳的婴宁之声,伴随着当事木板“吱吱呀呀”的声音……
本来还觉得刺激,并抱着看戏心态的顾恩,突然感受到了身侧之人的提问,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顾恩突然脸红了,甚至有了片刻的晕眩。
空间如此狭小,两个人几乎全身都贴在一起,但宫逐臣好像并没有任何反应。
顾恩也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偏要抬头去看看宫逐臣的表情。
逼仄的空间里,顾恩抬眼,视线经过了宫逐臣的干净妥帖的衣领,微微一动的饱满喉结,锋利整洁的下颌线,再到如梨花瓣一般薄而清透的嘴唇,然后是如悬胆一般鼻根立体得恰到好处的鼻子……
最后才是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瑞凤眼。
顾恩看得入了迷,一不小心,咽了咽口水……
妈的,这男人真是好看到令人随时随地流口水的程度啊!她一点也没有夸张!
宫逐臣也垂眼看着顾恩,眼眸里的星辰明明灭灭似笑非笑,嘴唇微微一勾,差点勾走了顾恩的魂。
顾恩连忙甩了甩头,不行,顾恩,你得保持清醒。
你只是被这杂物房里暧昧的声音冲昏了头脑,你念经念了一千世,这点心无旁骛心无杂念的本事都没有吗?
半晌过后,顾恩视线落在了眼前宫逐臣饱满而锋利的喉结上……是的,她就是白念了一千世的经,白念了白念了。
承认白念了又不难!
终于,度秒如年的一刻钟过去了,木板上的两个人终于在一阵终极狂风骤雨之后,尘埃落定了。
全身紧绷了全程的顾恩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快走,别让任何人看见你,你从后门的狗洞出去!”
“是,是……娘娘,卑职告退……”
两个人事后的声音,理智得就像是刚刚不过让侍卫过来帮忙上树掏了个鸟窝一般冷静又漠然。
一快一慢,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
顾恩如释重负,稍微动了动,被宫逐臣的体温吓到了。
怎么……这么烫?
“我们出去吧?”顾恩试探着问道。
宫逐臣摇了摇头,道:“暂时不行,此刻正值戌末亥初,是内廷侍卫换班的时候,现在出去有翻倍风险。”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顾恩觉得,他好像不是刻意把声音压得这么小,而是因为难受而发不出更大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