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临江躺在无忧真人的御剑之,看着天空。
无忧真人看了她半天,问道:“临江丫头,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想去灵都?”
“谁要去灵都了,”临江闭眼睛,懒懒散散地道,“我要去长仙谷。”
“去长仙谷干嘛?”
“我答应了长仙谷谷主一些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
“哦,你知道长仙谷怎么走吗?”无忧真人半信半疑地问道。
“不知道啊,”临江不甚在意,“只要一直走下去,总会走到的。”
无忧真人着实是不理解了,但是看临江病殃殃的样子,似乎也没打算认真回答他,也不再多问。
到了灵都,给她准备了一堆吃的喝的用的,然后便送她往长仙谷去了。
临江运气很好,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长仙谷所在的长仙山,她选择进谷的方式也非常直接,一张张符咒在长仙谷的天空出现,露出临江的字样,然后化作一场雨落下。
没多久,她就看到一人御剑升空,来到了她的面前。
长仙谷是个好地方,至少云鹿喜欢得不能行,临江说自己也想住一段时间后,便被热情地留了下来。
南宫茗味找了几个愿意学符咒的拉给临江看,临江给了他们几本书,让他们先把书的东西看看,等过几天,再去云珩随她课。
相比于临江这里的温馨又冷清,整个灵界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灵阁消失的消息传遍灵界,天下共享的消息自然也一同穿出,只是天下人到底想不想这天下共享,就无法定论了。
但是大家兴致勃勃地决定召开天下大会,取代除妖大会,并且在这几天就会设在灵都。
主要负责的人自然还是五大宗派,整个灵都都被包了下来,虽然还没确定天下大会要做什么,但是大家的性质已经被提起来了,各门各派的弟子们刚刚离开了断天山,没几天就又聚集到了灵都。
灵阁中的一个院子里,萧衒震惊地喊道:“你说临江她去哪了?”
无忧真人无奈地重复:“她刚到灵都,买了点东西就去长仙谷了啊。”
“长仙谷,她都没去过那里,她怎么过去的?”萧衒简直要被搞疯了。
“就那么看着地图,就过去了呗。”无忧真人哭笑不得,拍了拍萧衒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她师哥,但是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看她了,她是临江,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你不必把她保护得太好。”
萧衒微愣,自己挠了挠头,还是焦急地道:“但她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
自从雁时将临江从灵阁带回来,那那小姑娘就没跟他分开过,即便是短暂的分开,身边也一定有雁时在。
这还是临江第一次那么远,那么久。
“你真想是小女儿第一次离开家的父亲。”无忧真人道。
萧衒尴尬地看向旁边的钱宁,后者同他一样有些担忧地道:“但是她……”
“她心情不好,”无忧真人完全知道她想说什么,笑着道,“所以才出去散心的嘛。”
萧衒和钱宁互相看了看,无言以对。
雁时坐在灵阁中心的藏书阁中的一间中看书,听到萧衒和钱宁回来的动静,抬头看过去,后面并没有跟着临江。
看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他问道:“怎么了?”
“临江她骗我们,”萧衒坐到他面前道,“她根本没在灵都待着,无忧真人说她去长仙谷了。”
“她去那里做什么?”
“谁知道呢,”萧衒略有些烦躁地道,“她走便走,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说不定去长仙谷,也是骗无忧真人的呢,又或者她谁也没骗,”钱宁推测着道,“她可能根本没有目的地,不过是想到哪里便去哪里。”
“那她到底是怎么了?”萧衒最好奇的还是这个。
他看向雁时,担忧地问道:“师父,我们不找找她吗?”
“让她散散心吧,最近她也累了。”雁时淡淡地道。
“她累了吗?”萧衒更茫然了,仔细想了想后道,“最近也没干什么事情吧?”
雁时低头看书没理他,钱宁叹了口气:“她不在,还真的挺无聊的。”
她话音刚落,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听说有人想我了?”
钱宁连忙扭头看过去,正见到临江推门走进来,脸挂着她熟悉的笑容。
她连忙前拉着她问道:“你去哪了?不是说要来灵都的吗?怎么不在,又说去了长仙谷?”
萧衒跟着道:“到哪去了说也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
临江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和长仙谷谷主约好了,就过去了。”
她说着拿出来一个大箱子递给萧衒:“别生气了嘛,我从长仙谷给你带了好东西。”
萧衒接过来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六坛酒。
他看了看手里的酒,又看了看临江,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酒收了起来。
临江碰了碰钱宁道:“当然,给你也带礼物了,晚给你。”
“你真是……”钱宁捏了捏她的脸,着实无奈。
临江这才跑到雁时身边,极其大胆地在他的下巴勾了两下,笑着道:“师尊,想我了吗?”
雁时擒住了她的手腕,推到一边,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散散心罢了。”临江收回手,起身往外走,“我在藏玉阁东边的静心院住着,有事去那里找我,我先回去了。”
“仙儿……”雁时试图留她,后者却只是脚步顿了顿,然后大步离开。
萧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扭头道:“师父,你们,吵架了?”
雁时垂下头,否认:“没有。”
萧衒摇了摇头,也不再追问,只是道:“算了,反正临江生气也生不久的。”
虽然这次好像已经很久了。
晚钱宁过来找临江,云鹿已经睡下了,她找了一圈才发现临江躺在院子里的大槐树,手里拿着一个闪着银光的东西对着绰约的月光在看。
她叹了口气,脚尖点地来到她身边,拍了拍她道:“说说吧,你和师祖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临江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