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于他家公子而已,却也不算多。但这姑娘胃口着实不小。
沈衍:“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木笙歌顿时后悔少了,忙加了一句:“黄金。”
落三:“一百万黄金?”
一百万黄金,买的下大半座城池了。
这姑娘的胃口,可真不小。
沈衍看着木笙歌,并不迟疑,答应道:“好。”转头吩咐落二:“现下有多少,先取一些给她。”
落二惊讶公子何时变得这般好说话,要知道上次敢于威胁公子的人,坟头的草已经可以捉迷藏了。
但他从不喜欢探究公子,公子也不是他们可以探究的。于是点头道:“是。”
木笙歌点着手上厚厚一沓票据,小心脏心花怒放,快要飞起来。
大款,天大的大款。她敢保证,这厮绝必比国库富有。
木笙歌嗅着银票,不由感叹,好香好香,是金钱的味道。
“神医的命果然值钱,不知道沈公子手下有几个这样的神医?”
她好一个一个卖给他啊。
木笙歌把无心扔出去,既然人家这么爽快的给了钱,再挟持人质好像不大合适。只是她没想到,居然没有人有接住无心的打算。
摔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的烈无心,挣扎着站起来,跪在沈公子跟前,头也不敢抬,竟是比方才她天雷决天雷之怒时更加颤抖的厉害了。
木笙歌把银票塞进袖袋,妥帖放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既然人货两清,本小姐便不打搅诸位的雅兴了。告辞!”
拉住隐藏在草木中的藤蔓,木笙歌带着银票潇洒的飞下去。
烈无心知道他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
“属下罪该万死!”
沈衍只轻轻瞥了一眼烈无心,他知她心中所想。
木笙歌下到一半之时,便偷偷躲在两山交界处。顺着微微凸起的山体,缓慢前行。
无心可以不用死,但疯子女人却必须死。她从来没有打算放过她。
哪怕一丁点,也没有。
拿了钱爽快的滚蛋,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沈公子是个人精,轻易骗不到他。但她敢打赌,无心定然不会把她闯入洞中,发现疯女人的事情告知沈公子。
她不敢。
木笙歌一双眼犹如黑夜中的狼:“娘,这么多年了。你们姐妹也是该团聚了。让她到下面,与你赎罪吧。”
忽然,她发间藏着的东珠发钗忽然隐隐发出幽绿的光芒,一亮一灭。如夜中萤火,甚是好看。
它似乎,想带她去哪里?
不知为何,木笙歌心底忽的涌出一股热流。她压着心口,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流动。
木笙歌捂着胸口轻声呢喃:“你要带我去哪里?”
跟随着东珠发钗行走,向来多疑的她竟是未有所怀疑。
东珠发钗敲击着石壁,一下一下,白玉的钗棍隐隐有了裂纹。
“你想让我看什么呢?”
山洞并无一丝缝隙,至少从外头看着,就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岩山。
木笙歌试了许多法子,仍旧一筹莫展。她甚至连芝麻开门的暗号都念出来了,一直到天黑,仍旧望石莫展。
正在这时,一身着惨白及地长袍面衣,驼着背看不出男女的人,慢慢悠悠的提着新竹制的食盒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