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彧僵着身子都不敢动,耳尖生起了淡淡的粉。
江郁看得好笑:“你怎么变得这般单纯了,一点也不好玩。”
他抓住她的指尖,又颤抖地一下松开,唇角边艰涩地发出话来:“痒。”
江郁眨了眨眼,鼻子间似乎嗅到了什么,正欲起身。
姜彧忽然捏住她鼻子,声音低哑:“别闻。”
“你怎么知道?”江郁眨了眨眼。
“臭,她们要害我们。”
江郁眨巴眨巴眼,纠结道:“你怎么知道?”
她还是比较奇姜彧超强的警惕性和敏锐感到底是哪来的。
他不是傻子吗?
“坏人。”
“好聪明,不过你怎么知道?”
姜彧道:“可能,我们偷偷听了她们的话。”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江郁扯了扯嘴,从布袋子里掏出一张避毒面罩往他面上一戴。
江郁含住一个药丸在嘴里,抬脚走到那处,见那婢女故意把火势的方向朝到他们位置所在,利用风力催散毒烟。
抓过一旁的扫帚便将柴火一股脑地扫走:“不知道我们要睡觉,这柴火都湿透了,还点什么点,故意的是吗?”
骨铎脚上火光一撩,疼得咬牙。
海兰花护着孤铎往身后躲去。
江郁依旧不肯善罢甘休,“不懂得相互理解但也要互不侵犯,敢再来一次,休怪我把你们都赶出去。”
江郁举着扫帚蛮横地睨向她们。
转身,将扫帚扔在地上又折返回去,将烫伤药给她:“抱歉,我夜里总睡不好,脾气暴,喜欢打人,烫伤药给你,敢用就用,不敢用就扔了。”
送了药又兀自回去。
海兰花咬着下唇道:“怎么不管用?”
骨铎看着那放在一旁的药瓶,“或许他们真的没听懂我们的话,我们不要伤及无辜,出事了容易麻烦,这里可是在大殷。”
海兰花点头。
取过那药瓶,打开瓶口嗅了嗅,的确是薄荷膏的气味。
江郁听着那骨铎吃痛的snn声,捂着姜彧的耳朵遮了遮,“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江郁觉得两只耳朵有些温热,是他的手也爬了上来,忍不住弯唇轻笑。
还未天亮,江郁便被热醒过来,翻过身子,往凉处躲去,热源又凑了上来。
江郁打开他的手:“热死了,别碰我。”
姜彧不断地呢喃snn,“热。”
双手双脚都肆无忌惮地压过来:“抱抱。”
江郁一咬牙,拍开他埋在自己肩侧的脸,摸到一脸的湿汗。
惊醒过来,转头看过去:“姜彧,你怎么了?”
他两腮颓红,醉眼朦胧,喷出的气息都带着烈酒的味:“抱”
“你这是算是后知后觉吗?”
江郁没办法,只好从袋子里翻出了解酒药,给他喂下,过了好一瞬才消停下来。
江郁抓了抓头,看他身上那一身的臭汗,自己这算是自作自受吧。
无可奈何地起身,去了外面给他找水擦擦身子。
而那厢边的两姑娘似乎还在睡,呼吸声沉沉,怕是累着了。
她给她俩的烫伤药里可是加了些别的成分的,不睡到日上三竿是醒不过来。
江郁怀疑她俩身份不打算那么容易就给放回去。
破庙旁边有一条小河,江郁找了水桶舀了水要回去,走到一半那水早就漏掉了大半。
扔了桶,只好先去摘了片大荷叶下来。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耳边有马蹄哒哒声不断地响起,扬起了漫天黄沙。
江郁脚步踌躇,快速往那山道上草丛内一钻,看着那骑玄甲穿驰而过。
身上的衣饰倒是大殷的骑兵,可看脸型身材却与大殷人不像。
可他们竟是往破庙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