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
御书房外,姜彧被传唤进去。
江郁拽着他袖口低头朝他道:“该怎么说我都教过你了,所以,不管他给你什么你都受着,不要反抗,也不要企图换回什么。”
姜彧神色微怔。
待不过一回儿后,姜彧便出来,也没来得及跟她说什么,平瑄帝便把让人把她给唤进去了。
江郁皮笑肉不笑:“陛下,叫我回来领赏么?”
平暄帝呵呵笑:“姜彧就是闷葫芦一个,你说叫你回来干啥。”
“”
他可不是闷葫芦,他气死人不偿命。
江郁便把在大同的事情该说的说,想瞒的瞒。
“你怎么那般巧,去个乡下治病还能遇见这些事?”平暄帝微愕。
江郁也不知道自己是蹭的是什么运气,难道是因为撞上姜彧的面子上了?
以前觉得,亲爹疼她入骨,陛下不像长辈,更像是自己的朋友一样。
自己都有这么两大粗腿了,何苦再去琵琶另抱?
“陛下,除此之外,其实还有,还有另外一件大事还未曾禀明。”
江郁扬起的唇角笑意微敛。
听说了他俩意外将假死而逃的华文抓到后,平瑄帝喜不自胜,“上次的事我以为你是误打误撞,可这接连几次,加上女堂那次,都三次了,都被你给碰上了,江郁,你行啊!”
江郁呵呵地笑了笑,这话听起来这么就那么别扭。
说大家碰上我晦气,可我其实要说自己只是抢了别人命定的功劳。
平瑄帝扬了扬折扇,撑臂在座道:“你说吧,你这次想要什么赏赐?”
十足阔气。
江郁自然得三推四推一番道:“陛下,为国建功立业,是我辈儿女应当谨守的本分,而且这次若不是姜大人,兴许我们没有那么好运将人给抓回。”
“那他现在人”
“死了。”江郁胡绉了个拔剑自刎的套路。
平暄帝深吸了口气,“算他死得干净。”
江郁皱了下眉,却也没有多把这当一回事。
平瑄帝挑高了眉:“既然是你们一道立下的功,他也有,你也有,再这样推三阻四的孤可真当你清高了。”
江郁撩袍下跪,谄笑道:“既然陛下一定要赏我,那我怎么还敢再矫情呢,陛下,我有一事必须跟你说。”
江郁往前跪了几步,面色沉重。
“到底什么事,有必要跪下?”
平瑄帝也被她这一副慎重的样子搞得自己都有几分凝重。
江郁吸了一口气:“陛下,您也知道,上回您让我去照顾姜大人,无非是因为因为他的病,可我现在才发现那病实在太棘手了,我根本应付不过来。”
平瑄帝手将折扇一合,环起胳膊,挑眉:“没有那个金刚转就被揽瓷器活。”
江郁撇了撇嘴,低着头闷声道:“当初不还是被你们抢按着牛头吃草,不过是见我叫醒过他一次,你们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但我最近是发现,带着一个傻真的很难。”
平瑄帝睨了她一眼,心底蓦地便起了疑:“他在你手底下不是挺听话的,乖乖吃饭乖乖睡觉,除了你他可是跟谁都不亲,简直跟你亲生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