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宫殿外,周围人迹寥寥,依稀有低呼声传起。
姜彧看着那飞奔而走的人,急忙追了上去,足间点着地面,疾步一掠便到燕辞面前。
看着他怀里双目闭阖的人,神色些许焦灼,又疾步走了上前,眸子里泛过一丝苦挣扎:“她,她怎么”
燕辞摇头:“她没事,就是暑热了而已,我先带她去太医院。”
姜彧手挡在身前,双手伸出,凝视着她:“给我。”
燕辞手臂被拧了一记,感觉手上和跟前都有双重灼热。
眼前是他沉沉浮浮的目光。
可手上的力道尤其得重,身子紧紧地贴近,逼不得已。
燕辞牙根紧咬,手臂猛地便用力收紧,向后退开几步:“我来就好,就几步远的距离。”
姜彧不动,手未缩回,语气依旧,更添强势:“给我。”
燕辞不由得一拧眉,“姜彧,你能不能别闹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出了什么事,但此刻她是真正的不舒服,要去看太医,你能知道太医院在哪?”
姜彧收回了手,脚步踟蹰,往后推开,目光垂落。
燕辞疾步而走,待转过了宫门。
看姜彧也没再追上,燕辞松了口气,看着手上抱起的人,咬得牙根紧紧:“我欠你的,被姜彧误会了怎么办?”
江郁睁开眼呵了一声,“如果没忘的话,你还真欠我一命,险些把我弄死那事没给忘了吧。我从未要求过你要一命偿一命,两年前又凑巧救过你一命。今日过后,新仇旧恨一把抵消,好了,把我放下来吧,我要出宫。”
燕辞嗤了声,走到一旁的草地,双手一放,嘴角扬起一抹恣意,将她给扔下去。
重重地摔下,枯叶埋了她一身,江郁捂着后脊背,牙关紧咬。
再看那人,早已经甩甩手:“这么重,你是吃猪食长大的。”手感一点都不好。
江郁道:“真是倒了辈子血霉。”
燕辞环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年前,你怎么就那么凑巧救了我?”
江郁顿了一会,漫不经心地口吻回道:“我如果说我梦见自己变成一只海东青,每天都在天上飞,某日恰好就看到有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滚落下山崖,秉着一颗菩萨心肠去报了官,谁知恰好就是你,这样的理由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大头鬼啊。”燕辞拳头紧紧攥起,一把砸在银杏树上。
“”但这就是事实,说出来谁都不可能信。
“这一回你们是出什么事了,消失了的这些天里到底又是去干了什么?”燕辞屈膝半蹲了下来,眉头拧得死紧。
“我不说,气死你。”江郁拍了拍身上的枯树叶起身,抬脚便要跑路。
“你不说,信不信我去问姜彧。”
江郁抬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你要是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蹴鞠。”
燕辞笑了笑,手腕一转,便从袖口里翻出了什么,指尖一晃,叮铃叮铃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郁脑子骤然一麻,跑得更快。
燕辞语气轻慢,缓缓道:“你再跑,信不信我拿别的出来。”
江郁顿住,怂怂地走了回来。
乖觉地说:“我们真没干什么去,他不就是因为病了对自己住的地方有些怕,我带他去乡下玩了几天,没了。”
“就这样?”
江郁掰着手指头胡说道:“吃了饭看了戏赏了花许了愿放了灯游了湖”
然而,这些统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