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退学的礼物。”
“”
江嘉恩咬碎了一口银牙,目光几乎阴鸷地盯紧在她身上:“你是故意过来挑事是吧?”
“真心送你,你看看,这瓶子可喜欢?”
江郁手托着玉瓶往她跟前凑。
“你就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
平白无故送别人东西,江嘉恩深深地察觉到这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存在,道:“拿开,我不喜欢。”
“你就没有看出来几分熟悉,或许想起些什么?”
江郁抬眼看了下她,眸光锁住她的眼。
江嘉恩皱了下眉,身子不禁往后开始倒退。
“你到底想干什么?”
瓶子看起来很贵重,白皙通透,定然是御赐之物,否则江郁绝对不可能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嘉恩才不会那么傻,像没见过世面一样扑上去。
蓦地,江郁抬手将玉瓶从桌上挥了下去。
瓶子清冽的碎响十分动听,如昆山玉碎。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撕布帛玩。
江嘉恩吓了一大跳,从花梨木椅子上站了起来,警惕的目光看向了她,往后退了又退。
响动惊扰了屋外的人。
青萝哆哆嗦嗦地走了进去,在门外止了一步。
“两位小姐,你们千万别吵架,都是自家人,和气生财,和和睦睦,好好姐妹不是”
“住嘴。”看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只会长他们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江嘉恩恨不得把眼前这愚钝的婢子扔出去打死算了。
“这种瓶子只有一个。”江郁垂下眼睑。
江嘉恩道:“哪又怎样,你自己毁掉的,难道要诬蔑到我身上?果然是不安好心。”
这个疯子还真止不定会做出来什么事。
“可类似这样的瓶子我库房挤压了一大堆,数不胜数。”
江郁扬唇淡淡地笑,更多的是含在嘴里的自嘲:“可我娘,我弟弟只有一个。”
“江郁,你有病啊,到底想说什么?”
江嘉恩眉心紧拧地看她,指甲都快掐入肉里。
江郁笑了笑,“不记得了,真的很好。”
出了东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底的郁结寡闷却没有因此散开。
她不记得,半点事都想不起来。
只是怀疑,根本就无从下手。
那个梦,到底是谁的梦?
吃早饭的时候。
江安允看出自己脸色的怪诞。
“是不是不想去上学了?”
江郁道:“爹,我把以前的事忘了是有原因的,但要是也有别人把过去的事都忘了,我该信还是不信?”
“像傻子那样,你不是已经眼见为实了还怀疑什么?”
“那你能不能记得你自己小时候的事?”
“忘光光了,哪还记得住。”江安允语气漫不经心。
“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江安允道:“因为孩子实在是太小了,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自身的n却随着时日不断地膨胀,不辨善恶,不识真假,一下子要装纳那么多人,塞不进去,东捡一块西丢一块,不知道该舍弃还是该保留。孩子终究只是孩子。”
江郁唇角嗫喏数声后道:“爹,我要是也做了错事怎么办?”
江安允心道她说的无非便是把人脑门给开了一事,便道:“养不教父之过,我会替你兜着的,要大都督和路太医真寻上门来,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不过为了避免这样的血光之灾,你悠着点,别欺负太厉害,意思意思一下就够了。”
江郁吞了口唾沫:“我做错事,你一律负责?”
江安允点头,手掌心轻拍着她脑门道:“万事有爹,所以,你把姜彧到底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