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出门,掩上门,在门外踌躇了许久。
侧着耳朵朝屋内,侧耳倾听些什么。
可屋内许久未开声,除却嘴巴张合,父女俩你一言我一句外的闲话后,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
紫竹心底一阵挫败。
都这般久了,还未能探清楚这父女俩究竟有什么古怪。
那边的人可都等不及了。
琢磨不透,抬脚便走。
看着那黑影从门外走掉后,江安允眉心一沉,放下了筷子。
朝江郁道:“吐出来。”
江郁一个不差便吞了进去,细细一琢磨:“没毒,她没那么快就下手。”
江安允道:“有一些毒药无色无味,辨识不清,毒素慢慢地渗进你身体内,现在没发现,待日后日积月累了就惨了。”
“这些,包括这些也都别吃了。”
指尖在桌上的美食上指点河山。
江郁只得将放在碗里的菜都给挑出来放在一旁,啃着干巴巴的白饭。
江安允给她夹了一大口的茄子干:“咱吃茄子干就得了。”
“爹,我还在长身体,这样不太好。”
江安允扬唇笑了笑,目光中泛过戏谑:“是你要留着人在家里的。”
“”
“要是十一娘在就好了,就算是无色无味她肯定也瞧得出分毫。”
江郁叹气道:“对了,十一娘去哪了?”
“去给你取药。”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门扉叩门清脆声响。
“进来吧。”
胥十一进门,手上还捧着一攒盒的药瓶。
江郁眯了眯眼,心底起了警惕和防备:“张献这是真把我当他药人了?”
张献是太医院内屈于路斩风名下的太医,也是年轻太医中的一代翘楚。
胥十一道:“他说让你先试着吃吃看,一个月后再看结果。”
“要是再不管用”
江安允蓦地将手放在膝盖上,面色微沉,“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
江郁皱眉。
“给你招赘,冲喜。”
“”
江郁舌尖掸了掸后槽牙,“爹,我好久不曾犯病了,你难道没察觉?”拍着胸脯担保:“真的,都好久没咳了。”
“说起来还真是。”江安允细想后一怔。
胥十一忽然道:“不是。”
江郁瞪了她一眼。
胥十一声音清冽,照常道:“那次御试考完后,我就担心她体力不支会出事,后来,还是犯病了。”
江郁闷声哼气:“那天原来你一直都在的啊。”
胥十一道:“我既然负责你的安危,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除了这一次你跟姜彧跑到乡下去玩,路上还到处混淆我的视线,害你遇到危险,是我的不是。”
说罢,朝江安允道:“您可以处置我。”
江安允深吸了口气,望着江郁的眼底里充满了怨怼:“算了,这件事也都怪她不让人省心,你下不为例便是。”
胥十一退下。
江郁垂首站定。
江安允眼眸一沉,道:“你还没跟我说到底去干了些什么?”
江郁抿了下唇:“我其实,打算把姜彧给丢在外面,后来觉得太残忍了,又给捡回来了。”
“那姜彧忽然封侯的事?”
江郁挠了挠头:“路上遇见了一件事,顺道给解决了。”
江安允凝眉。
江郁只好把华文的事给抖出来。
江安允眼眸里泛过一丝异色,“原来是这样,那陛下为何又会罚你?”
“御前说错话,爹,你就不要太斤斤计较了,太较真会没朋友的。”江郁扯嘴笑了笑,揪着他的袖口求饶。
“什么话?”江安允并不吃这一套,冷冷地一转身,将袖子给她拽了回去。
江郁只得破罐子破摔:“陛下要赐婚,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