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恩放声大哭:“你根本就不拿我当女儿,你从来就没关心过我的死活,我恨你,我恨你”
韩氏心痛,忍不住手扶上她倔强的小脸,轻轻地揉着那些红痕。
“娘怎么就没当你是娘的女儿啊?娘若是没把你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怕你出事?跟娘说说,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江嘉恩拭着眼泪鼻涕,声音微喑。
嘴角泛过一丝阴鸷的桀笑声:“姜彧没出事,该出事的是她,也只会是她。”
“我借嘉恩的口把这事闹开,还不是想着把江郁给诓过来,凭什么任何东西只要她想要就能要,想不要就能不要,老天要是有眼珠子便不会一直厚待她的。”
上回她就断了春嬷嬷和紫竹两条臂膀,这事,没那么容易就结束。
韩氏骤停的心弦仿佛重新回到了原位,只要不是对付姜彧一切就好,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问:“既然如此,姜彧呢?”
江嘉恩一屁股坐在了炕沿边,愤怒地将小方桌掀开,“是自己掉下去的。”
韩氏眉毛一挑,显然还是不信。
江嘉恩见再也隐瞒不下,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交待出来。
“我又不知道他怕见生人,不过是看他站在悬崖边危险,想看看他究竟真傻还是在装疯卖傻,哪知道,他一把推开了我,害我胳膊和后背都撞在石头上,我到现在都疼得厉害。”
她掀开自己的外衫袖子,触目所及的是片片刮伤的淤青。
“然后他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那个时候嘉彩刚巧被你叫来找我,嘉彩人也是傻,不知怎么想地就说姜彧是掉下悬崖才不见。”
“我只好将计就计,认同嘉彩所说,让多福去把江郁找回来,跟她说姜彧坠崖了。”
“江郁若是关心他便会上山来寻,照她近来对长陵侯的态度,肯定会过来。”
江嘉恩扯开腮边笑靥。
韩氏看着那些淤青,心下一痛,却是继续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江嘉恩道:“我让多福去将她骗到山上一个山野村夫家里关起来,给了他银两,保证他不会乱说话。”
“就这样?”
韩氏现下十分地冷静自持,听完她的计划后继续道:“你就让他把江郁关起来,打算关多久?”
江嘉彩环着手,趾高气昂地说道:“关个三五天,那天我心情好了,再把她放出来便是。”
旋即又是冷哂道:“江郁这次害得春嬷嬷被抓了,连我安排在她身边的人都被挖掉,还有之前在学堂里欺辱我的一切,我不能上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害的,我不甘心就让她一直这样好过。”
说完,又转过头来,手揪着韩氏的衣袖,“娘,我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我就是怕您不理解,还有”
顿了一会,她继而道:“嘉彩那个白痴,要是一时说漏嘴了该怎么办?”
韩氏走了过去,将手覆在她发髻上,阖着眼轻声说道:“你放心,你放心,娘会让嘉彩乖乖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