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炳焕冷笑,气盛之下疾走往江郁面前走来。
“当初是你家老夫人说你已经死了,外头都知道这个传言,你爹也不肯说清真相,外头甚至还在传言,说什么你触犯了阴灵的规矩,引得鬼门冲煞,怨气冲天,迟早会把整个江家拖下水,要不然我父亲也不会为了全族人考虑。”
江郁手放下,垂在椅把上,眉眼微抬,唇角勾起一丝冷嘲的弧度。
“你口中说的为族人考虑就是不求青红皂白,不问清真相,就先给我叩上一顶死人的帽子,逼迫我父亲将我装棺,你们又是凭的什么?江家氏族内当家作主的是你们吗?”
江炳焕心下微颤,五指并拢得紧紧。
“如今你三叔公已经死了,死因未明的情况下,你们却听信谣言,先把我家武师杀人的罪名给叩上,其后,又在外散播谣言,诬蔑我爹清名。”
江郁眉眼阴郁,掌心重重地抚在桌上,引得堂内众人皆是一喝。
江炳焕脸色微变,脚步往后一退,语气也莫名地一弱:“那,那也是你家老夫人说你”
江郁心口的气息也渐渐地缓了下去,朝江家族长长鞠一礼,道:“江郁年轻尚过去有什么做的不对还望您担待,至于这件事,事实如何让不必我再直说,江郁不敢言长辈之过,还请族长为我做主。”
老族长深吸了一气,像是十分为难的样子,道:“这事确实是但对于亓氏的作为,我作为一族之长的确不能不管不问的,但念在终究是你祖母的份上,为了你父亲着想,我便以族中长辈的身份,从即日起让她从此在家中清修礼佛,无事不得踏出家门一步,更不得擅自决定你父亲和你的事。”
“你的想法呢?”江老族长看着江郁,面带慈爱关怀。
“听族长安排。”
管长淮心底一冷,晃动折扇摇摇头。
单纯得简直跟只小白兔一样。
装可怜,贼恶心!
江郁难怪会这般得长辈喜欢,原来是深谙如何跟长辈相处的道理。
路太医看着她就跟见到孙媳妇似的,有时候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会用慈爱的目光看她,她上门便会给她吃的,便跟他俩才是亲生父女一样。
不行,回去得跟父亲说清她的真面目,远离她,彻彻底底的。
江炳焕急急道:“那我父亲怎么办?他是被江筌所害,那我要江筌死,给我爹赔命。”
江郁挑了下眉,“杀人罪自有官府惩处。”眉眼泛过一丝凌厉:“但在此之前,三叔公的死因,需大白天下,我不想看我爹,身上背负任何污点。”
管长淮扬唇笑道:“这事容易。”
江郁双手互相攥着,十指并拢,语气轻轻:“不过,有件事,我差点忘了,我们好像,还漏掉了一人。我记得,方才江筌的话中,好像说过一人,池嬷嬷。”
老夫人的处理决定当日便呈递到她面前。
当时她还在床榻上静坐,喝着池嬷嬷端过来的安神汤。
金管家代替江老族长传话。
老夫人手中的汤碗拿不稳竟摔打在地,面色惊慌一变。
“你们这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