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拖累,我只知道要让该活着的人好好活着,让悲伤的事不再发生,我既然要改变历史的轨迹,那就连整个秩序都变了那又何妨?
回去的路上,管长淮看着江郁空荡的两手,似是早有预料:“什么都没找到。”
江郁点头,脚尖踩在地上的竹枝条上,碾成齑粉:“就这破地方,我们只能混吃等死了。”
坐在柳皎皎边上,手覆在她的额上,依旧是滚烫的一片。手握着她的手不断地搓热,把她的手暖热了后又捂在了她脸上,不断地跟她说话保持清醒的神智。
手忽然摸到脖颈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以为,你至少会动手。”
江郁说这话时,不断地看向对面阖眼的人。
“是想动手来着,不过是你早来一步。”
真的仅仅只是如此?不过是想看自己六亲不认罢了,若不然,便是一致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江郁心底生起一股冷意。
簇簇的火苗燃高,倒影着人眼眶里都腾起了两层火。
“是以,你方才选择避开,是想让我杀了她。”
“因为我下不去手。”
管长淮道:“不会你见我动手,要杀了我吧。”
“如果那样皎皎会好的话。”
竹叶声窸窸窣窣,随风摆动。
管长淮手脚发冷,心中警铃大震:“你真是疯子。”
江郁从布袋子取出剩下的两块红枣糕,“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扔了一块在他手上:“皎皎要出局了,吃了也没用。”
管长淮接过糕点,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郁侧身对着柳皎皎,低着头咬着糕点,“把她弄走,我下不了手。”
管长淮语气一顿,眼睛里俱是惶恐:“让我杀了你表姐,当柴火烧然后给你取暖啊,你自己怎么不做?”
江郁嗓子微哑,干咳了几声,现下也没有水源,只能靠着唾沫吞咽进腹。
管长淮挑眉,手上不断地了又擦,似是要磨去手上的糕点屑,轻笑的声音从喉咙口发出,一只冰冷的手从江郁脖子后掐住她后颈:“你不是江郁,若是江郁不会说出这么泯灭人性的话,看清楚了,她没死,只是生了病,只要能找到出口便能好,你竟是要将她当柴火烧。她对你多好,把你当亲妹子护着,你却忘恩负义。”
江郁手肘往后一推,一手抓过他的右手卸下力道,侧身一撞,一侧力道都撞在他身上。
管长淮猝不及防地一顿,身子猛冲上前,腹下猛地一阵倒刺的疼,嘴里腥血冒出,脸色一黑:“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江郁抿了下唇,“抱歉,我对她下不了手,何况,她又生病了可我知道你们是假的”
“所以,你就拿我下手”管长淮捂着心口一阵呕血,脸色突白突暗,单手抻着一臂立在地上,阴沉着眼抬头看她。
江郁袖口寒芒微动,手上已然握紧一柄弯刀:“抱歉,毕竟你姓管。”
管长淮感觉到一阵寒冽从眼前闪过,眼睛下意识地避开,抬袖以挡。
这时,有什么东西压制在自己血管下。
管长淮心跳陡然一瞬间加快了许多。
感觉到那柄冷冰冰的刀子随时随地都挑动着突突的血管下热乎滚烫的鲜血。
“别动。”
伸手过去掰过他的脸,又拽过他的袖口不断地往脸上擦去,没见着任何东西掉下来,又检查了下他的下颚,见着一点红线,绕着脖子一圈,而系着线的另一端,却不知连接到了何处:“你这里,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