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郁为了把祖母给逼到死地,已经联合了老族长把祖母给关家里不让她随意出入。祖母身边原来的池嬷嬷也被逼得咬舌自尽,如今就只剩一个奴婢照顾祖母,她老人家天天以泪洗脸,大姐,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把祖母给救出来?”
听江嘉恩讲起娘家这些天以来的事情,江嘉珊心底说不惊讶是假的。
若不是江嘉恩来府内跟她说起这些事,自己压根不知。
不是自己不关心娘家的事情,着实是从嫁人后,要晨昏定省,给婆婆请安,跟家里妯娌相处,已经耗费了她泰半心神。
赵家虽也钟鸣鼎食,各房外面看上去倒也光鲜,要掌这么大的家可不容易,而财政大权都落在大嫂那里,当然婆母会在她盯紧着。
大嫂是个强势的,性子孤傲矜贵,容貌冷艳冷清。
对她,说好又算不得好,自己每回对上她比对上自己的公婆还要怕。
二嫂,对她极其照顾,没成想却是个笑面虎,说话总让人猜不透。
因为大房二房关系也不怎么好,好像是因着二嫂不满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被大房掌控。
现下正在谋法子从大房那里夺来些什么。
二嫂是个摸不透的人,所以她做的什么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唯独自己,婆婆常说她是个实心眼的,也因为这样,常常不知不觉地犯了什么错都不清楚。
可就是因为自己这性子婆婆才喜欢,若不是考着婆婆的帮扶,现下早就沦为大嫂二嫂博弈的牺牲品。
现下江嘉恩来跟自己说这些事情,把祖母救出来,怎么救?
救出来放在哪里,祖母生是江家的人,百年后所归之处自然也该在江家。
哪知道,她这番一踌躇间,江嘉恩便以为她也是怕了江郁的手段。
“你难道就忍心我们的祖母就这么样被江郁折磨死吗?”
为了让江嘉珊信自己所说,跟自己回去对付江郁,已经把祖母说得很严重很严重,孰料这人还是这般温吞的性子。
就知道,不该期盼她能做出点什么,要不是看在她的夫家上。
江嘉珊拧了下眉,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你不要急,那也是江郁的祖母,她不至于做得这样绝,祖母先前不就是误传了江郁的死讯,又让三叔公去送那晦气的东西,你说谁能不气。”
“但那武师摔死三叔公的事情难道江郁就没有半点责任吗?”
江嘉恩冷嗤了一声:“谁家养的狗拴不紧,跑出去咬了别人一口,难道那狗主人就能免责?”
江嘉珊瑚一时口讷,磕磕碰碰着嘴皮子:“不是说那三叔最后的死是因为被江筌”
“要不是先被人打伤在先会有这种事?”
江嘉珊叹了有叹。
若是事事都按这样推理,那是不是还得怪江郁好巧不巧地便被人给胁持了,还好巧不巧地死而复生。
在她眼底,估计江郁就是罪魁祸首。
这种事情,总不能怪罪到单方面身上。
可这要怎么论,自己实在是琢磨不清。
江嘉恩看着她面上的为难,一时间又气又急,却也不敢真正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若是逼急了,难免要被大姐看出来自己是说谎。
脸色变幻就在一瞬,声音柔和下来几分,道:“姐姐,你就算什么也做不了,就陪我去看一看祖母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