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取走申屠玉澜魂血后,手握着刀柄并未松,反而紧了几分:“澹台,我见过牙口硬的,没见过比你还硬的。要知道,我在梦境里可是在镇抚司待过的,怎么审讯犯人,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有的是各种各样的手段。你准备好我要的答案没?”
刚好今天没杀够,不足以平心底的挤怨。
“士可杀不可辱,你那么能折磨死我好了。”
澹台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高傲地抬起脑门。
江郁单膝微沉,拍了拍他的脸,微微一笑:“不说那便算了,我们来商量些别的,你不过是见我把姜彧有的都抢走而已,可我如果比姜彧做得更好,你能不能改变对我的想法。”
澹台愕然:“你啥意思?”
要求和了,还是她主动给自己求和,太阳打西边出来。
江郁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求和不好吗,吵架伤感情,反正我命也活不成,要是我死了,这些东西落在别人手上还不如让姜彧得了去。”
澹台面色已经不能容惊愕来表示了,“你的意思是”
江郁摊开双手:“我现在先给二傻子存着这东西,等我那天撒手人寰了,就让二傻子继承我的遗产。”
澹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说了可不能反悔,不行,你先给我立个誓先。”
这糟老头,好像是一脸迫不及待盼她死的模样。
江郁心底冷笑,面上不显:“你看着吧,我要是把肥羊给抓回来证明我的能力,你就得告诉我,皎皎究竟是怎么出的事。”
跟澹台约法三章后,竹牍叫住了她。
凝眉道:“城主,易主之事不可冲动下做决定。”
江郁往后边望去,用确保他听不见的声音道:“糟老头子骗了我那么多次,我是脑残了才信他的话。”
“至于死,我是不会轻易就死的,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东西让出去。估计是糟老头子远离凡尘太久了,脑子维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干净。”
“你能确定”
江郁笑得玩世不恭,“我这么努力活着,只想让现实中的自己不至于比梦境里过得还悲催。”
摆了摆手,同他道:“城主大人我要去构建我的狡兔三窟了。”
翌日天亮。
江郁翻了个身子,手上忽然贴着什么热乎乎的东西。
睡眼惺忪间觉得痒痒,睁开朦胧的双眼。
猝不及防的一张精致侧脸凑到自己面前。
江郁喝了一跳,往身后方退开。
“你干什么”
吞咽了一口唾沫,便见外头的纱窗洒落斑驳的金色鳞片。
二姜也侧过头去,手松开她的细腕,声音微喑:“起床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郁竟感觉他有些慌张,耳朵也有些淡淡的粉,身子跟紧绷的弦一样。
江郁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将被褥拖至下颌处:“什么时辰?”
二姜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钟漏:“已经未时了,早膳都凉了,午膳的时间也过去,我见你迟迟不醒,这才过来唤你。”
被他这番一说,才恍然想起,昨夜忙活了一整晚,知道天出太阳了这才闭眼睡下,难怪今天会睡得这般迟。
肚子里打着鼓,饥肠辘辘。
江郁脑子有些懵圈,指着外面道:“你先出去,我早上起来,要盥洗,换衣裳。”
等到人走后,屋门紧密地掩上。
起床,脑子晕晕乎乎地走到耳房内。
对着镜子查看,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
洗涮换衣后,大脑才渐渐醒转,打开屋门。
“我饿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