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太子怔愣了一瞬,疾步往下走来。
燕辞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如今那人已是被我抓住,要如何处置,恐怕还得羁押回京再说,我是特地过来跟大哥说一声的。”
“简直就是疯子,自以为是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太子听了燕辞的回禀后,想到女学子接二连三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是那心思阴毒的男子在背后捣的鬼,心中泛冷。
不过因为自己的妄自尊大,男尊女卑的念头竟然要所有女孩子的性命。
而这可怕的人竟然能混进来,更是让人难以置信这背后究竟是否还有人助其进来。
太子拍着燕辞的肩膀道:“幸亏你把人抓住了,否者还指不定要如何跟父皇跟众位大臣交待。”
那些女孩子也是家中金枝玉叶的存在,一下子出了事,不知该毁掉多少个家庭。
“这些天来,辛亏你了。”
燕辞这些天来都是忙着守卫的重责,若是出事了,他定然难辞其咎。
燕辞知道自己担负着这层重担,摇头:“这不过是我该做的,那男子现下已是被我关了起来,太医还在吊住他的命。”
太子道:“用刑都是轻的,别弄死就行了。”
太子素日里来是个性子温润的人,会用这样的语气已经难以掩饰他心底的愤怒。
燕辞道:“待查出他的身份,死罪都少不了。”
太子凝眉细斟酌着:“依我看,他会有如此怨愤的念头,怕是在仕途上不顺心的人。”
“我会顺着这方面去查。”
燕辞看着他,忽然想道:“大哥,你身上不会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燕辞想到今早他们并未曾发现第六十五个人的事情,心头依旧有自己的不解。
怎么可能只有自己和江郁看到了?
难道也是因为曼陀罗花制造的幻觉?
太子听到他这话有些奇怪,以为他是在问自己有没有跟那群女学子一样受伤,便回复他无事。
“今天在广场上的祭祀舞,你真的没发现什么不妥?”
“不是一切都很顺利地完成了,怎么了?”
太子看他,面色稍有不解。
“阿辞,你不会是太紧张了?”
看他脸上的焦灼之色,太子拍了拍他肩膀。
“但愿如此。”
那个时候,即便隔着有输丈远的距离,他都可以明显地看出那个女子,似是与常人有些不同。
自己能够察觉,不外是在慕邑山待过两年,除了习练武艺外,对那些鬼怪莫测的事情稍有涉猎。
不过自从澹台山人出事后,山上所有的弟子也都一心一意专研起武艺,只求在剑法上得到至高造诣,至于其他,那些让人垂涎却求而不断的东西,已经被彻底地封禁起来。
可江郁为何能够看得见?
柳皎皎自从落水被救上来后,便陷入了昏迷状态。
徐克玉背着她回了房中,请大夫诊脉,熬姜茶驱寒气。
虽然没什么大碍,不过她似是呛了水,睡到现下都没醒来。
淡粉的嘴唇轻轻嘟着,两颊微红,翕动唇瓣,不知在说些什么。
江郁蹲在床榻前看她,双目微阖,放任自己神思。
而后睁开了眼,笑眯眯地道:“她做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