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瑄帝气极了,觉得江郁总要给个教训她才会收敛一下。
江郁忙解释,“其实呢,她是自己踩空了落水的,但因为我鼻子比较灵,嗅到这池子里的味道臭得很,就像死人尸体一样,所以以为是水鬼在拖人当替死鬼。”
“你以为?还是你故意?”
江郁扁扁嘴:“看不惯她颐指气使的态度,看不惯她哥哥在外面做威做福她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不惯她侄子朱嫱”
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从胸腔里溢出。
“推我。”
平瑄帝虽然没听清楚她后面到底是在嘀咕些什么,只是前面那些话却是言辞凿凿地落入他耳中。
看不惯嗯!这跟江郁的画风很像了。
反问:“所以你看不惯,你就吓她啊?”
江郁额角抽了抽,“她冤枉我推她下水,要不是自己心底有鬼何至于被吓成那副德性?”
平瑄帝嘴角抽搐,心底气又熄又气:“你真没推她下去吧?”
要是没做这些事,说明本性还是好的,倒是可以从轻发落。
江郁摇头,“这倒没有,她自己踩空了掉下去的。
说来也是惭愧,怎么好巧不巧就要在她被风一掀落下水去。
或许太轻了被风吹下去的,书上就有说赵飞燕体轻能做掌上舞果然是真的。
左贵妃楚腰纤细,盈盈一握,不过那瘦成这样还真是对自己身体不负责,您说呢?
而我之所以说得恐怖一点,是想让你们看重,要不然也不会挖池子,也不会找到那尸体。
这也算是佛家所说的因缘际会,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江郁一脸沉思绕有深意地看着他。
“陛下,您的想法呢?”
平瑄帝嘴角又忍不住地下抽搐。
终于知道左贵妃为何会跟她起了争执。
陛下面色一直暗沉地看着她。
却让她看得心底战战兢兢,毛骨悚然又不明所以。
“我信。”
江郁积极地点头如捣蒜:“我就知道陛下信我,要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做,谋害宫妃那是什么罪名,要是她肚子里刚好有个孩子,那今日我就成了谗害皇嗣了,想想都觉得后怕。”
江郁的话让平暄帝心底陡然一惊。
左贵妃若是肚子里刚好有个孩子,兴许还真就这般做了。
而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难免她为让自己对左秉泉法外留情。
是以,对左贵妃的厌恶程度是一个劲地江河日下。
可这样一来,不显得自己偏袒了江郁似的,即便她本身无错,可吓人还是不应该。
平瑄帝想想法子治她。
江郁另一边又在想着用什么法子可以接近那女尸,虽然待夜黑风高时将她偷来不是难事,可她承担不起事后再一大波的风言风语。
而这时,恰好陛下高昂着龙首,端重神色:“这具女尸既然是因你而挖出来的,你想办法查明这女尸到底是何身份,因何而死。”
江郁正愁没有办法解决女尸,如今掉下来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由头自然点头如捣蒜。
“你也别答应得如此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