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谢老爷所说谢天扬的确已经死了,听说是被乌丸国一个叫做拓跋浚的人做了剑祭。
而剑祭又来源于乌丸国古老的风俗:血祭。
关于血祭,传说那是乌丸国一种古老的祭祀活动。
最先开始的时候是用一千头牲口新鲜的血液,在一个巨大的铜鼎中煮沸,然后让乌丸国武功最强大的十个人喝下去,
到最后活下来的也不过三四个人,之后乌丸国统治者就会将这几个人分派去全国几处重镇关隘把守,甚至去掠夺周边的小国,其效果往往是无往不利。
这样的做法虽然是愚不可及,但效果还不错,所以乌丸国统治者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样一来,乌丸国的臣民不乐意了,好不容易养大的牲口常常被没理由的征走,而且没有任何的回报,连种地的老黄牛有时候都难逃一劫。
四方小股势力纷纷揭竿而起,乌丸国的朝廷不得不派出兵力镇压,一来二去,导致本来就小如虫卵的乌丸国更是不堪重负。
就在这时候拓跋浚出现了,没人知道拓跋浚的来历,但就是这个人让乌丸国朝廷终止了血祭这种劳民伤财的举动,乌丸国百姓把拓跋浚也奉为乌丸国的战神。
这件事还得从与乌丸国那一战说起。
当年大武王朝与乌丸国的决战发生在乌鸠岭,当时乌丸国节节败退,被大武王朝的主帅王司徒步步紧逼,眼见最多再半月余,便可大破乌丸国,凯旋而归。
同时参加过血祭的四个乌丸国头领也早就身首异处,赤裸裸的给了乌丸国统治者一个响亮的耳光。
就在这时,乌丸国一支异军突起,干扰大武王朝的前线后防粮草随军辎重等处,导致王司徒不能正常的行军。
当时尚在军中的兵圣龚老夫子,仔细勘察地形和敌方的兵力部署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撤兵。
面对王司徒的疑惑和众随军将士的不甘心,龚老夫子说出了他的理由。
“最近出现的这支队伍,完全不同于我们以往遇到的勇士死士,领头的那人叫拓跋浚,此人的厉害之处不在谋略,而在武功,在剑。
听人说,拓跋浚一剑可破万人,万剑可护河山。这种登峰造极的武功我也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如今不想竟然真的见到了。
我思来想去,咱们军中实在无一人可与之匹敌,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撤兵,再从长计议。”
军营中不乏能人异士,虎贲之将,当场就有左将军徐涂,怒目圆睁,抱拳朗声说道:“军师也未免太小看我大武王朝的将士了,今天我徐涂就立下军令状,三天内杀不了那个叫什么拓跋浚的家伙,便提头来见。”
龚老夫子几经劝阻,却是无用,最后主帅王司徒无奈只得准允,怕自己的爱将遭受不测,王司徒特别说明,就算三天内没有成功,也不会降罪于徐涂。
然而就在第二天,有人将徐涂送来了,没有了身体,只有一个毛发皆张的头颅。
与徐涂一起被杀死的还有他手下五十个沙场好手,其中就有谢天扬在内,还有一个叫孙华杰的年轻人,此人也正是御医孙思佗久寻不见的宝贝儿子。
经过了这场不明不白的伤亡,军中士气瞬时低落,主帅王司徒彻夜未眠,与龚老夫子商讨破敌之计,却是未果,无奈之下只得传令撤兵。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有秩序的撤回了大武王朝。
在外人的眼里,大武王朝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但在王司徒的心里,无疑是失败的,至少是有遗憾的。
那时龚老夫子料知横空出世的拓跋浚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卷土重来,
而江湖中久负盛名的风琳以及刀一刀,萧小二等人又已迟暮,此时如果中原江湖没有天纵奇才的人出现,大武王朝危矣。
龚老夫子这才在退出庙堂之时,举荐了自己的爱徒燕子涉足军营,同时要求燕子务必时刻在中原大地物色能与拓跋浚相抗衡的奇人异士,以防他日拓跋浚反噬踏入中原,威胁到大武王朝的安危。
再说拓跋浚在得到乌丸国统治者的青睐后,并没有居功自傲,反而体恤民情,要求撤除了当时的陋习:血祭。
乌丸国百姓自然是举国欢腾,对这位神秘的拓跋浚更是比作活菩萨临世。
而另一方面,拓跋浚却将在沙场上杀死的中原将士,包括谢天扬等人在内的尸体囤在一个深邃的峡谷中,用掺杂了剧毒的河水,将尸体浸泡三天三夜后,然后再将河水用铜鼎烧开。
这时峡谷中就会有红光满谷,氤氲蒸腾,拓跋浚便会带着他的魔灵剑,去峡谷中闭关修炼,
冤魂附在魔灵剑上久久不会散去,再加之毒液贯穿剑身,使得拓跋浚每日与戾气朝夕相处,自己整个脸色也变成了死亡的颜色。
这样经过一十五日后,人们会看到峡谷的上空有悬空万剑飞窜,路过飞禽急落。
有江湖术士说这是天上的天杀星下凡人间,此人将来必定会纵横四海,称霸天下。
从那以后,峡谷也被顶礼膜拜的人们给起了个名字,叫:仙峡。
是故弄玄虚也好,是以讹传讹也罢,不容置疑的是,拓跋浚的武功的确是没人能与之相较的,还有谢天扬等将士们也的确被拓跋浚带到了仙峡,再也没有出来。
这也就是谢老爷对乌丸国恨之入骨的原因,也是他面对谢天虎卖国求荣加入乌丸国,而后被乌马儿所杀,却没有半点悲伤的原因。
谢老爷既然将谢府交给了只有一面之缘的乌马儿,自然是指望着乌马儿能帮大武王朝灭掉乌丸国,替他儿子谢天扬报仇。
但当时的乌马儿是否同意了谢老爷的请求,又对谢老爷说了什么,这些却没有人知道了。
听完乌马儿对当年那一战说的如此详细,燕子连忙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答应了替谢老爷报仇的。”
乌马儿突然走到椅子旁边,慢慢的坐了下去,心灰意懒的抬起眼睑,懒洋洋的说:“是又怎样?”
“既然咱们有着乌丸国这个共同的敌人,趁你现在还与乌丸国有着亲密的联系,那咱们何不合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