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等等?”
顾辞笑得一脸善良,吓得柳萋立马就站起来,拿起包准备走人。
对张安和点点头。
这时榴莲千层才刚端过来。
牵住顾辞的手,柳萋有些惊喜地问他:“你怎么来啦?不是挺忙的吗最近?”
“那,我走?”顾辞垂眸瞧她一眼,表情温柔,像是在开玩笑。
柳萋拉着他的不放。
重新买一份芒果蛋糕给她带上,顾辞也不解释为什么在这里,只是递给她,眼神平淡。
那些东西有什么重要的。
忙,毫无意义地忙。
他的目的是毁灭,又不是建设,偏偏做着“造福社会”的事情,与初心背道而驰。
低头看她,肩膀上那一团光已经彻底变成暗红色,却像是被抽离灵魂,仅仅是光团。
头顶纯白的光环从碎块状连成细丝,只是颜色变得灰白。
反倒是张安和,头顶一片金光灿灿。
把他那张丑脸都掩盖起来。
更丑了。
顾辞表情带着点嫌弃。
柳萋一旦心底那点疙瘩消解了,便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丝毫没感觉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
她抬眸看他,突然想给他一个拥抱。
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反正现在这里也没多少人要经过。
突然温香软玉扑满怀,即使是顾辞也有片刻的懵,可大佬终究是大佬,他蓦地一笑。
抬手摸/摸她的后脑勺。
笑得几乎犯规。
“怎么,前几个月不还骂我‘卑鄙’,今天就这么喜欢了?”他揶揄道。
柳萋果然还是哼一声,打算结束这个充满美好的抱抱,却被他再拥入怀里。
顾辞俯首,靠近她耳畔。
轻轻开口道:“离他远点,嗯?”
柳萋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在怀中疯狂点头。
对,没错,离张安和远点!
这人有毒!
每次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不是被顾辞当场抓住,就是遇到什么无法解释的玄学事件。
可倒霉了!
顾辞知道柳萋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却被她到位的态度愉悦到,终于是心情好一些,任她牵着往前走。
瞧瞧,多可爱。
倒也不算多蠢。
他高兴,柳萋也高兴,絮絮叨叨控诉家人都不能回来一块儿过年,然后吐槽她和张安和的奇怪缘分。
顾辞漫不经心,听得不认真,也是分出点心神听了。
坐上车,他才按了按萋萋头顶的呆毛。
“我陪你。”他说话总是这样,却还是让柳萋很开心,“明天去南市,卡给你,买东西。”
顾辞将钱包扔给柳萋,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
柳萋瞬间闭嘴,不敢再叨叨地说话。
应该是,南市女子监/狱。
年关,怎么也得看看他的妈妈。
或者,还有他爸爸。
听说是葬在南市西山墓地。
他妈妈精神状态一直很差,具有极强的攻击性,所以才会在强制治疗监管之外大部分时间关在女子监/狱。
外婆上次说,还有人来问过她们邻里。
问……
顾辞的幼年经历,以及,是否发病过。
柳萋捏着他的钱包,还是忍不住难过,或者说是心疼,但是她又没有任何立场去做其他的事情。
她经常性会弄巧成拙。
顾辞从来没有犯过病,他早就脱离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他拥有光明的未来。
顾辞瞥她一眼,倏尔嗤笑一声,嗓音慵懒带着笑意:“你又在想什么蠢东西。”
嗯?
这是在骂她还是骂她想的事情啊?
柳萋瞬间有点生气,直接将他钱包里的卡和现金全取出来,将空钱包给他扔回去。
这人就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