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看着围墙外头那一丛丛密密麻麻的仙人掌,嘴巴瞥了瞥。
她的如意袋里偏偏就没有了白兔姐姐给的‘一跃千里’了。
逃跑无路,白染只好放弃。
她从秦少泽的肩膀上跳下来,看都没看他一眼,神情冷漠地转身回到了别墅里。
秦少泽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愤恨地往地上呸了一口。
小贱人,走着瞧!
……
秦老爷的卧室里,秦老爷刚吃了药,人已经睡去,此刻站在病床前的除了秦辞,还有秦辞的二叔也就是秦少泽的父亲秦政。
“秦辞,你爷爷昨天被你气的病倒了,叫你回来,是要告诉你,你不能娶白家三小姐。”秦政说道。
“二叔,为什么?”秦辞幽幽望着秦政。
“你爷爷为什么着急催婚,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秦老爷有两个儿子,长子秦放也就是秦辞的父亲,十几年前车祸丧生,现在秦家偌大的产业基本上都是秦政在处理。
秦辞是遗腹子,当年秦辞父母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秦母拼命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秦辞从小病弱,年年大病小病没间断过,海城所有看相的都说他活不过25岁。
距离秦辞25岁生日,只剩下半年。
“你爷爷的承诺还有效,但是对她无效。我们邀请的是白家二小姐,白家三小姐并未在寿宴邀请名单里,这个女人是白家自作主张带进来的,你爷爷的原话是,让你在他邀请的小姐里面选一个,她不符合这个条件。”
秦政在生意场上摸滚打爬,抠字眼耍心机有的是经验。
被否决的秦辞面露不耐之色,他拿出口袋中的帕子捂住口鼻将咳嗽压回胸腔,胸脯也随之起伏剧烈。
秦辞面露温柔之色,“我觉得她很好,很可爱,也不嫌弃我……命短。”
秦政语重心长道:“阿辞,不是爷爷和二叔舍不得公司的管理权,那原本有一半就是你的。我们这全都是为你着想。你要是娶一个傻子,以后孩子也是个傻子,你爷爷还有我要怎么去跟你九泉之下的爸妈交代。”
“二叔您多虑了,我爸妈看到我跟我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定会觉得很欣慰,也会感谢二叔的。”
秦辞温和有礼但也油盐不进,说了几句便喊累,转身离开,来到了一楼。
大厅里传来一阵哄笑声。
“你看她怎么跟个乞丐一样呀?狼吞虎咽的一点仪态都没有。”
“哈哈,这吃相太丑了,跟饿死鬼第一次吃饱饭一样。”
秦辞望过去,白染跪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茶几上,一手一块蛋糕不停往嘴里送,脸上衣领上还有散落的头发上全都是奶油,那生猛的模样没一点名媛仪态,乍眼看过去就像个饿死鬼一样。
“你确定你要娶一个这么粗鄙愚蠢的女人吗?”秦政满是鄙夷的话在秦辞身后响起。
“呲——”
“呲——”
秦辞从口袋里掏出瞬身携带的消毒液,朝秦政喷了两下。
“二叔,你离我太近了。”
秦政被喷了一脸水汽,怒火丛生,但又没办法发作。
秦辞收了消毒液,迈步来到白染面前,把她拉起坐在沙发上,然后从桌上抽出纸巾,轻轻帮她擦掉了脸上的奶油。
白染的咀嚼美食的牙帮子停了下来,她转动眼眸看向秦辞。
“怪我,早上出来急,忘记给你准备早餐了。”秦辞温柔说道。
白染看着他,一动不动,任由他拿着帕子,给她擦嘴巴,擦头发,然后擦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动作,他的眼神格外温柔。
白染一下想起了老槐树树梢上的月光,也是这么温柔。
如果不是昨晚他差点掐死她,差点开枪打死她,不然光这一双温柔的桃花眼,白染觉得自己肯定会沦陷。但是她知道,他不好惹!
过了好一会儿,秦辞把白染擦干净后,像是整理衣服一样拉了拉白染的衣领。
白染的脖子和锁骨完整的漏了出来,上面有很多青红色的痕迹。
“二叔,我们已经是夫妻,她肚子里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有了我们秦家的种了,我得对她负责。”
此话一出,数道暧昧甚至带着嫉妒的眼神射向白染。
白染莫名其妙:难不成在这人间被草刺痒还是个了不得的事情?
“既然这样……”
秦政沉吟了许久,见秦辞坚持,话锋一转道,“我有个建议。”
“我们秦家的产业主要集中在服装业和珠宝业,作为未来的秦家孙媳妇,一定要对时尚业有一定的认知,并能独当一面。我们可以接受白小姐,但是白小姐必须证明自己有资格成为秦家儿媳妇。”
“怎么证明?”
“一个月后,有一个珠宝设计大赛,不要求她拿冠军,只要她能进入前十名,就证明她有资格嫁入秦家。”
这个比赛提议,十分阴险。
表面上是给了白染和秦辞一个机会,但是让一个只有5岁智商的哑巴去参加比赛,除非有奇迹,否则胜算为零。
不过几秒,秦辞在心里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爸,她又聋又哑还是个傻逼,狗懂的都比她多,她能证明什么。你让她去参加比赛,是对别的选手的侮辱,是对我们这个比赛的侮辱。”
秦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听见了秦政的提议,觉得就是个笑话。
白染看向秦少泽,刚才就该把这癞蛤蟆的舌头拔出来。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我哪里说错了,有本事,你吭一声,你吭一声,我跪下来叫你一声奶奶。”秦少泽仗着对方是哑巴,故意叫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