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俩正说着一些私密的话,门外就响起了吵闹声。
“秦鹤然,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妮子,自己在这里过好日子,把我们老秦家人丢在大山里。你莫非忘记了你是老秦家的人了。”
这个声音,司徒雅楠脸色变了变,她有些不确定这声音的主人是不是她脑海里想起的那个。
“伯母,你怎么来了?”
秦鹤然的话无疑是给出了答案,她口中的伯母是盘石村的吴腊梅。
那个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的女人。
司徒雅楠还在盘石村时,没少受她的气。
“我怎么就不能来?”吴腊梅瞅着这豪华的府邸,眼里流露出贪婪:“没想到你母亲竟然是个豪门小姐啊。你说说你母亲,明明是皇城里的豪门小姐,怎么就嫁给你爹那个泥腿子了呢?而且也不说接济一下家里,一直过那种穷日子,她也真能藏的。”
“阿然,这人”
司徒玉城脸色明显不好,他出门就遇到了这几人,他以为是谁上门想讹钱财的,却不想对方能说出秦鹤然的名字来。
“舅舅,这是我秦家的伯母,您去忙吧,我会处理好的。”
虽然不知道吴腊梅怎么会来,可这明显就是有人把他们接来的,会是谁呢?
“秦鹤然,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发达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吗?”
吴腊梅的身后还有几个人,都是吴腊梅的女儿和她丈夫秦国昌,还有那个曾经想娶自己的秀才吴廷宽。
“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是司徒家,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我带你们会秦府吧。”
吴腊梅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好似打定主意了,点头:“行,反正我们来了,你若敢不认,我就到衙门告你去。”
此时,不远处的门开了,司徒雅楠与楚诺琪一起走出来,看到司徒雅楠,吴腊梅眼睛一亮。
“哎哟,这不是弟妹吗?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嫂子来了?”司徒雅楠笑笑:“多年不见,你这模样倒是变化得挺快,若不是阿然叫你,我都快认不出了。”
“呀,这才过去几年啊,你这头发竟然已经白了许多。”
司徒雅楠故作惊讶,这话直接说明了吴腊梅老了,这让吴腊梅脸上有些挂不住。
“可不,弟妹又不是不知道盘石村那里的生活,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点荤腥的,哪像你在高门大户里享受着荣华富贵。”
“我说弟妹啊,人呢,可不能忘本,当年你在盘石村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帮衬你过。”
吴腊梅的言外之意就是,如今你过着好日子就忘了我们,真是忘恩负义的人。
旁边的楚诺琪也看出些苗头来了,这个所谓的伯母恐怕不是什么善人吧,当年肯定没少欺负司徒雅楠。
“这位婶子,我家雅楠如今可不是你弟妹了,你不要随意攀亲。”
一句婶子,点明了吴腊梅的年龄她与司徒雅楠她们看起来年龄差距确实很大。
吴腊梅真是老了,眼角都有深深的鱼尾纹了。而司徒雅楠呢,还像个二十多的女人,一点也不见老。
“你又是是谁?我与我弟妹说话与你何干?”吴腊梅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老了,楚诺琪是踩到她的痛脚了。
“我啊,是这府上的大夫人,怎么?有问题吗?”
什么大夫人小夫人的,吴腊梅不清楚,她看了看秦鹤然:“秦鹤然,你就任由别人欺负自家人吗?”
“舅母,我伯母就是这么个人,她不懂这皇城的礼数,您别和她计较。”说完,秦鹤然看着吴腊梅:“伯母,走吧。母亲早已另嫁他人,你确实不能在称弟妹了。”
“不管她嫁给谁,她就是我弟妹,怎么?嫌弃我们是穷亲戚?”
吴腊梅有些不舍的走,这么大的房子,她从来没见过,如果是能住下,这该多好啊。
来皇城果然是来对了。
“这里是司徒府,不是你能说话地方,你如果走就和我走,不走就让舅舅报官,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抓捕你。”
“你!”
吴腊梅语塞,也不好反驳,跟着秦鹤然往外走。
秦鹤然同在与司徒潇潇玩的几个弟妹打了招呼,就带着吴腊梅几人离开了。
“二姐姐,那不是大伯母吗?她怎么在这里?”
秦鹤灵映像中的吴腊梅总是来家里拿东西,不知道这次又是不是来拿东西的。
“不知道,没看清。”
秦鹤烟敷衍着,她可不想认吴腊梅那样的人,真不知道秦鹤然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吴腊梅的为人吗?
出了门,吴腊梅热络的拉住秦鹤然的手:“阿然,一年不见,你长得越发漂亮了,我家廷宽可真有福气。”
吴廷宽眼一热,如今的秦鹤然可不一样了,不但人变漂亮了,还是县主,若能娶了她,他以后的路也能好走些。
秦鹤然不接话,吴腊梅自顾自的说着:“我们这次来呢,就是来把这事定下来,廷宽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了,拖不得了。”
“伯母是记性不好呢还是脑子不好?当初我就已经拒绝了这么亲事,怎么你们还想这事呢?”
当初秦鹤然很明确的拒绝了,不知道吴腊梅怎么又提起来了,虽然她不可能嫁给吴廷宽,可也膈应不是?
“你哪有拒绝,你不是还仰慕廷宽的才华吗?”
旁边的吴廷宽听吴腊梅这么一说,把腰板挺得笔直,秦鹤然都乐了,一个秀才也值得她仰慕?
她可是才华横溢的影后好不好?这吴廷宽可能是没照过镜子,不知道他这模样有多恶心。
“你笑什么?是不是也觉得廷宽一表人才啊?”吴腊梅问。
秦鹤然笑着说到:“我笑伯母啊,你真是老了,老眼昏花了,就他这模样?还一表人才?一个秀才也拿出来炫耀,不可笑吗?”
恰好旁边一个卖葱油饼的的男子听到了,也笑起来:“秀才?我还是进士呢。”
吴廷宽看旁边那浑身油渍渍的男人,他是进士?哄谁呢?恐怕连进士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吴廷宽的觉得自己被人鄙视了,他必须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他走到葱油饼摊前,指着摊主的鼻子骂道:“你这么模样怎么可能是进士,你以为进士是会煎个饼就能考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