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朱厚熜勃然大怒。
“放肆,你在质疑朕?”
曹正淳倏然跪倒,匍匐在皇帝脚下,身子抖若筛糠。
“老奴不敢,老奴一心只为皇,老奴万不敢揣测君意!”
“不敢揣测?曹正淳,朕问你,你对朕的布局有异议?”
曹正淳此时感觉到浑身四周被锁定,一股杀意浓烈如实质,在自己周身环绕。
御书房内,连空气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曹正淳!”
“老奴在!”
“收起你那丝小心思!朕能让你权倾朝野,也能让你万劫不复!好自为之!”
“老奴谨遵圣谕!”
朱厚熜淡漠道,坐在龙椅,不再理会曹正淳。
此时的曹正淳身,哪里还有干的衣服,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这是被吓得。
那一声万劫不复,让曹正淳终于明白。
揣测帝心,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一次,是皇帝对自己的敲打。
如果自己太过分,直接就会被轰杀。
曹正淳此时一点都不怀疑皇帝的决心。
连大太监魏彬和锦衣卫都督钱宁都敢杀。
陛下还有什么不敢的?
二百万的鞑靼,说不和亲就不和亲。
试问大明哪个皇帝有如此气魄?
曹正淳惶恐告退,退出御书房的他,已是满身冷汗。
他活了五十年,一直以皇帝的老奴自居。
一朝一夕都在看皇帝的脸色。
自然将皇帝当做一切行动的轴心。
既然皇不让自己做,那便不做。
陛下让自己当剑,自己就当剑。
陛下让自己当狗,那就做一条忠心赤胆的狗。
其余的事情,曹正淳再也不敢贸然揣测。
……
第二日。
朱厚熜去了慈宁宫给张太后请安。
而后又去坤宁宫给母后蒋氏请安。
如今大明根基在逐步稳固。
朱厚熜已将早朝改为了三日一朝。
期间百官既能充分调动政权,又能有很多的时间将政令下达下去。
进了坤宁宫,内侍太监禀报之后,朱厚熜才淡然进去。
见到皇儿,太后蒋氏喜笑颜颜,甚为开心。
“熜儿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快快请起,陛下,哀家已命人准备御膳了,陪哀家用膳如何?”
“好!”
两人在侍女太监的服侍下开始用膳。
期间蒋氏一直盯着朱厚熜看。
“母后,怎么了?儿臣脸长东西了?”
蒋氏摇摇头,一双桃花眸好看的眨了眨。
欣慰道:“我儿如今长的仪表堂堂,母后甚为开心!”
朱厚熜笑了笑,后宫虽枯燥,但蒋氏作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的。
“母后开心就好!”
蒋氏哀叹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怎么了母后?”朱厚熜忧心问道。
“皇儿,这些时日,怎么不到选秀宫走走看看?是哀家选的那些秀女达不到皇儿要求还是?”
朱厚熜面露苦笑,“母后,儿臣真是分身乏术,政事要紧哪!”
蒋氏会心一笑,“陛下政事忧心,更要保重龙体,那些秀女如今已经深得女官调教,自然懂得如何让陛下开心……”
朱厚熜脸淡定,内心却很复杂,也罢。
“儿臣懂的,时候成熟,便依了母后!”
蒋氏抚掌大笑,“甚好甚好!”
她拍了拍手,从殿外走进一名长的如花似玉的女官。
“陛下,此前哀家听说你换了好几任言官,这不是从众多言官里挑选了一位姿色乘的,伴你左右,你看如何?”
朱厚熜一看,旁边站立的言官。
闭月羞花,气质出众,颇有小家碧玉之象。
瞧着就讨喜。
此前他登基之后,嫌弃言官大多人老珠黄,便几次让内务府更换,一直没换到好的。
此时一见这位,倒是符合眼缘。
“行吧,全凭母后做主!”
蒋氏脸一喜,“苏颐禾,还不快叩谢皇恩!”
“奴婢苏颐禾谢陛下皇恩!”
朱厚熜点点头,“平身吧!你就跟着朕吧!”
言官,顾名思义,就是记录皇帝言行举止的官员,甚至会详细的记录着皇帝深宫生活的点滴。
以供内务府和后宫准确知晓陛下所产龍嗣的具体时间。
详细到陛下及时行房,几时结束,姿势如何,及众妃子的反应和配合程度。
这些都是后宫及后世的重要参考,不可弄虚作假。
朱厚熜用完早膳,带着苏颐禾出了殿。
远远瞧见张太后带着一位女子过来。
那女子远远瞧见朱厚熜,蹦跳的奔到近前,嬉笑道:“哎呀,公子,没想到你竟在这里,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哪!”
走在她身后的张太后,面色一变,喝道:“大胆,竟如此与陛下说话,成何体统!”
正是张清暖的女子,豁然变色,倏然跪下,“民女张清暖……参见……参见陛下!”
“陛下,此女子为哀家小侄,言行无忌,请陛下息怒!”张太后镇定道。
“不知者不罪!”
朱厚熜笑了笑,看向张清暖,“既然你如此思念朕,晚就留下陪朕吧!”
说完,朱厚熜转身离去。
“还不快跪谢圣恩!”
“民女谢主隆恩!”张清暖怯生生道。
朱厚熜已然远去。
张太后却兴奋异常,拉着张清暖赶紧走进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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