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
张太后紧紧拉着张清暖的手,如何都不肯放开。
对于张太后来说,此时的张清暖就跟宝贝儿似的。
蒋氏打量二人半晌,这才说道:“张太后,这位姑娘就是你之前说的侄女?我瞧着颇为喜欢,是哪家的女子?”
张氏太后莞尔一笑,这才觉得有些不妥。
塞了一颗葡萄在张清暖嘴里。
笑道:“蒋妹,你有所不知,清暖是我胞弟女儿!”
“啊!”蒋氏颇为心惊。
张家身为国丈,前朝就一直在国子监任职,虽为文官,但曾几一度权倾朝野。
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在朝中却不怎么活跃了。
蒋氏聪颖,稍稍思考,便知定是武帝在位时,对张家有过敲打。
此时张清暖来此,蒋氏心中已有计较。
“没想到张祭酒却有生的如此天仙的闺女,来来来,给哀家看看!”
张清暖羞涩的站起,施施然坐在蒋氏身侧。
来请安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此时在坤宁宫的就是当今皇帝的生母蒋氏。
方才被皇帝陛下告知晚服侍,此时颇有儿媳见公婆的害羞。
张清暖双眼羞涩的滴水,此番模样,像极了鲜嫩欲滴的粉嫩樱桃。
她容貌明艳,天真烂漫,不似作伪。
蒋氏越看越喜欢。
“可真是个美人啊!”
张太后一瞧蒋氏也喜欢这丫头,连忙挥退左右,坐过来。
低声道:“蒋妹,方才陛下遇见清暖,让她今晚服床呢!”
“咦?陛下竟然开窍了?”
蒋氏颇为心惊,不过一看到面前的可人,大喜过望。
虽然张太后的心思,自己也能猜到。
不过熜儿心智过人,应该也能想到此中辛密。
于是便呼道:“来人,去叫内侍府言官过来!”
“是,太后!”
不久之后,一位岁数在二十的言官慕容雪进入坤宁宫。
“奴婢参见太后!”
蒋氏招了招手,“过来!”
“奴婢遵旨!”
待慕容雪走到近处,蒋氏指了指羞赧端坐下方的张清暖。
“清暖,今日你什么都别做,就跟着这位言官,好生学习嫔妃服侍礼仪及技巧,切莫贪玩,全都掌握了。今晚,要好生服侍陛下!”
“听清楚了没?”
张清暖仍旧沉浸在见到朱厚熜的震骇之中,此时闻言。
两眼快要羞涩的滴出水来。
怯生生低下头道:“民女、民女,遵旨!”
“去吧!”蒋氏放开张清暖的手,看着两人远去。
张清暖看了自家姑姑一眼,脸涨的通红。
张太后笑了笑,看着侄女出门,这才低声道:“哎呀,咱们熜儿总算成人了!”
两位太后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
养心殿内。
朱厚熜看着黄锦递来的奏疏。
徐徐展开之后,里面是这几日朝堂内外发生的事情。
东厂都督曹正淳午时离开御书房,回到北镇抚司,静坐堂前,直至天明。
雨化田彻查白莲案,于西厂后院直至三更,又去了诏狱。
首辅杨廷和与次辅蒋冕毛纪于杨府议事,过三更天才各自回家。
户部尚书王缜一更天忽然起夜,寻至小妾闺房,一刻钟后离去。
工部参公戚继光连续五日藏于制造局,于昨夜午时奔出门,在院中起舞大跳。
杨一清与俞大猷部,在九边又将前线朝被推进四百里,数次遭遇鞑靼,且一战即捷。
许许多多,不一而足。
朱厚熜笑了笑。
拿起户部王缜一早送过来的奏疏。
“户部每日清点入库钱银,贪墨案愈加稳定,国库目前存余两千两百万两白银……”
朱厚熜这时才点点头。
贪墨一启,国库必然愈渐充盈,这是必然。
……
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
朱厚熜才召见了雨化田。
黄锦出去良久,雨化田便来到了殿里。
“参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
雨化田与曹正淳不同,他虽为阉臣,但一直以皇帝臣子自居。
颇有风度与自我意识,高傲孤冷,但只听命于皇帝。
见到这位锦衣华服的西厂督公,朱厚熜才开口道:“听闻贪墨案以来,东厂西厂都抓了不少人,可谓人心惶惶,雨化田,有些事情不要急功近利!”
雨化田面色忽变,跪地道:“臣始终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做急功近利的事情,请陛下明察!”
“死的人够多了,凡事要有个度!朕可不想被世人扣昏君的骂名!”
“好钢要用在刀刃!你懂么?”
雨化田匍匐道:“臣明白!”
为了尽快彻查贪墨案和白莲案,他确实暴戾了些,多杀了几个人。
皇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需用最少的手段,做最高效的事情。
雨化田这一刻心惊无比,皇帝陛下竟然如此心细,似乎什么都知道。
“下去吧!朕能让你高高在,也能瞬间让你跌落谷底,做不好一把剑,你就可以回炉重造去了!”
“臣谨遵圣谕!”
雨化田后背浸湿,惶恐离去,陛下的话语如同惊雷一直在耳边鼓响。
……
用完晚膳,黄锦笑意浅浅的过来,说道:“陛下,张清暖已经候在殿外了,该歇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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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一点没动,心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