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了原委之后,江禾锦将方书言暂时安顿在聚宝阁的小包厢里,自己带着诫谄先行离开了。
她下楼随手扯了一个小厮,亮出自己的金牌就问管事的在哪。
小厮忙不迭就要替他们领路。
半路上,诫谄问她:“你就不怕那个人跑了?”
江禾锦笑着说:“且不说他现在身体有多虚弱,方书言此人行事磊落,他断然做不出那种避开救命恩人灰溜溜离开的事情来。”
见她如此笃定,诫谄越发生疑。
“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个方书言的?”
“秘密!”江禾锦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樱唇前,神秘地冲他一笑。
聚宝阁的管事听说今日竞拍出现了一位手持紫风流金牌的人物早已经在屋内等候。
而江禾锦三言两语就表明了来意。
那管事面露难色。
“依照小姐的意思是,要亲手将银子交付给竞拍品的物主?”
“没错。”江禾锦颔首道。
“可是,咱们聚宝阁从来没这个规矩啊,何况这物主来此求财,您来这是为了物,又何必自取其扰呢。”
管事觉得面前的小姑娘年轻,想要将此事糊弄过去。
毕竟,如果物主和拍主见面发生了什么不愉快,遭受更大损失的还是聚宝阁。
而江禾锦一言不发地扔出了一块铜牌,那牌子在桌面上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
“划账,提银子。”
她就说了这么五个字,而那管事看到铜牌的瞬间,脸色瞬间煞白。
“是、是!小的这就命人替您去取!”
说完,慌里慌张地叫来了一个小厮,对他叮嘱几句之后又将自己腰上的木牌交给了他。
而后复又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搓着手冲江禾锦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姐见谅啊!”
江禾锦没料到,孟景淮的这块铜牌竟然这么管用,不禁心中越发熨帖。
她浑然没有察觉身边的诫谄脸色有多难看。
有了铜牌的加持,这银子来得很快。
只见刚刚出去的小厮抱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在众人面前打开。
里面赫然躺着厚厚一沓的银票,每一张都是五十两。
江禾锦也没多问为什么面额全都是小的,只让诫谄带着银子,由那管事的领路直接往物主的所在而去。
因为有管事的领头,所以江禾锦和诫谄身后还有好几个小厮跟着准备伺候,可以说这一行人派头十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走到一楼的回廊尽头,管事的停下脚步,指着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说:“小姐,就是这里了。”
江禾锦也不客气,直接使唤身后的小厮。
“把门踹开!”
既然是来算账的,那必须就要有算账的气势!
那些小厮也不犹豫,毕竟这位是拥有紫风流金牌和楚亲王铜牌的人物,就算她要把整个聚宝阁砸了,管事的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他们其中三个走上前,对着紧闭的房门狠狠就是一脚。
大约距离还有五米,江禾锦就远远地瞧见,里面正坐着一个身穿皮革的男人。